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枝枝一直以来都被裴雨舟折腾的厉害,她对这个外表清冷,实际上是个疯批的男人十分不满,恨不得他赶紧回去履行婚约,与楚大小姐在一起才好。
可这个男人就像是中了邪一样,夜夜都要往她这里跑。
也就是最近裴雨舟公务繁忙,她晚上少了点折腾,白天才有力气出来走走。
楚枝枝长得勾人,每次出去都会引起人们的关注,但随之而来,就是那些人讨论她是裴雨舟外室的这些不实传闻。
楚枝枝内心强大,并不会被这些流言蜚语影响。
“就是她,是县令大人的外室。”
“听说县令为了她,都要与青梅竹马的未婚妻解除婚约了呢。”
“可不是吗?就因为伤心过度,楚大小姐还在尼姑庵里住了两年调养身体。”
“楚大小姐年纪也不小了吧,这又要被退婚,今后可怎么过哦?”
“别说是县令大人把持不住,这外室女长得像妖精似的,多看我一眼,我的魂都能被她勾走了。”
“县令也真是年轻身体好呀,日日夜夜与这个妖精般的女人在一起,精气也没被吸完。”
接下来又是一些猥琐的话,不堪入耳。
这些人的言论里,无非就分为三类,一类是看热闹的,一类是对楚枝枝评头论足,还有一类,则是同情楚大小姐被悔婚,从而用更加过分的字眼攻击楚枝枝的。
不论是什么时候,社会还真是对女性更为苛待。
楚枝枝只觉得这些大婆教顽固不化,十分的可悲,她还是多攒点钱,离裴雨舟那个疯子远远的再好,让裴雨舟与那位楚大小姐纠缠去,她才不想凑这个热闹了。
不知不觉走到了卖香包的摊贩前,楚枝枝来了点兴致,挑中了一个红色的桂花香包,笑问:“老板,这个多少钱?”
老板是位中年妇女,摆摊卖点自己做的香包,补贴家用,她看了眼楚枝枝,说道:“十五文钱。”
楚枝枝向来对他人的情绪很敏感,尤其是女人看待她的目光,这些女人总是喜欢用敌视的眼光看待她,女人们因为嫉妒而对她满是恶意,这个世界简直是充满了雌竞。
即使这位大婶把眼底里的不屑藏得很好,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这人不就是看不起她吗?
楚枝枝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包子,她放下了香包,扬起唇角,比春光还要艳丽的面容更是动人心魄,“大婶,你这做工就要收十五文钱,是不是太贵了?”
“我这不讲价,你要是看不上就别买了。”大婶做的东西被人嫌弃,她顿时觉得不高兴,把东西收起来,对这妖艳的女人没有好气的说:“你让让,别挡住我做生意。”
楚枝枝一笑,“如果是你这样做生意的方法,小心本钱都赔光。”
大婶一怒,“哎,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楚枝枝高高在上的看了眼这个小摊贩,转身离开。
她可是见多了狗眼看人低的人,那些人就因为她的身份,觉得她是以色侍人,便瞧不起她,但她可不好欺负,谁敢看不起她,她一定会让对方心里添堵。
旁边的摊贩小声问了句:“你是怎么得罪那位县令外室的?”
“什么,她就是县令大人的外室?”大婶一惊,她才刚搬来这里,对这里的人事物还没有摸清楚呢,一听那个女人和县令有关,她急了。
大婶慌忙说:“我就是没看过这么不端庄的女人,才多看了一眼,别的什么都没做呀,她一来就说我的东西做的不好,我就不高兴了,如果我知道她是县令的外室,我肯定会不收一文钱,把东西送给她。”
她一个平民小百姓,可不敢和有关系的人斗。
楚枝枝才走出几步,忽的听到了后面传来了尖叫声,回头一看,见是那位刻薄的大婶突然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似乎是突发恶疾,一堆人凑了过去看热闹。
楚枝枝暗道还真是恶人有恶报,她也没有落井下石,刚收回目光继续往前,一道人影突然闯进了她的目光。
“姑娘,我观你印堂发黑,许是会有一劫。”
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道士,身穿青色道袍,头戴玉冠,一张眉眼弯弯的娃娃脸,笑起来的时候,亲和力十足。
楚枝枝心道这年轻道士长得还不错,如果是个普通小姑娘,说不定已经被他骗了,可惜他今天遇到的人是她。
楚枝枝往后退了一步,“我不信这些东西,你可以换个人骗。”
年轻的道士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憨憨的模样看起来又有几分呆呆的,“我就是开个玩笑,真抱歉,因为我不知道听过如何开口和姑娘说话,才来了一段这样的开场白,其实我是看姑娘面善,想向你问问路。”
“枝枝。”男人醇厚的嗓音从不远处而来,藏了点不悦。
楚枝枝见到裴雨舟,暗地里撇了撇嘴,这个男人还真是霸道,见到她与其他人多说几句话,就会不高兴。
今天晚上,他一定会更狠。
裴雨舟刚处理完公事,便迫不及待的要回青莲巷,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了楚枝枝与一个陌生的道士在这里有说有笑,他忽然就有了危机感,匆匆走了过来。
裴雨舟问:“你今日怎么出来了?”
楚枝枝为了让自己晚上好受一些,笑容尤其灿烂,声音也甜腻了许多,“你上次想买雨徽墨不是没有买到吗?我听说书店里新到了一批货,所以我就想去看看,要是有你想要的雨徽墨,我就多买一些回家。”
裴雨舟脸色缓和了许多,他特意与楚枝枝离得进了一些,这个纤弱美人就像是被他的身影完全笼罩,处于他的羽翼之下。
只要有眼睛,就能看出他对于这个女人的独占欲之强。
裴雨舟长身玉立,气质脱尘,他语气梳疏离,“这位道长看起来很面生。”
道士笑道:“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想问个路,请问二位知道楚府怎么走吗?”
裴雨舟与楚枝枝对视一眼,再看向这位年轻的道长,皆是有着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