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车技一贯比较稳,在甩开那两辆跟踪的车之后。
他专注地驾驶着汽车朝着目的地前行。
汽车在公路上平稳地行驶着,窗外的景色不断地向后退去。
除了中途停下两次,去商店买了点食物之外,其余时间都是在路上。
车内的气氛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有些沉闷,长时间的驾驶让大家都有些疲惫。
但祁同伟却没有丝毫懈怠的迹象。
陈然坐在副驾驶座上,他看着祁同伟专注的侧脸,心中渐渐涌起一股担忧。
他知道祁同伟已经连续驾驶了很长时间,即使是有着超强毅力的特种兵,也难以抵挡长时间的疲劳。
陈然皱了皱眉头,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祁首长,您已经开了这么长时间的车了,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我来帮您开车吧,您也休息一下。”
祁同伟却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他的目光依然没有离开前方的道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你太小瞧一个特种兵的毅力了。”
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仿佛在他的世界里,疲劳根本就不存在。
陈然还想再劝说几句,祁同伟却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接着说道:“我们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我对路线比较熟悉,而且我还不确定周围是否还有潜在的危险。我现在开车能够更好地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你就放心吧。”
陈然听了祁同伟的话,知道他说的有道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这段路程能够快点结束,同时也更加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希望能够为祁同伟分担一些压力。
而此时的龙灿,已经成功地将那两个人转移到了这个隐蔽的地方。
他看着面前两个昏迷的人,眼中满是愤怒与残忍。
他那只受伤的手臂无力地垂在身旁,可这并没有影响他发泄心中的怒火。
他恶狠狠地踹了他们一脚,那一脚带着十足的劲道,就像是把所有的不顺和怨恨都倾注其中。
两人如同两坨死肉一样,被踹得歪歪扭扭地倒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
他们依旧昏迷着,对即将面临的危险浑然不知。
一个穿着黑色背心,脖子上戴着一串佛珠的男人缓缓走过来。
他的步伐看似沉稳,可眼神里却透着一种狡黠与世故。
他看着龙灿,小心翼翼地说道:“龙哥,这两个人你要怎么处理?”
他顿了顿,眼睛瞟了一眼地上的两人,接着说:“现在黑煤矿还缺人,这种身强体壮的人卖价很高。”
这个男人深知龙灿的性格,他知道龙灿一旦被激怒,那可是极其残忍的。
在龙灿的眼里,这些被拐卖的人就像是他手中可以随意摆弄的物件,一旦他们惹了他,身上总归是要缺少几个零件的。
所以他在劝说的时候,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又合理。
龙灿听了他的话,皱着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他咬着牙,恶狠狠地说:“这两个家伙,差点坏了我的大事。要不是他们,我也不会受伤。”
他一边说,一边抬起那只没受伤的手,指着自己受伤的手臂,仿佛想要让地上的两人为他的伤痛负责。
穿黑色背心的男人赶紧附和道:“龙哥,您消消气。我知道您受了委屈,但是把他们卖给黑煤矿,既能让您出了这口气,又能赚一笔钱,何乐而不为呢?要是把他们弄残了,虽然解了一时之气,可就卖不上好价钱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搓着手,眼睛紧紧盯着龙灿的表情,试图揣摩他的心思。
龙灿哼了一声,他在心里权衡着利弊。
他确实想狠狠地折磨这两个人,以泄心头之恨。
可是,他也知道钱的重要性,毕竟他做这些勾当都是为了利益。
他来回踱步,每走一步,受伤的手臂都会传来一阵疼痛,这让他更加烦躁。
“龙哥,您看啊,黑煤矿那边催得紧,他们正需要这种年轻力壮的劳动力。我们把人送过去,既解决了他们的需求,又能让我们大赚一笔。而且,这样也不会留下太多麻烦,毕竟在黑煤矿那种地方,这些人的生死就跟我们没关系了。”
男人继续劝说着,试图让龙灿接受他的建议。
龙灿却眯着眼睛,眼神中透着一股执拗和愤怒,他大声说道:“我都已经被坑了那么多钱了,难道还差这一笔?”
他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带着一种难以抑制的恼怒。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我也不会落得这副下场!”
他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瞪着地上那两个昏迷不醒的人,仿佛他们就是导致自己一切不幸的罪魁祸首。
龙灿那只手此刻还缠着简陋的绷带,隐隐有血迹渗出来。
看到自己的手,他心中的怒火就像被浇了油的火焰,“噌”地一下又高涨起来。
他忍不住又恶狠狠的踹了他们一脚,这一脚比之前更加用力,那两人的身体在地上滑行了一小段距离,就像破旧的布娃娃一样毫无生气。
戴着佛珠的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龙灿现在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去任何劝告。
他心里清楚,龙灿一旦发起疯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他可不想因为这两个人而让龙灿做出更加疯狂的举动,到时候不仅这两个人性命不保,可能还会给他们带来更多的麻烦。
于是,他冲另外几个小弟使了个眼色。
那几个小弟立刻心领神会,他们迅速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目光落在了那些管制刀具上。
那些刀具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发生的危险。
几个小弟不敢有丝毫怠慢,他们急忙走向那些刀具。
其中一个小弟在靠近刀具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一个空瓶子,瓶子发出“哐当”一声响,在这紧张的气氛下显得格外刺耳。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偷偷看了一眼龙灿,见龙灿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小插曲,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小心翼翼地拿起刀具。
他们把刀具一把一把地拿起来,动作迅速却又尽量保持安静。
有的刀具放在桌子上,有的则藏在角落里,小弟们把这些刀具都收集起来,然后用一块破旧的布包好。
在拿最后一把刀的时候,一个小弟因为紧张,手不小心被刀刃划破了一点皮,他疼得差点叫出声来,但还是强忍着疼痛,紧紧捂住伤口,把刀拿了起来。
几个人拿着包好的刀具,悄悄地朝着屋子外面走去。
他们的脚步很轻,生怕引起龙灿的注意。
其中一个小弟在出门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龙灿,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然后才轻轻地关上了门。
戴着佛珠的男人看到小弟们成功地把刀具转移走,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虽然这样做不能完全阻止龙灿的疯狂行为,但至少能在一定程度上降低危险的发生概率。
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龙灿能够尽快冷静下来,理智地处理这件事情。
突然,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原本紧张而压抑的气氛。
刹那间,屋内所有人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动作猛地一滞,然后齐刷刷地看向大门。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慌张与不安,目光在彼此的脸上来回扫视。
龙灿的身体微微一僵,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大门,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但很快就被他掩饰住了。
他压低声音,小声看向几人,问道:“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们暴露了吗?”
他的目光像利箭一样在几个人的脸上扫过,想要找出那个可能存在的“叛徒”。
另外几人听到龙灿的质问,就像被冤枉的孩子一样,连连摇头。
其中一个人急切地说道:“不可能!绝对不是我们。”
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们的人什么都没察觉到,应该就是普通人,很可能是我们想多了。”
另一个人接着说道,他的声音虽然听起来比较镇定,但仔细听还是能听出其中的一丝紧张。
敲门声还在持续不断地响着,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众人的心坎上,敲得人心惶惶的。
那声音在寂静的屋内显得格外响亮,仿佛是死神的敲门声,每一下都预示着未知的危险即将降临。
一个小弟忍不住靠近门口,他的脚步很轻,像是害怕被门外的人听到。
他把耳朵贴在门上,试图听出外面的动静。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警惕,身体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着。
过了一会儿,他转过头来,看着龙灿,小声说道:“龙哥,外面没什么特别的声音,就只有敲门声,也没听到有什么人走动或者说话的声音。”
龙灿皱着眉头,心中充满了疑虑。
他在心里快速地思考着各种可能性。
如果是自己的人,应该不会这样敲门,肯定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会直接进来或者用特定的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