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范铭已经守了一个多时辰了,范无救和谢必安在廊下看着。
“范铭这是怎么了,殿下居然把他锁在门外了。”
谢必安冷哼一声“范铭在抱月楼和殿下吵架,殿下生气了。”
范无救摸摸下巴,灵动的眼睛转着,反问“殿下不是在和范铭演戏吗?这还让殿下当真了。”
谢必安转身,背对着不想看范无救,这会让他有种愚蠢感。
“他俩的事,你管那么多。”
范无救蹲坐下来,嘴上念叨着“我快春闱了,让范铭辅导辅导是不是上榜的机会大点。”
谢必安没说话,只是将杵剑的姿势换成抱剑状态。
“殿下,臣错了,殿下。”
范铭换了个姿势,“殿下,不如放臣进去,在外面谢必安和范无救看着呢!”
房门终于是动了,李承泽一把把人给揪进去。
李承泽眉毛一挑,看向范铭“进来了,那你跪着吧!”
范铭没有照做,只是靠近将人搂进怀里。声音沉沉的“殿下,臣错了,臣这不是为了掩饰你我的关系!”
李承泽一扭身,弯腰从范铭的怀抱里出来,冷笑一声看向范闲,那张薄薄的嘴唇接下来吐出“我俩什么关系?范二公子指教指教?”
范铭摸摸鼻子,这是说多错多。
“殿下,臣和殿下的关系,情深似海,至死不渝。”
李承泽也知道是自己矫情了,看向范铭也没有多较真,冷哼一声“那!”
范铭知道这是李承泽给的台阶,赶紧下。
“殿下,长公主那边的消息我让她把范闲的婚事搅黄,而且透露了范闲就是杀害林拱的人,以李云睿的性子来看,范闲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这婚事反正是没了。”
李承泽坐到棋盘的中间,看着上面的一个个人偶,手撑着下巴,食指在脸颊上轻敲。
“姑姑在范闲北齐的路上多次下死手,范闲都还是活着回来了。”
李承泽冷哼一声不置可否,就李云睿的效率实在让他看不下去。
“殿下,有长公主和太子在前面顶着,而庆帝让我们互相争斗,不就是为此牵制我们吗?谁都是庆帝的棋子,我们只是先比其他人先看清。”
范铭不再提下面的事,他知道那些都是托词,再怎么说,都无法摆脱命运,同样被人玩弄股掌之间。
就像范铭第一次和范闲说的。
现实,不好吗?清楚的看着自己一步步的朝着既定的道路前行。
不过,在这条孤独的路上,李承泽不是孤身一人。
范铭会永远护着殿下。
范铭将熏香点着,在微凉的夜中,范铭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
一行刺客摸黑进入二皇子府,范铭眼色一下子变得凌厉,如幽灵般从房间出去。
凌乱的呼吸声,和脚步暴露了位置,范铭闪身出现在谢必安和范无救身旁。
“谢必安!”
谢必安同样发现了刺客潜入,将手中长剑握紧,看向某处。
“范无救,你去看好殿下。”
范铭将清越手中的铁钎拿起,顺手盖上面具,一袭黑色的袍子在黑夜中隐秘身形。
今天打盹的清越都睁开了眼睛,清亮的眼睛里是蠢蠢欲动的兴奋。
“清越,将地方往后挪挪,殿下睡着了,别将人给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