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络腮胡打手那,祁同伟成功打听出了不少内幕。
络腮胡打手在酒精的作用下,对祁同伟几乎是掏心掏肺,知无不言。
祁同伟不动声色地引导着话题,巧妙地将他们买卖的渠道和路线都打探得清清楚楚。
络腮胡打手眼神有些迷离,脸上带着惋惜的神情,重重地叹了口气说:“哎,可惜了,之前阿龙走夏国这条线,那可真是一本万利啊。”
“阿龙在夏国那边有人脉,有手段,那些渠道就像他亲手开辟的黄金大道一样。”
“每次走这条线,都能赚不少钱。”
“他总能巧妙地避开那些警察的视线,把‘货’安全地运出去,再把钱稳稳地拿回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头,似乎在回忆着那些曾经的“辉煌”。
“阿龙在的时候,我们根本不用担心夏国那边的事情,只要等着收钱就行。”
“可是现在他不在了,这条线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没了方向。”
“我们这些人,虽然也想继续做夏国的生意,但是没有阿龙,我们就像没了主心骨一样。”
络腮胡打手拿起酒杯,又灌了一口酒,继续说道:“夏国那边现在查得越来越严了,没有阿龙那样熟悉情况的人在前面顶着,我们很难再像以前那样顺利地运作。”
“而且,要找到一个像阿龙这样可以信任的人太难了。”
“我们都担心,以后恐怕也未必能碰到这么好的买卖了。”
祁同伟心中一动,他知道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他毫不犹豫地趁热打铁说:“谁说夏国的线就断了,你们要是没有其他可以信任的人,我可以担此重任。”
祁同伟挺直了身子。
“哥,我虽然没有阿龙那么厉害,但是我也有我的优势。”
“我在夏国也有一些自己的人脉,虽然不多,但是足够用。”
“而且我这个人,做事小心谨慎,绝对不会给大家带来麻烦。”
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络腮胡打手的表情。
“我知道这条线对大家来说有多重要,我也想跟着大家一起赚钱。”
“如果你们信得过我,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让大家看到我的能力的。”
络腮胡打手听到祁同伟的话,眼睛微微眯起,上下打量着祁同伟。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又有一些心动。
毕竟,如果祁同伟真的能够挑起这个担子,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
但是,他也不敢轻易相信祁同伟,毕竟这关系到整个团伙的利益。
祁同伟看出了络腮胡打手的犹豫,他继续说道:“哥,你可以先考察考察我。”
“我可以先做一些小的尝试,让你看看我的本事。”
“如果我做不好,你再把我踢出去也不迟。”
络腮胡打手沉思了一会儿,缓缓地点了点头说:“行吧,小子。”
“你的话倒是有点道理。”
“不过,这可不是小事,我还得和其他兄弟商量商量。”
“你先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吧。”
祁同伟心中暗喜,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迈出了第一步。
他连忙点头说:“哥,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看到我的诚意的。”
络腮胡打手醉眼朦胧地看了祁同伟一眼,嘴角带着一丝醉意的笑,刚要开口说话,身体却突然一歪,“扑通”一声就昏倒在了桌子上。
酒杯从他手中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酒水溅得到处都是。
祁同伟无奈地把自己手中的酒杯放下,刚才那副陪着络腮胡打手喝酒时的醉态瞬间消失不见,眼神瞬间恢复清明。
他皱着眉头看着昏倒的络腮胡打手,低声嘟囔道:“靠,灌多了,真耽误事。”
祁同伟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他径直朝着小黑屋的方向走去,心中牵挂着那四名特种兵的安危。
来到小黑屋附近,祁同伟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躲起来,然后启动了自己的“鹰眼技能”。
这技能就像一道无形的光线,穿透小黑屋的墙壁,将里面的情况清晰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他看到四名特种兵正坐在小黑屋里,虽然身处困境,但他们的状态看起来都不错。
他们没有丝毫的慌乱和恐惧。
其中一名特种兵似乎在给其他几个人说着什么,还时不时地比划两下,像是在制定着什么计划。
然而,祁同伟的目光移到小黑屋的另一边时,眉头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看到另外两位遍体鳞伤的被拐人员躺在角落里,他们的生命体征非常不稳定。
他们的身体上布满了伤痕,有的伤口还在渗血,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
他们微弱地呼吸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突然,祁同伟的余光瞥见地上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这个男人衣衫褴褛,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到处都是伤痕。
他的身体蜷缩着,时不时地抽搐一下。
祁同伟心中冷笑一声:“敢惹他们,找死。”
他知道,这个男人肯定是之前试图对特种兵们不利,结果被特种兵们教训了一顿。
祁同伟心中暗暗庆幸,还好这四名特种兵都有着过硬的本领,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下保护好自己,还能给那些想要欺负他们的人一个教训。
不过,他也知道,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他得想办法尽快把他们救出去,同时还要解救那些被拐卖的人员,捣毁这个罪恶的窝点。
祁同伟在门外轻轻蹲下身子,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确定没有异常后,他伸出手指,在门外的地板上有节奏地敲了两声。
这轻微的敲击声在寂静的小黑屋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屋内的特种兵们瞬间警觉起来,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
紧接着,他们迅速而又悄无声息地爬起身来。
由于小黑屋内光线昏暗,他们只能凭借着记忆和感觉,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朝门口的方向移动。
祁同伟侧耳倾听着屋内的动静,当他听到特种兵们靠近门口的细微声响后,便开始用一种独特的节奏频率敲击地板来传递信息。
他的手指每一次敲击都蕴含着特定的意义。
他先是缓慢而有规律地敲击了几下,代表着自己的身份确认,让特种兵们知道是他来了。
接着,他加快了敲击的速度,用长短不一的节奏组合成简单的密码,告诉他们自己已经有了详细的计划。
为了确保信息传递准确,他还重复了关键的部分。
特种兵们在屋内全神贯注地听着,他们的耳朵紧紧贴着地面,生怕错过任何一个节拍。
当他们理解了祁同伟传递的大致信息后,几个人默契地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其中一人代表大家,用同样有节奏的方式拍了拍地板,表示自己已经了解了。
祁同伟听到屋内的回应后,又轻轻敲击了几下,像是在给他们最后的安慰和鼓励,随后便悄然起身,准备去实施自己的计划。
他知道,现在每一步都至关重要,必须谨慎行事,才能将这些被困的特种兵和被拐卖的人员成功解救出来。
祁同伟凭借着之前的探查,他很快就找到了监控室的位置。
他站在监控室门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然后,他从身上取出一把小巧的工具,轻轻撬开监控室的门锁。
门被缓缓推开,他侧身闪了进去。
监控室内,各种设备闪烁着灯光,屏幕上显示着基地各个角落的画面。
祁同伟的目光迅速在室内扫视一圈,找到了那错综复杂的线路。
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精准地剪断了一条关键线路。
刹那间,监控室内的屏幕纷纷闪烁起来,然后一片黑屏。
屋内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慌慌张张地站起身来。
“怎么回事?”
一个人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恐和疑惑。
“怎么突然黑屏了?是不是设备出故障了?”
另一个人一边说着,一边手忙脚乱地在控制台上摆弄着各种按钮。
“是不是线路问题?”
还有人提出了自己的猜测,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随后,屋内的人出去了一半,他们急匆匆地跑出去检查线路,想要尽快恢复监控。
此时,监控室内就剩下三个人。
祁同伟看准时机,他迅速地进行着下一步计划。
他再次伸手,巧妙地接驳了一条电路。
由于他改变了电路的连接方式,过大的电流瞬间涌入某台显示屏。
那台显示屏就像一颗被引爆的炸弹,“轰”的一声发生了爆炸。
爆炸产生的冲击力让屋内的设备都摇晃起来,滚滚黑烟从爆炸的显示屏处喷涌而出,瞬间弥漫了整个监控室。
屋内顿时乱成了一团,那三个人被黑烟呛得咳嗽不止,他们一边呼喊着同伴的名字,一边在黑烟中摸索着,试图找到出口或者控制住局面。
就在这一片混乱之中,祁同伟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他的眼睛在黑烟中依然锐利,迅速锁定了一台电脑。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硬盘,熟练地插在了那台电脑上。
随后,他又以极快的速度重新接上之前剪断的电路。
电脑在开机的瞬间,祁同伟之前植入的程序开始自动运行,所有的监控文件都自动拷贝到祁同伟的硬盘之中。
祁同伟的眼睛紧紧盯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进度条,心中默默祈祷不要出现任何意外。
在文件拷贝的过程中,他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一旦有人靠近,他就准备随时隐藏起来。
终于,文件拷贝完成。祁同伟迅速地取下硬盘,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回怀里。
此时,他听到外面那些出去检查线路的人正往回赶的脚步声。
他趁着黑烟还未完全散去,悄无声息地从监控室溜了出去。
祁同伟离开监控室后,迅速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拿出一个特制的通讯设备,将硬盘连接上去。
他熟练地操作着设备,将刚刚获取的监控文件加密后发送给了郝世中。
他知道,这些文件里包含着这个犯罪团伙的大量关键信息,对于捣毁这个团伙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发送完成后,他松了一口气,但他也知道,接下来的行动才是真正的挑战。
郝世中在收到祁同伟传来的消息后,深知事情的紧迫性和严重性。
他立即召集了所有相关人员,在一间宽敞明亮的会议室里召开紧急作战计划会议。
会议室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众人表情严肃,目光都聚焦在郝世中身上。
郝世中站在会议室前方的大屏幕前,手中拿着一个电子指示笔,正准备开始详细讲解根据祁同伟提供的情报所初步拟定的作战计划。
“同志们,我们现在掌握了这个人口拐卖组织老巢的关键信息,这是一次绝佳的机会,我们必须精心策划,确保一举端掉这个罪恶的窝点。”
然而,就在这时,曲姐的状态却有些不对劲。
她原本坐在椅子上,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会议资料,但眼神却有些空洞,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随着郝世中讲话的进行,曲姐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她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发白。
当郝世中提到要对监控画面进行分析的时候,曲姐像是突然被什么击中了一样,她猛地站起身来,全然不顾这是正在进行的重要会议。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急切:“等一下,让技术人员放大某一个画面。”
她的话语打破了会议室原本严肃有序的氛围,众人都惊讶地看向她。
郝世中微微皱了皱眉头,但看到曲姐那激动的神情,他还是点了点头,示意技术人员按照曲姐的要求去做。
技术人员迅速操作着设备,大屏幕上的画面开始切换、放大。
曲姐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当画面逐渐清晰,那个人的脸完整地出现在屏幕上时,曲姐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她的身体晃了晃,哇的一声痛哭流涕。
她的哭声在安静的会议室里回荡,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下来,她的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悲痛哽住了喉咙。
她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
会议室里的其他人都被曲姐的反应弄得一头雾水,但又能感受到她的痛苦是如此的深沉,大家都默默地看着她,等待她情绪稍微平复一些,好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