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北上,李承霖单独一辆马车,太子自然也不能委屈了去,范闲独处一处,三人各成一派。
太子一路上心神不宁,不禁思考李承霖说的话。
如果庆帝真是大宗师的话,确实,庆帝根本就没有培养储君的打算,这么多年撺掇他和李承霖争斗的话就能解释。
如此不禁要做二手打算,手中不断盘算着自己暗地里培养的势力,如果和李承泽合作的打算赢的概率有多大。
一农妇女子挎着篮子拦在路上,将道路的车队逼停。
太子和李承霖都出来查看,两人站在一处,太子隐隐有往李承霖身后靠的打算,如今他是真相信在出使北齐的路上,被弄死一个皇子了。
李承霖面色算不得多好,上辈子可是这个女人阴了他一把,才让范无救葬送了性命,想到此,李承霖看向身边忠心准备拔刀的范无救和一旁准备听命令行事的谢必安,面上换上一副笑容道“北齐的圣女提前到访,不知是准备来护送我方使团前往北齐吗?”
当然,事实并非如此,海棠朵朵是听苦荷的命令前来拦截范闲。
苦荷杀范闲的理由很简单,范闲是叶轻眉的儿子,若成长起来,范闲必然会威胁北齐。
海棠朵朵对身为太子和二皇子李承霖拱手做礼道“太子殿下,二皇子,我此次先行到访纯属是为了北齐使臣范闲,范闲作为检察院提司,我北齐皇妃司理理和北齐将军肖恩死在检察院,不知是不是该给个交代。”
范闲也是想到了这件事,面上一白,他也知道当时两人一死,北齐迁怒检察院,可没想到人有如此的重要程度。
不禁将目光投向两位殿下,当然两人都不想帮忙,脑袋往旁边瞥,看左看右,就是不看范闲。
海棠朵朵见两位皇子不打算管,就直接跃起对着范闲出手。
王启年看着焦急道“两位殿下,范闲可是奉旨出使北齐的,怎能放任这女子刺杀范闲。”
李承霖面上讪笑道“王启年,这话可就不对了吧!北齐圣女此次是为私仇,我们也无权参与,况且,皇子不可参与检察院,我若出手,不妨有插手检察院之嫌疑。”
太子同样不想管这事,带来的人可是他的精锐,派出去,万一敌人钻空子他被刺杀怎么办。而且这些人损一个,他都心疼死。
北齐圣女,北齐最年轻的九品高手,他又不傻,还会给人送菜不成。
李承霖见状很是满意“提个醒,北齐如今的将军上衫虎可是肖恩的义子,就是不知道上衫虎将军会不会也掺和一手呢!”
王启年的脸一沉,但见远处范闲已经被碾的到处躲避,也知道两位殿下完全没有出手的打算,但总不能真让范闲死了,随即立马出手。
太子见王启年的武功一绝,倒是夸赞道“这功夫不错啊!轻功一绝啊!”
“是啊!毕竟是检察院陈院长的下属,九品高手,全在这脚程上了。”
太子原先夸奖的脸立马垮下去了“你说人是陈院长安排的!”
“你也不看看他的身份!”
李承霖往后撤一步,坐到了马车的小台子上,看着范闲使出十八番功夫应付海棠朵朵,虽然有毒药辅助但身上还是负伤。
好不容易打发完海棠朵朵,范闲捂着肚子回来,埋怨的看向看戏的两位殿下。
嘴角还渗血,半是玩笑道“二殿下还真不搭把手啊!”
李承霖郑重的点头道“本王金枝玉叶的,害怕牵连很正常啊!毕竟皇子嘛!万一出事了,两国能借此再次开战,你觉得呢!”
范闲被李承霖的话一噎,随即捂着肚子回后面的马车休息去了。
“范提司做好准备了,除了北齐上衫虎,还有不少人在这路上想要你的小命呢!”
说完也不管范闲的反应,钻回马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