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年纪尚小、生性善良的徐念欣则更是不堪忍受这般惨状。她惊恐地将头深埋进程师的怀中,根本不敢再往下方那血淋淋的场景看上一眼。
就在这时,魔符宗的那三个人依旧若无其事地继续前行着。
突然,其中一人停下脚步,俯身蹲下身子,伸出一只手轻轻地在满是鲜血的地面上抹了一下。
随后,他竟然毫不犹豫地把沾满鲜血的手指放进嘴里舔舐起来,并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陶醉不已的声音:“嗯啊——!就是这个味儿,腥臭之中还带着微微的甜味儿,当真是极品的鲜血啊!”
正当这一幕让人不寒而栗之时,半空中忽然传来一声怒喝:“三位请留步!此地乃是我绝符宗的领地,你们怎敢在此肆意妄为?”随着话音落下,一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半空之中,其周身散发出阵阵冷冽的气息,凌厉的目光直直地射向下方的那三个人。
魔符宗那三位弟子的所作所为着实让绝符宗大吃一惊,他们完全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眼看着事态逐渐失控,绝符宗觉得自己再也不能坐视不管了,如果任由这种情况继续发展下去,绝符宗将会颜面扫地、威望尽失!
就在这时,绝符宗的七长老轻铭终于站了出来,打算亲自处理这件棘手的事情。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说话,走在最前面的那位魔符宗弟子便抢先说道:“哟哟哟,瞧瞧这是谁啊?这不正是绝符宗大名鼎鼎的七长老轻铭嘛!不知您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呢?难道说,您们绝符宗有权力来干预宗门大比的正常进行吗?我可告诉您,自从我们抵达此地那一刻起,这场考核就已经正式开始啦!”这位魔符宗弟子的话语之中充满了傲慢与不屑,仿佛对于轻铭的到来毫不在意,甚至还有一丝挑衅的意味。
事实上,正如这名魔符宗弟子所说,宗门大比的确并没有太多明确的规则和限制。
此次众多外来人士纷纷前来观战,把整个宗门围得水泄不通,队伍绵延数里之长。
而每一位参加比赛的选手都必须穿过这片人海,才能顺利进入宗门内部展开角逐。
在这个过程当中,可以说是毫无约束可言。参赛者们既可以选择像平常一样徒步走过人群,也能够施展飞行之术直接越过众人头顶;哪怕有人丧心病狂地大开杀戒,然后踩着满地的尸首走进宗门去参加比赛,似乎也不会受到任何惩罚。
轻铭自然深知其中的道理,所以一开始他只是好言相劝,希望魔符宗的这三名弟子能够收敛一些,不要太过分。
否则的话,以他的性格和实力,恐怕早就毫不犹豫地出手,将这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给镇压下来了。
魔符宗虽然贵为第一宗门,但若是将其与绝符宗相较而言,还是稍逊一筹的。
可以毫不夸张地讲,绝符宗根本就不惧怕去招惹魔符宗。
此时,轻铭的脸色阴沉得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他的语气之中更是带着几分明显的不满:“哼!我说,你们如此行事,难道不觉得太过分了吗?要知道,这里乃是绝符宗的地盘,而非你们魔符宗能够肆意妄为之处!”
然而,面对轻铭的质问,那三人却是不约而同地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
其中一人轻蔑地看着轻铭,嘲讽道:“哈哈哈哈……‘轻铭’长老啊,我尊称您一声长老,您可别当真就把自己当成真正的长老啦!在咱们眼里,您呀,啥都算不上!就算您实力强大又能如何呢?这世间的规矩就是规矩,可不是凭您的一己之力就能轻易打破的,您呐,压根儿就没那个资格!”
“轻铭,许久未见,不知你是否还记得老夫?”伴随着一阵低沉而又略带沧桑的声音响起,半空中缓缓浮现出一道身影。
此人看上去大约四十岁左右,他身着一袭黑袍,身姿挺拔如松,给人一种威严之感。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那双深邃如海、仿佛能够洞悉一切的眼眸,犹如无尽的深渊一般,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轻铭闻声猛地抬头望去,当看清来人面容时,不禁失声惊呼:“竟然是魔符宗大长老白天星!您……您不是正在闭关修炼吗?怎会突然现身于此?”他瞪大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似乎完全没有想到这位平日里深居简出的大人物会在此刻出现。
白天星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一抹从容之色,不急不缓地说道:“天下局势风起云涌,变幻莫测。纵使我有心继续闭关清修,但形势所迫,也由不得我再作壁上观了。毕竟,魔符宗传承至今已有数百年之久,肩负着重大责任与使命,若是在我这一代断送了宗门的根基,叫我如何面对列祖列宗?所以,哪怕前方道路崎岖艰难,我也必须挺身而出。”
听到这番话,轻铭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反驳道:“哼!你们魔符宗的那些个弟子平日里仗势欺人、横行霸道也就罢了,如今更是做出诸多伤天害理、灭绝人性之事!如此行径,天理难容!就凭这样的宗派,还妄想延续下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他紧紧握着拳头,面色铁青,显然对魔符宗的所作所为极度愤慨和不满。
白天星脸色阴沉,看向轻铭,语气冰冷。
“轻铭,同为一等宗门的长老,你过分了。”
“我就说了两句,你们就说我过分,可是你们的弟子在我这里如此行事,就不过分了?”
轻铭冷笑不已,用着强硬的语气质问白天星。
“此言差矣,他们进入的宗门的方式有什么不对吗?有什么规矩说他们不能这样做吗?你们要是也有能耐,那就派宗门弟子出来,杀死他们三个,我们也是闭口不言,绝不会找你们的麻烦。”白天星语气嘲讽,丝毫不给轻铭任何面子。
宗门大比的进入宗门这个环节。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这场激烈的角逐之中,竟然隐藏着如此残酷而又血腥的规则——若是有人企图对其他宗门的参赛弟子痛下杀手,不仅被允许,而且还无需担忧会遭受他人的报复。
但是,倘若被杀弟子所属的宗门胆敢展开报复行动,那么等待他们的将是来自整个符界宗门的无情围攻。
这种看似荒谬的规定,实际上却有着深层次的考量和平衡。
它既给予了参赛者一定程度上自由发挥、展现实力的空间,同时也通过集体制裁的威慑力,避免了过度杀戮和混乱局面的出现。
不过,需要特别注意的是,如果动手杀人的并非普通弟子而是宗门长老,那么事情的性质可就截然不同了。
此时,不再仅仅是单个宗门之间的恩怨情仇,而是会引发符界所有宗门联合起来,共同围剿那位出手伤人的长老所在的宗门。
这样严厉的惩罚措施,无疑使得各宗门的长老们在行事时都不得不三思而后行。
“哼!懒得跟你理论。”轻铭心中暗自思忖道。
他深知自己所在宗门此次派来参加比赛的弟子身份非同一般,皆是那些长老和宗主的亲生儿女。
这些娇生惯养的天之骄子们平日里依赖着大量的天材地宝以及珍贵药物来提升修为,但由于缺乏真正的实战历练,其实际战斗经验可谓少之又少。
所以,无论如何,他们绝不可能轻易冒险去与那个声名狼藉的魔符宗中的三个恶徒正面交锋。
毕竟,一旦有所闪失,后果将不堪设想。
况且,仅从他们三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来判断,便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强大无匹、令人心悸的力量波动。
毫无疑问,他们绝对掌握着极为强大且精妙绝伦的组合符文之术,这种程度的实力绝非一般宗门弟子所能抗衡得了的。
“唉,想我堂堂一等宗门,竟然连区区三个来自魔符宗的弟子都无法将其斩杀,实在是令人痛心疾首、可悲可叹啊!”轻铭长老站在原地,心中暗自叹息不已。
他目光凝重地望着前方,只见那三个魔符宗弟子仍在肆无忌惮地屠杀着无辜的凡人们,而自己却对此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惨剧不断上演。
轻铭长老静静地伫立在那里,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尽管内心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但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他也感到束手无策。
那三个魔符宗弟子展现出的恐怖实力让他明白,即便是自己宗门中的最优秀的弟子出去,恐怕也难以与之正面交锋并将其击败。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狂笑声突然传来:“哈哈哈,轻铭长老,怎么这会儿反倒不吭声啦?莫不是被我们魔符宗的弟子的实力给震慑住了,快快叫你们的弟子出来啊?”白天星张狂地大笑着,言语之间满是对轻铭长老以及整个绝符宗的嘲讽与蔑视。
听到这话,轻铭长老顿时气得浑身发抖,他紧紧握住双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之中,鲜血顺着手指缓缓流淌而下。
然而,无论他心中有多么愤恨,眼前的事实却依旧如同一座沉重无比的大山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们宗门的确找不出任何一个人有足够的能力去出手杀死这三个嚣张跋扈的魔符宗弟子。
此时此刻,除了这般眼巴巴地看着,毫无其他办法可言,宗门往日里的威严和颜面已然丧失殆尽。
“请问,参赛人员相互厮杀是否不会受到任何惩罚呢?”正当轻铭长老满心愤懑之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宛如黄钟大吕一般,骤然传入他那有些嗡嗡作响的耳中。
他心头一惊,下意识地循声望去,但见一名身着月白色长衫、身姿挺拔如松的年轻男子,正一脸肃穆且目不转睛地直视着自己。
此人气宇轩昂,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坚毅和果敢之气,正是那天所见的程师。
轻铭长老稍稍定了定神,开始细细端详起眼前程师。
只见程师面如冠玉,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下嘴唇略显单薄却不失凌厉之感。
其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犹如一座巍峨高山,沉稳而又内敛,让人不敢小觑。
稍许沉默过后,轻铭长老微微拱手,语气和蔼地说道:“原来是程师啊!久闻阁下大名,今日得见真容,果真是器宇不凡呐!在下乃是绝符宗的七长老,能在此处与小友再次相遇,实属缘分一场。至于您刚才所提及之事嘛……”
话至中途,轻铭长老略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然后才接着缓缓道来:“据老夫所知,此次大赛的确并未明文规定参赛人员不可彼此攻击甚至夺取对方性命。然而……”言及此处,轻铭长老不由自主地再度深深叹了口气,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容之上也瞬间浮现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无奈之色。
就在众人都屏息以待下文之际,只听得轻铭长老继续说道:“没错,只要身为参赛人员,即便当真将对手置于死地,亦无需承担任何罪责。不过嘛,这种情况也仅仅限于比赛期间罢了。一旦赛事结束,若再有此类行径发生,必然会遭到严惩不贷。”
轻铭先是打行礼客套,这才开口回答程师的问题。
“那好,这三个败类,本大爷今日定要让他们伏诛!”程师站在半空中,俯瞰着下方那三张嚣张至极的面孔,他的双眸之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焰,似乎能够将眼前之人瞬间焚烧殆尽。
实在是这魔符宗弟子的所作所为太过卑劣无耻,他们的种种恶行已经远远超出了程师所能容忍的底线。
如今,他决定挺身而出,替天行道,亲手将这三个恶徒诛杀在此地,以此来匡扶正义、扶正自己那颗坚定不移的道心。
“哟哟哟,哈哈哈哈哈……”其中一人发出一阵刺耳的嘲笑声,满脸戏谑地看着程师说道:“哪里冒出来的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啊?居然大言不惭地说要杀我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