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天道的界限究竟是什么,黄晓谜不得而知,可有一个人或许知道,那就是——了然!下次若见了然,一定要好好问一问他,若知道界限在何处,一切便可迎刃而解。
“想什么呢?这般专注!”景三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子,斜斜的勾了勾唇,“我已经答完了,现在该脱哪一件呢?”
说着,他作势要去脱她的喜袍,吓的黄晓谜赶紧按住他罪恶的大掌,急急的说道:“你答完什么了,我可是一个字都没听到!”
景三勾了勾唇,一汪墨瞳之中闪过一抹熠熠的星光,“是你跑神没有听到,可不是我没有答!罢了,看在你是我娘子的份上,那我便受累再说一遍,不过……喜袍还是要先脱掉的!”
说着,不等黄晓谜反应过来吗,大掌一转,“刺啦”一声!毫不留情的将她那昂贵的红绡嫁衣扯破拽掉,随手一扬,丢在地上。
喜袍里面还有层层叠叠的里衣、袭衣、肚兜之流,黄晓谜倒也没有慌乱,可,可那喜袍很贵的说……
“你,你干嘛撕破!那很贵的吧!这样撕掉多可惜!”方才丢凤冠也便罢了,摔那么一下大抵也摔不坏,可眼下这喜袍确实切切实实是的坏了,这让一向见钱眼开的黄晓谜怎能不心疼!
“可惜?”景三抬手轻抚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趁她不备,垂首一个轻啄,落在她的唇边,“一点也不可惜,这一世你已经嫁给我了,再也穿不着新娘喜袍了!下一世……我会追到你,准备新的嫁衣给你,穿新袍嫁旧人……你永远只能做我一个人的新娘。”
做他一个人的新娘……
黄晓谜望着他那张明明平凡无奇,却莫名的不断蛊惑着她的面容,迷迷蒙蒙的想着。她好似成亲过数次了,除了流苏那一次,没有一次真的成功过,可流苏时她是新郎,不能作数。这么说来,似乎,似乎这还是她初次真正完成一场婚事……
“又跑神了!”景三无奈的抬手轻弹了下她的额头,“认真一点,我这般辛苦的忍耐着,可不是为了看你一次次跑神的!你若再这般心不在焉,那为夫刚好身体力行的与娘子洞房了!”
黄晓谜一听,瞬间回神,“别,我在听!你说到哪里了?”
景三自打她问出“天道”二字之后,心情好了许多,他也不计较黄晓谜的敷衍,耐心的解释道:“你那般残忍的丢弃我,还写了那样的诀别信!你可知当时我是怎样想的?我在想,我堂堂影黯盟盟主,一贯都是我欺辱他人,何时被他人这般欺辱过!不仅瞎了眼,还被毁了容,最重要的是,那个我看的比我的命都重要的女人,竟将我如用完的破布一般随手丢弃!
我真的好恨你!好想立刻把你抓住!废掉你的武功!吸干你的能力!断掉你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将你锁在黯影阁,不给你丝毫自由,不给你丝毫闲暇,每日喂你吃下迷情药,将你调教的一刻钟都离不开我!我要你日日夜夜都渴求着我,眼里心里身体里都是我!看你还如何无情,如何残忍的离开我!”
景三唇角噙着笑,带着几分散漫与慵懒,可那笑容的背后却是无比的认真!黄晓谜丝毫不怀疑,若当时她被他抓到,他,他一定会这么做的!
瞥了一眼黄晓谜微有些惊恐的面容,景三长叹一声,抬手揉了揉她锦缎般的青丝,“莫怕,那只是我当时的想法。之后,万承恩告诉我你已经死了,可是我不信,我以为你是跟姓苍的跑了,刻意诈死骗我的!我是在扒了万青云的坟之后,才确定你真的不在了!也是看了万青云的尸首之后……”
景三突然顿住,清润的眸子里瞬间划过难言的痛楚,他紧紧的抱着黄晓谜,仿佛怕她突然消失一般,低声喃喃着:“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让你,让你受了那么多苦……”
他的声音低沉嘶哑,紧贴在她耳畔的脸颊,微微湿润着,那潮润,一点点浸入她的心间,潮湿了她的整颗心……
“我没关系的……死的很快的,一剑穿心……你不用在意,这是我的命数……”她动容的抬臂轻轻揽上他的腰身,他的窄腰一如既往的坚韧……窝在他的怀中,揽着熟悉的腰身,她的心无比的安宁。
“我不管什么命数,什么天道,我只知道,我一定要保护好你,再也不要你受任何伤害了……”景三的声音闷闷的,借着俯在她耳畔之机,轻巧的含住了近在眼前的小巧耳垂,肆意的**着……
“景三!”黄晓谜瞬间一惊,猛然推开他的脑袋,羞耻的捂住耳朵,满脸通红!
“看吧!你之前果然是被我的美色引诱了,并非真的爱我!如今我换了一张面容,你便不喜欢了……”景三一脸受伤的望着她,仿佛她推开他便是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坏事一般!
虽然黄晓谜清楚的知道,这受伤的神情根本就是装出来的,可她还是不忍心的说道:“不是这样的,我,我只是想知道一切,我还有很多问题不曾问你……”
“很多问题……”景三微顿,二话不说探手去拨弄黄晓谜的衣裙,黄晓谜一惊,下意识的捂住裙摆,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做什么?不是在答问题吗?你这,这是做什么?你不能,不能……”
景三抬眸睨了她一眼,脸上带着明显的戏谑,“娘子在怕什么?为夫只不过数数娘子身上还有几件衣裙,看看还需回答几个问题而已。”
黄晓谜瞬间窘的满脸通红,她轻咳一声,尴尬的说道:“那,那你继续答吧。”
“好!娘子身上还有里衣、袭衣、袭裤、肚兜四件衣物,待为夫答完眼下的问题,娘子只能再问两个问题,多一个为夫都不答的,娘子可要想好了再问!”
“为什么是两个?四个减去一个应该是三个才对!”黄晓谜不满的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