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天微笑道:“鹰兄,你若此刻认输离去,我便既往不咎,放你一条生路。何苦非要在我这夜光刀下讨苦头吃呢?”
鹰雄受不得他的嘲讽,无名火起,打消逃走的念头,双眼圆睁,怒喝道:“雷震天,休要欺人太甚!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看招!”周身气势陡然暴涨,原本黑色的衣衫竟被劲气鼓得猎猎作响。只见他双爪之上泛起一层幽绿的光芒,显然是动用了鹰爪功中的杀招。
鹰雄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近雷震天,双爪带着凌厉的风声,一爪抓向雷震天咽喉,一爪直取他的心口。雷震天脸色微变,没想到鹰雄在愤怒之下竟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他不敢托大,急忙挥舞夜光刀,刀光闪烁,如同一道屏障般护住周身。
“铛铛”两声脆响,鹰雄的爪子与雷震天的刀身相撞,巨大的冲击力让雷震天手臂微微发麻。但他很快稳住身形,借势反击,刀身一转,朝着鹰雄的脖颈削去。鹰雄侧身躲开,同时飞起一脚,踢向雷震天的腹部。雷震天迅速后撤,躲开了这一脚,两人再度拉开距离,各自警惕地盯着对方。
片刻,雷震天不住催发刀气,不让敌手有丝毫喘息的机会。鹰雄一边抵挡他的刀气,一边暗自叫苦,只觉这雷震天的刀势愈发凌厉,如排山倒海般汹涌而来。他的鹰爪功虽强,但在这连绵不绝的刀气压迫下,也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雷震天的夜光刀在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刀气纵横,所过之处,空气都被割裂,发出“嘶嘶”的声响。“鹰雄,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雷震天高声喝道,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然,手中的刀势更猛,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直劈向鹰雄。
鹰雄咬紧牙关,拼尽全力,双爪上的幽绿光芒更盛,试图抵挡住这致命的一击。他怒目圆睁,大声吼道:“雷震天,别太嚣张,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猛地向前一扑,双爪如鹰喙般凶狠地朝着雷震天的手腕抓去,意图逼他撤刀。
雷震天见鹰雄如此拼命,心中也有些惊讶,但他并未退缩,反而将刀气催发到极致。刀气与鹰雄的爪劲相撞,爆发出一阵强烈的气浪,周围的瓦片被震得纷纷飞起,碎石四溅。
雷震天想不到鹰雄在这等劣势,竟能使出这么精妙的掌法,硬被逼退了两步。鹰雄哈哈一笑,精神大振,趁势而上,双掌裹挟着滚滚劲风,如两条怒龙般朝着雷震天扑去。
雷震天面色一凛,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真气运转至极致,手中夜光刀猛地一横,划出一道森寒刀幕。
“砰砰”两声巨响,掌与刀激烈碰撞,强大的冲击力震得两人脚下的楼板都隐隐龟裂。雷震天只觉手臂一阵酸麻,气血也有些翻涌,但他强忍着不适,不退反进,手腕一抖,夜光刀如灵蛇般刺向鹰雄胸口。
鹰雄眼神一凝,身形陡然一转,以一种诡异的身法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同时,他猛地踢出一脚,直取雷震天的下盘。雷震天连忙跃起,在空中一个翻身,稳稳落地,随即再次挥刀攻向鹰雄。
随着战斗的持续,雷震天渐渐察觉到鹰雄的掌法虽然精妙,但体力消耗也极为明显。他心中一动,决定改变战术,开始以快攻压制鹰雄。他施展出雷门刀法中的“疾风骤雨”,刀光闪烁,如暴雨般朝着鹰雄倾泻而去。
鹰雄额头上满是汗珠,面色略显苍白,却依旧咬牙坚持,不断挥动双掌抵挡着雷震天的攻击。他心中暗自懊悔,早知如此,便不该贸然与雷震天动手,如今陷入这般困境,脱身恐怕不易。
然而,就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哨声。鹰雄听闻,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雷震天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变化,心中疑惑,但手上的攻势却丝毫未减。
又过了几招,鹰雄猛地大喝一声,双掌全力拍出,逼退雷震天。随后,他趁着雷震天身形稍滞之际,脚尖点地,如同一道黑色的残影般朝着百花楼的另一侧跃去,眨眼间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雷震天望着鹰雄离去的方向,眉头紧皱,心中满是疑惑。他不明白那哨声究竟代表着什么,也不知道鹰雄为何会突然退走。
靠山王府。
窦老头胸有成竹道:“郡主、王爷,老夫此次于江湖中,已寻得几个关键人物,定能助咱们探得邪月教更多隐秘。”
兰阳郡主嗔道:“窦老头,你就别卖关子啦,快些说来,到底是何关键人物?”
窦老头故作神秘地道:“嘿嘿,皆是些江湖奇人,他们在暗处隐匿许久,对邪月教的行事手段知之甚详,待他们将消息送来,那邪月教便再无秘密可言。”
藏冥说道:“如此甚好,有了这些消息,咱们铲除邪月教便又多了几分胜算。只是还需小心行事,莫要打草惊蛇。”
这时,清沣带着雷震天和苏慕蓝这对新婚夫妇进来。
藏冥不悦道:“你们来做什么?”
窦老头知道他们曾有过节,都是因为永安王萧瑟。于是笑道:“王爷,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现在的敌人可是邪月教主。如今正值用人之际,雷公子和苏姑娘也都是江湖上的豪杰,说不定能给咱们出出主意,一起对付邪月教。”
雷震天双手抱拳,朗声道:“藏冥王爷,之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此次前来,是听闻诸位正在谋划铲除邪月教,我夫妇二人虽不才,但也想为江湖出一份力,还望王爷能给个机会。”
苏慕蓝微微欠身,轻声道:“是啊,王爷,邪月教作恶多端,江湖人人得而诛之,我们也想尽一份绵薄之力。”
兰阳郡主眨了眨眼睛,笑着打圆场:“既然二位有心,那便一起商量商量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
藏冥面色稍缓,轻咳一声道:“罢了,既然你们有此心意,那就一起商讨对策。但丑话说在前头,若在行动中有所懈怠,可别怪我不客气。”
兰阳郡主忍不住问道:“楚河哥哥最近过得好吗?”
苏慕蓝答道:“他过得很好。”
兰阳郡主闻言笑道:“那就好,我还一直记挂着他呢。楚河哥哥总是那般沉稳又洒脱,这些年在外游历,也不知经历了多少趣事,真想听他好好讲讲。”她眼中满是怀念,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笑意,“等这次铲除了邪月教,一定要找个机会,大家聚在一起,好好热闹热闹。”
不过她也知道,萧瑟不怎么想回来天启城。
窦老头岔开话题道:“咱们还是先把心思放在这邪月教上吧。如今雷公子和苏姑娘也来了,咱们正好一同合计合计。据老夫所知,邪月教在城西郊外有一处隐秘据点,时常有教中高手出入,只是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
雷震天皱眉道:“城西郊外?我之前在那附近倒是听到过一些风声,似乎有一股神秘势力在暗中活动,看来极有可能就是邪月教的人。或许我们可以先派人去探查一番,摸清他们的虚实。”
苏慕蓝点头附和道:“震天说得有理,贸然行动太过危险,先派人侦查,再做打算才稳妥。”
藏冥目光深邃,微微颔首:“就依你们所言,不过派谁去合适呢?这可不是个简单的任务,对方实力不弱,稍有不慎就会暴露行踪。”
窦老头笑道:“你们觉得小盗王如何?”
雷震天赞同道:“小盗王倒是合适。他轻功了得,身法灵动,擅长隐匿身形,探查据点这种事,他去再合适不过。而且他在江湖中闯荡许久,经验丰富,应变能力也强,若遇到突发情况,想必也能应对自如。”
苏慕蓝点头道:“他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人。若他肯去,成功的把握便又大了几分。”
兰阳郡主眼睛一亮,兴奋道:“我也觉得小盗王行!他机灵又大胆,之前还帮过我们不少忙呢。要是他去探查,我也能放心些。”
藏冥沉吟道:“既然你们都觉得合适,那就让小盗王去试试吧。只是要提前和他说好,一切小心为上,切不可逞强。”
窦老头哈哈一笑道:“王爷放心,我这就去联系小盗王,将此事告知于他。以他的性子,想必会很乐意接下这任务的。”
人影一闪,冥王闯了进来。
藏冥放开兰阳郡主,让她冲入其父怀里,大喜道:“师父,宰了邪月教右护法吗?”
冥王一阵咳嗽,摇头道:“没有!但是他受的伤绝不会比本王轻。”
兰阳郡主惊呼一声,满脸担忧地看向冥王:“啊?父王您受伤了吗?严不严重?”
冥王笑道:“丫头莫慌,就那点伤,还不碍事。能让那邪月教右护法也吃吃苦头,本王这点伤也值了。他想在我手上占便宜,还嫩了点。”
藏冥说道:“师父,您也太冒险了。那邪月教右护法实力不弱,您何必拼得如此狠。如今您受了伤,后续铲除邪月教的大计,可还需要您坐镇指挥呢。”脸上满是关切之色,“您先好好养伤,探查邪月教据点的事,我们已经有了安排,会让小盗王去。等他带回消息,咱们再从长计议,制定更为周全的计划。”
兰阳郡主也在一旁附和:“是啊,父王。您一定要好好养伤,我们都盼着您快点好起来,带领我们将邪月教一举歼灭呢。”
冥王看着藏冥和兰阳郡主,心中涌起一股暖意,摆了摆手道:“你们俩啊,别这么担心。本王的身体,自己清楚。这点伤,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复。那邪月教,本王定要让他们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