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囡茵带着楚泠弦来到了一个院子里,将门打开。
楚泠弦闻着愈发浓郁的花香,想着待会会见到的场景,心里就涌起丝丝甜蜜。
听到院门打开的声音,路囡茵就走到她身后,可开了蒙在她眼睛上的丝带。
楚泠弦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得场景,比她自己想象的还要美,整个院子都被鲜花堆满了,空气中的花香浓郁,满目鲜艳。
路囡茵拉着她走到了屋子前,眼神示意,推门啊。
楚泠弦伸出手,缓缓将门打开,里面放着些小孩子的玩具,在她自己的印象里,似乎是自己小时候喜欢的东西,倒是勾起了她回忆。右手边是一道珠帘,掀开走到另一间屋子,这里是一间书屋,里面放着各种书籍,都是自己喜欢的。
楚泠弦很意外,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喜好呢?而且她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要找到这些也不容易。
楚泠弦看向路囡茵时,嘴角上扬,看着就心情很好的样子。
最后,路囡茵牵着她走到最里面的那间屋子,里面有点黑,楚泠弦下意识顿了一下,眼底闪过疑惑,在跟着路囡茵走进去之后,身后的门就关上了。
楚泠弦安静的站着,旁边的灯亮起一盏,灯火映衬见,眼前周围亮起点点的亮光,忽明忽暗,在整个屋子里形成一道“银河”。
仔细看就知道,这些亮光是萤火虫,至于为何或按照指令聚集在一起,只是因为在屋子的墙壁上放上萤火虫的食物,就能让它们聚集在一起,形成发着光的图案。
萤火虫楚泠弦见过不少,但是这样的时间地点却让她驻足,想把这一切都留下。
然后,路囡茵将门打开,外面的光照进来,不像阳光那样刺眼,是柔和的烛火,是满目的鲜花簇拥起的道路,是那个在道路中头笑着看着自己的她。
路囡茵看着她,两人相视一笑。
“楚泠弦,生辰快乐。”
“你可知直呼孤的名讳是何刑罚?”
“别这样嘛,太毁气氛了。”
楚泠弦噗嗤一声笑了,“嗯,那就免了吧。”
“那谢谢主上了。”
“这个院子,有名字吗?”
路囡茵牵着她来到院子门口,楚泠弦抬头看到了上面的字“来时路”。
“我那天问你之前的事情,存了自己的小心思,不但想了解你,还想让你能放松一下,这一路走来,太难了,也太累了。我吧,没什么大志向,一辈子就这样了,如果你愿意的话,这里就留着呗,要是太累了,就告诉自己,好好休息一下,说不定事情到了最紧急的时候就又反转了呢?”
“知道了。”
“不能知道了,还得做到。”
“你在教我做事啊?”
“不不不,这是在叮嘱你,作为一个……”
“作为什么?”楚泠弦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底是戏谑的神情。
“当然是……”
“爱人,唯一的爱人。”
路囡茵傻眼了,她说什么?爱人?!
“未来的花路,我们一起走吧。”
楚泠弦牵着她的手,走在充满鲜花的道路上,小叶蹲在花丛里也被震惊到了,手里拿着的花被默骊抢了过去,一个闪身飞到树上,将花瓣撒下。
小叶懵了一下,看着满天花瓣落下,默骊隐藏在树间,撒着花瓣,站在路上的两人望着满天飞舞的花瓣,会心一笑。
在欣喜的观赏花瓣雨的时候,楚泠弦将一枚丹药塞进路囡茵嘴巴里。
随后顺势捂上她的嘴,看着她演戏去之后,才放开。
路囡茵睁着大眼睛看着她,眼里满是疑惑和好奇,等到能说话了才开口:“这是什么?”
“好吃的。”
“不好吃。”路囡茵感受了一下嘴巴里的味道,有点甜甜的,但是又有点苦味蔓延上来,实在不好吃。
“好了,不骗你,这是能治好你的药。”
路囡茵眼睛亮亮的看着她,“真的吗?那太好了。”
两个人在秋千上坐了一会儿,路囡茵就开始犯困了,秋千摇摇晃晃的,夏日的微风吹拂着,就这么进入了梦乡。
楚泠弦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睡着的人,小心的调整了一下姿势,将人打横抱起,送回房间。
嘱咐小叶和默骊好好照顾她,就离开了。
越倾被关了禁闭,整个人都有些神神叨叨的,含初在一旁看着她,眼神瞄了一眼放在一旁的汤,这一天终于是让自己等到了啊。
想起当年,再看看现在,这些一天一天数着过的日子似乎也没有那般难熬了。
楚泠弦来到时候,含初退到一旁,这场戏也该落幕了。
越倾见到来人,有些不知所措,她怎么会来,才刚刚关了自己禁闭,下一刻就来看自己了她只是在表面上不喜自己的,对不对,内心还是有那么点希望的。
但是楚泠弦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她崩溃了。
“你说,孤该罚你呢,最后想了想,还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孤也清楚,你就好好尝尝自己的计策用在自己身上是什么感受吧。”
然后就将那个蝴蝶里拆出来的虫卵拿了出来,越倾被几个人按着,等到虫卵感受到活人的气息,从里面出来,钻进越倾的皮肤里后。另一个盒子也被拿了出来,里面装着的是那只红线虫,越倾看着胳膊上一个移动的小鼓包,眼里满是惊恐,一抬头又看到她手里的那根红线,眼里满是惊慌。
她不停的挣扎,大喊大叫起来,但是在她喊出一个字的时候,就被身后的几人将破布塞再来嘴巴里,又用布条在嘴巴上缠绕了几圈,让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红线虫也被放在了越倾的胳膊上,然后慢慢的压着胳膊的血管钻了进去,最后太医拿着一朵花颤颤巍巍的来了。
看到那朵花的时候越倾眼底的光瞬间没了,她知道,她全都知道,那她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动手,她看着坐在一旁悠闲喝茶的楚泠弦。
含初站在一旁,看着那朵鲜花,笑了,这种东西就该毁灭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