宋县令也紧接着说道:“高大人清正廉洁,更是有口皆碑。
听闻有家富商欲以重金求高大人办事,妄图走捷径。
高大人不仅严词拒绝,还将那富商痛斥一番,言辞犀利地教导其应遵纪守法,靠正当手段经营。
这般铁骨铮铮,刚正不阿,真令吾等自愧不如。”
张县令又补充道:“高大人睿智非凡,所提治理之策无不精妙绝伦。
邻县效仿之后,短短数月,成效显着。百姓安居乐业,经济蒸蒸日上。
高大人真可谓是一盏明灯,照亮吾等前行之路,为我们指引着正确的方向。”
众人又是一阵热烈的附和,整个场面满是对高耀的崇敬与赞美之声。
高耀在这声声赞叹中,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那种舒畅之感,仿佛要让他整个人都飘起来。
随后,高耀带着一众官员前往云和县几个颇具规模的工厂参观。
一进工厂,机器的轰鸣声交织成一曲工业的乐章。
工人们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而有序,脸上洋溢着对生活的希望。
刘大人边走边看,不时点头,对工厂的生产规模、管理模式和创新成果赞赏有加。
他拍着高耀的肩膀,笑着说:“高大人,你把这工厂办得如此出色,不仅解决了百姓的就业问题,还为地方经济发展注入了强大动力,实在是功不可没啊!”
从工厂出来,一行人又来到云和县的学院。
校园里,书声琅琅,充满着浓厚的学术氛围。刘大人神色庄重,着重做出指示:
“高考是为华夏,为国家建设选拔有用人才,这相当于以前的科举考试,是重中之重,容不得有一丝马虎。
我们身为一地父母官,一定要对高考把好关,确保每一个考生都能得到平等、公正的应试环境,让他们的才华得以充分展现。”
刘大人语重心长,他深知每一届高考生都是国家的未来,只有培养和选拔出优秀的人才,才能建设强大的国家。
离开学院后,众人回到云和县衙。
高耀早就精心安排了酒席,只见桌上摆满了云和县的地道家常菜,没有丝毫的奢靡之气。
清蒸白鱼,鱼身泛着诱人的光泽,鲜嫩的鱼肉入口即化;
梅干菜烧肉,色泽红亮,肥而不腻,梅干菜的香气与肉香完美融合;
还有那清爽可口的时令蔬菜,简单的烹饪却保留了食材最本真的味道。
这一桌朴素的饭菜,让一众官员再次对高耀的廉洁、俭朴赞叹不已。
众人围坐在一起,举杯相庆,欢声笑语回荡在县衙之中,这场看似其乐融融的聚会,也在这一片赞誉声中推向了高潮 。
县衙的餐桌上,饭菜简单朴素,散发着质朴的气息。
与之相比,这煤矿的饭食简直不堪入目,甚至连猪食都比不上。
一股酸腐的味道扑鼻而来,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许子霖看着碗里已经开始腐烂的碎菜叶子,眉头紧紧拧成了个“川”字。
这模样,仿佛在与那碗中的饭食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其实,他并非是个轻易会被恶心到的人。
上一世执行任务时,条件艰苦异常,能有一碗热乎的吃食,对他来说都是莫大的幸福。
可现在的情况截然不同,前世那是执行任务,且只有他们少部分人处于那样的环境;
而如今,在这煤窑里,大家从事的都是高强度的体力劳动,
就这一碗散发着浓重酸腐味的稀糊糊,且不说人心理上能不能接受,
单是吃了这样的东西,还要干那么重的活,身体又怎么能承受得住呢?
想到这儿,许子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操,无良奸商!”那声音不大,却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
魏镖头就坐在一旁,看到这一幕,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无奈与沧桑。
他把手里黑黢黢的窝窝头掰成了两半,毫不犹豫地把最大的一半递给许子霖,
说道:“能活着就不错了,将就吃点吧!给你!”
说完,他伸手端过许子霖的碗,将里面那令人作呕的稀糊糊倒进自己碗里,仰头喝了一大口。
刹那间,他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五官都仿佛拧在了一起,
那酸腐的味道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但他还是强忍着不适,硬生生地把那口稀糊糊咽了下去。
在他看来,许子霖是吃不下这碗稀糊糊,毕竟这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
他自己刚来的时候,也是这般抗拒,可后来日复一日极重的体力劳动,
挖煤、运煤,累得他不吃根本不行,身体的本能让他不得不咽下这些难以下咽的食物。
许子霖看了一眼魏镖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感激,也有敬佩。
他把手中的一半窝窝头递还给魏镖头,又从魏镖头手里把碗端了回来。
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猛地喝了一大口。
那难闻的酸腐味道瞬间在口腔中散开,刺激着他的每一个味蕾,让他忍不住想要作呕。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青筋在脖子上微微凸起,可他还是强忍着呕吐感,艰难地咽了下去。
魏镖头看着许子霖这副模样,有些哭笑不得:
“何必勉强自己,窝窝头给你,下午还不知道要干活到什么时候,就你这体格,吃不饱可不行!”
说着,又把窝窝头递给许子霖。
“你都说了下午还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你把窝窝头给我吃了你吃什么?”
许子霖并没有接魏镖头递过来的窝窝头,而是把自己手中的窝窝头掰了一半,
递给了旁边一个大概14岁左右的男孩。男孩姓林,叫林长风。
今天上午,许子霖和林长风还有魏镖头被分到了一组。
一上午的时间里,男孩就只说了自己的名字,之后便什么话也没说。
可他对许子霖却格外照顾,基本上什么重活累活都抢着帮许子霖做。
许子霖最多也就是把他和魏镖头挖下来的煤铲到推车上,就连往外运煤的时候,
魏镖头和林长风都没让他在前面拉,而是让他在后面推。
许子霖心里疑惑,他不知道林长风为什么会对他这么好,毕竟都是萍水相逢,或许是看他细皮嫩肉,觉得他干不了重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