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眳苑。
设宴款待。
即便只邀一人,也是最高规格的宴请。
太子殿下确实诚意满满。
慕臣风这才发现,“东宫好像跟之前不一样了。”
原先只有几个看门的守卫。
禁翎军破门就能直闯,都没人拦。
现在东宫戒备森严。
“经黑衣人擅闯,自由出入一事后,父皇把我之前的守军还给我了。”
之前被剥夺,也是被人诬陷。
说他有谋逆之心。
便夺了他的守军。
所以慕臣风这次,确实帮了他大忙。
“哦。”
慕臣风之前就困惑,为何小公主都有自己的守军,东宫却没有。
“他怎么没来?”
今衍也困惑。
明明是他提议的,按理来说也会跟来。
结果茶楼一别,他回了他的抚律司。
“他……”
慕臣风没法回答。
他肯定在某处。
“……可能比较忙吧。”
慕臣风硬着头皮胡扯。
“想来也是,抚律使一职空缺了许久,案子却不见少,抚律司定是积压了很多未处理的案子,急需璟律大人处理。”
处理个鬼。
今衍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欲言又止。
虽然守军还给他了,但眼线也必定暗插了。
很多话都不便在东宫说。
本想借着百姓之地跟慕臣风见面,私下交托些事,哪知道灏闵璟淅会出现,打断了他们。
那鬼肯定会出现。
他现在什么都不干,就盯着他师尊何时出丰舒宫。
那小丫头看得紧。
若不是太子拜帖,她都不肯让慕臣风出宫门。
闻曳白现在要在人界搞事,自然得照着人界的规则来玩,肯定不会动不动就把凡人给嘎了。
这小丫头他是又气又恼,但又拿她没办法。
没有机会,只能等下次。
今衍收起物件。
一番不痛不痒的交谈,宴席结束。
今衍安排慕臣风在偏殿就寝。
刚告辞,关门的间隙,一阵风掠过。
某鬼就进门了。
今衍的脚步还在宫廊回响,那鬼就贴上他的师尊。
按在门上狂吻。
那炙热气息缠着他发了疯一般的欲望,在他师尊口中肆意放纵。
修长的手指,探进衣裳,肆意游走。
紊乱滚烫的呼吸,在慕臣风的身上此起彼伏。
“等……等一下……”
慕臣风推。
等不了一点。
闻曳白贪婪地汲取着慕臣风身上所有的柔软,试图全部占为己有。
“疼……”
慕臣风蹙眉。
白瓷般的细腻肌肤,很快就被鬼烙得到处是红印。
慕臣风也料到闻曳白会来,故没有意外。
这还是有史以来,闻曳白忍耐最久的一次了。
“师尊……”
闻曳白轻声呢唤。
那指骨分明的手指,紧扣他师尊纤长细嫩的手指,按在门板上的同时,闻曳白也紧贴慕臣风。
“嗯……”
“徒儿想你。”
“嗯……”
“徒儿想,”闻曳白紧贴着慕臣风,在他耳畔轻声告知,“进。”
即便他早已迫不及待,还是顾虑慕臣风的感受,不想在慕臣风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进行。
“嗯……”
慕臣风双颊通红,颤声回应。
闻曳白轻吻这微颤的朱唇,抚慰慕臣风的紧张。
顺势。
夜风拂过窗台。
呼呼作响。
欲望在有限的空间里,无限放大。
汗水瞬间浸透他不整的衣衫。
那具柔软的身躯,不自觉地颤栗。
“师尊疼吗?”
“还……还好……”
并不太好。
慕臣风疼得打颤,却还是纵容闻曳白在他身上索取。
“徒儿,”闻曳白痴缠着慕臣风的腰,圈着满满的爱,从他绿瞳里疯狂溢散,将慕臣风整个淹没在他温柔的大海里,“轻点。”
慢慢的,慕臣风也逐渐适应。
“师尊……”
闻曳白一声声地唤着慕臣风,渴求着慕臣风,讨要着慕臣风。
天都快亮了,那鬼还趴在他身上。
那双绿瞳精神得很,意犹未尽,望着他筋疲力尽的师尊,“师尊坏掉了。”
“你也知道。”
慕臣风虽然有气无力,但吐槽还是可以的。
哪个好鬼这么折腾人的。
“徒儿给师尊修一下。”
说着,鬼又想扒拉他的师尊。
“哥哥,给我留条活路吧。”
他东宫都要爬不出去了。
叫人家太子怎么看他。
“师尊抱恙,正好可以在东宫休养几日,别回丰舒宫了。”
“你想的倒是挺美。”
“师尊本来就是徒儿的,那丫头强行霸占。”
鬼也委屈。
那绿瞳说着说着,还真泛起了泪光,“官大一级压死人,徒儿一个抚律使,丰舒宫都够不到……”
即便他有权在皇宫巡察,可人家公主下令了,不许任何人靠近她的丰舒宫。
他还巡个屁。
“丰舒宫外贴满了驱鬼符箓,好不夸张……”
谁不知道他修鬼道。
明眼人都知道她在针对他。
事实也如此,歆染谁都不妨,就防这只鬼。
“那符箓对你有用?”
“有!”
闻曳白说着还挽起袖子,给慕臣风看他手臂上的伤,“师尊看,都烫伤了,可疼了!”
“……”
慕臣风一脸黑线。
差一点就信了。
还好没有眼瞎。
记忆力也没有衰退。
他都捣鼓他一宿了,他身上什么样,他能不知道?
这衣服也是刚刚穿上的。
之前都没有伤,现在说有就有了。
某鬼反应过来,连忙又道,“这是滞后伤!说明那符箓厉害!”
“你可拉倒吧。”
在洺凌大陆待了也有段时间了,慕臣风也慢慢找到节奏了。
就像有人造锁萃宫之事,借丰舒宫打东宫,慕臣风细细回顾,也能看出其中破绽。
这鬼还当他初来乍到的时候哄骗他。
见苦肉计无效,鬼又开始打苦情牌,“可她确实拦着徒儿,又看得紧,徒儿没法擅闯丰舒宫见师尊……”
歆染就提防他偷溜进去睡慕臣风。
歆染现在摊牌了,母后也不怕了。
坊间的谣传都是她自己散播。
她就是要大家知道她跟灏闵家的不来电,她要抢他的师尊。
倒逼她的父皇,取消婚约。
放下以前的事,她不仅走出来了,脑瓜子都变聪明了。
闻曳白要么放弃抚律使的身份,不然他就没法正面跟公主刚。
他进丰舒宫,公主就闹。
闹得大家都知道。
闻曳白贴着慕臣风,闪着泪花,哽咽哀求,“师尊搬出来好不好?别住在丰舒宫了……”
“……”
又来了。
“师尊……”
鬼委屈。
哭唧唧。
这明明是他媳妇。
慕臣风现在还是皇家司旭。
官级比闻曳白的抚律使还高。
皇家司旭徒有虚名,官级高无实权;
抚律使官级不高,权利大过皇亲国戚。
可即便如此,也达到了歆染想要的效果。
歆染就是要讨一个比这鬼高级的官给慕臣风。
慕臣风只要没犯事,这鬼没法压慕臣风。
“师尊……”
“你真要节制,你这样不行。”
某仙君苦口婆心。
就算是鬼也没有这样的。
鬼界像他闻曳白的这样,可还能找出第二只?
“徒儿也不想这样……”
闻曳白趴在慕臣风身上,“哇”一声哭了。
“……”
慕臣风轻抚闻曳白的头。
这叫什么事,受苦的是他慕臣风,竟然还要反过来安抚这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