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他,那是步长平原来的车,开惯了的,云河那边安排人送来后,接着就回去了。”南宫倩道。
高!
实在是高!
我不由冲着南宫倩竖起大拇指,步长平就来自云河集团,这种解释天衣无缝。
“林方阳嘴巴不干不净,又提裤衩子那件事儿。”南宫倩嫌弃道。
“他不会逼着你,来我身上扒下来吧?”我调侃道。
“差不多吧,反正就是不择手段。”
“这货可真变态!”
……
聊了几句,我回到套间里,安静地躺下来。
枕畔还残留着付晓雅的气息,仿佛她还在我的身边。
短暂的重逢后,依然还是思念绵长。
我又在期待,跟付晓雅的下一次相逢,哪怕只是短暂的邂逅。
趁着影盟暂时消停,我打算回一趟东安县,看看昔日的朋友,再把付晓雅带来的礼物捎回去。
离开半年了,会不会物是人非?
那就后天出发。
我不由想起了叶子,正流浪在东安。
她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又能为她做点什么呢?
我脑海中,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我拿起给叶子联系的专用手机,发了条信息:还在东安?
“在啊!”
“待会联系。”
“很期待。”
跟着,我又拿起了常用手机,拨通了韩风的电话。
韩风很快就接了,笑道:“兄弟,刚迷糊着睡着了,梦见了你。我还纳闷,怎么会做这梦,没想到你就来电话了。”
“心有灵犀吧!”
我开了句玩笑,也不去辨识韩风话里的真伪。
相处这么久,我认定韩风是可以为兄弟两肋插刀的硬汉,绝对值得信任。
“风哥,你身边有人吗?”我问。
“没有!”韩风的语气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跟你商量一件事。”
“说商量就见外了,兄弟直说。”
“你家的老房子还留着吗?”
“留着呢,平时也不回去,总归是个念想。”韩风不隐瞒道。
“给我用吧!”
韩风沉默了,他知道我这么说,一定是另有打算,而不是为了自己。
还是表态道:“送给兄弟都行,随便你处置。”
“不瞒你,有人会住进去。你别问,也别去关注,更不要对外透露一个字,就当作不知道,可以吗?”我认真问道。
韩风却激动起来,砰砰拍了拍胸脯:“兄弟要这么说,就是信得过哥哥,哥哥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保证不管不问不说!”
“多谢风哥,还得请你帮忙交水电费。”
“有预存,随便用都能坚持半年。”韩风笑道。
“有网络吗?”
“没有,这好办,我明天就去办理。”韩风爽快答应。
“我后天回东安,咱们兄弟到时候再聚。”
我提前告知了韩风消息,他高兴坏了,我还听见他拍大腿的声音。
“哈哈,哥哥翘首以待,到时候把钥匙交给你。”
结束通话,我双手枕着胳膊,一阵阵发呆。
我要韩风的老宅,当然是想给叶子容身。
毫无疑问,我在窝藏罪犯。
一旦东窗事发,后果必然是牢狱之灾。
叶子为了我,豁出了命。
我又为什么不能豁出去,为她做点什么呢!
我主意已定,愿为此承担一切。
进入小套间,我这才拨通叶子的手机,接通后,首先就听到叶子欢乐的歌声:“在路的尽头,平川那边,有一个小臭岩,他聪明又伶俐,活泼又可爱……”
我被叶子逗笑了,眼眶却瞬间湿润。
“夜空晴朗,星月相依,光芒垂落天宇,在苍茫的大地上,一片叶子正在随风飘荡……”叶子吟诵道。
“叶子,你在哪里呢?”
“哈哈,我在旷野里,正追逐着晚风。”电话里永远少不了叶子的笑声。
“安全吗?”
“没问题,我找了个适合的模版,化妆成她的样子,没人会发现的。”
对于自己的化妆术,叶子非常自信。
却又忽然叹了口气,“唉!月牙正抱着星星,听老人说,这代表着,有人会孤孤单单,离开这个世界。”
“这当然不可信,看到的人不只有你。”我皱眉劝说。
“可我下午睡觉时,做了个噩梦。竟然走在了黄泉路上,身边那叫一个冷清,槽,连只鬼都没有。”
“梦都是反的,你一定长命百岁。”
“那还不是一样老死。”叶子笑了,又发狠道:“只是心里有挂念,走的也不心安,真想杀回去,将整个影盟都灭了。”
“叶子,你保护好自己,我很安全的。”我恳切道。
“但愿如此吧!”
叶子一声轻叹。
“你还住在别人家里?”我打听道。
“是啊,隐藏得很好,没人发现,放心吧。”
叶子又得意起来,如果不是命运使然,她也是个开朗乐观的女孩。
“我在东安给你找个房子,可以用电,也有网络,生活不会再枯燥。两天后,你就去住吧!”我说起了这件事。
“不!”
叶子却拒绝了,“臭岩,我相信你,但你不能卷进来!”
“是朋友的房子,绝对可信,没人会知道的。”我坚持道。
“不行!”叶子有点生气了:“你真笨,听不懂我说话是不是?哪有绝对的可靠,否则我现在跟个过街老鼠似的,又是干屁啊!”
语毕,我俩都沉默了。
半晌,我叹了口气:“叶子,我知道你为了我好。同样,我也不想你这样漂泊,居无定所。”
叶子继续沉默了,她很纠结,最终还是答应了,“好吧,我听你的!臭岩,我可是把自己交给你了!”
我明白叶子的话。
她向来行踪不定,难以追查。
如果我告诉警方,提前布下天罗地网,她将再难以逃脱。
这是叶子对我的绝对信任。
结束了聊天,我起身看向窗外的夜空,城市明亮的灯光,让我看不清弯月,也看不清天上的点点繁星。
次日一早,我喊来铁卫,让他去买一部笔记本电脑,不要告诉任何人。
铁卫没有二话,立刻拿钱离开。
跟着,
我又喊来破军,让他提供一条没洗的内裤,并且要保密。
破军一阵发蒙,挠头不可置信,看向我的眼神很古怪,还有点羞涩。
“你小子不会以为我心理有问题吧?别想多了,有特殊用途。”我唬着脸道。
“没,没问题,正好昨晚的没顾得洗。”
破军支吾着,还是跑回办公室,将一条皱巴巴的四角内裤,用塑料袋装着交给我,脸都涨红了。
不用我额外叮嘱,他也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