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必须……我明白。”赫敏也低下了头。
她本想说让他立刻回来,不管不顾。
可她清楚,哈利有问题,那就意味着非常危险,危险到让他露出那样充满悲伤的表情。
“好吧,我们现在有属于我们的时刻。不管这是不是梦。”
“你总是看到好的一面。”哈利露出一个能让她爱得发疯的微笑,“这就是我为什么这么爱你。”
“哈利,我在努力。但我不知道我是否……”
“你做得很好,我确定这是能做的最好的事情……而且肯定比我处理得好。”哈利笑着又快速地亲了她一下,“别太勉强自己……”
“你照过镜子吗?你还叫我别太勉强自己。”赫敏忍不住责备道。
她退开一步,看着他的身体状况。
他的衣服破破烂烂,比一个流浪汉还脏,脸上满是瘀伤和抓痕,而且看起来营养不良。
“你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哈利脸红了,好像这让他更尴尬了,“没什么让你担心的。”
“你知道这更让我担心,对吧?”赫敏握住他的手说。
她努力不眨眼,生怕再次失去他。
“你没必要担心,现在和你在一起我很好。”哈利把她紧紧地贴在自己身上,“我非常爱你,每天都想念你。”
“我也是,每天醒来我都希望你在我身边,拥抱我,跟我说早安。”赫敏有点脸红地承认道。
然后她又一次抚摸他的脸,希望能传达给哈利同样的感觉。
哈利握住她的手,在上面亲了一下。
“回到我身边吧,亲爱的,我不知道没有你我是否能活下去。”
“我知道你能,我知道你是世界上最聪明、最强大的女巫。我知道你会组建一个家庭,过上幸福的生活。”哈利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她的手。
她差点要骂他了,因为他竟然提到没有他在的生活。
但他笑了,好像知道她的想法,他的眼睛闪闪发光,“作为你的丈夫。”
“白痴。”赫敏在再次吻他之前只说了这两个字。
“赫敏!”一个遥远的声音低语道。
“那是什么?”赫敏看着她的未婚夫问道。
“你在说什么?”哈利搂着她的腰问道。
那个低语声变大了,很快就成了一个声音,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她——“赫敏!”
“怎么了?”哈利问道。
当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她紧紧地抱住他,用双臂紧紧地搂着他,绝望地吻着他,试图把这种感觉深深地刻在心里。
“哈利,答应我,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会回来!”赫敏紧紧地抓着他,但是那个声音越来越大,几乎像在她耳边喊叫。“求你了,求你了,发誓你会再次见到我,让我能真正地感受到你!”
哈利也同样紧紧地拥抱她,绝望地抱着她,抱得那么紧以至于她甚至觉得呼吸困难,或者可能是因为他不想离开。
然而,她听到耳边一声喊叫,然后画面开始模糊——“赫敏!”
“我会回到你身边,我只是有些事情要做,一旦做完我就会飞回来。”哈利稍稍退开一点,看着她的眼睛,试图再亲她一下。
赫敏也靠近哈利,最后一次请求他,但一道耀眼的光芒让她闭上了眼睛。
“赫敏,你怎么睡着了?你得准备你的迷情剂考试了!”麦格教授的声音说道,摇晃着她的肩膀,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猛地坐起来,麦格教授吓了一跳,然后看着她,退后了两步。
她非常生气,她的两条辫子松开了,头发开始飘起来。
她刚才和哈利在一起,她还能感觉到嘴唇上的感觉,还有手上的温暖和他在她身上的压力。
毫无疑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糟糕的是,那种联系已经结束了,而且不是自然地结束。
她看着脸色苍白的麦格教授。
她闭上眼睛,数到三十,深深地叹了口气,集中精力不要忘记她的梦。
但就像其他任何梦一样,梦的部分开始破裂、破碎,像烟雾一样消失。
几乎快要忘记了。
最后她只记住了一些话、一些感觉,甚至是梦的大致主题。仅此而已。
“你没事吧,赫敏?”麦格教授轻声问道。
“我不这么认为。”赫敏看着自己的手回答道,她确定手上的温暖不是她自己的,然后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能回忆起亲吻哈利的感觉:幸福、充实和完全的强大,这是她的感觉。
然而她也非常悲伤,几乎沮丧。“发生了什么事?”她问道,当她意识到太阳已经升起,她的室友们都不在了,而且是教授亲自把她叫醒的时候。
“你没有早早出现,我很担心。很快你的迷情剂考试的考官就要来了。我们得快点。”麦格教授抿着嘴唇说道,不是像她生气的时候那样,更像是她犹豫不决的时候,这很奇怪。“你真的没事吗?”
“我梦到了哈利。”赫敏坐在床上,把头发拨到肩后,试图解开打结的地方。
似乎这就是足够的回答,让麦格教授明白了她发生了什么事。
她走近,坐在她旁边。她抚摸着她的背。
一开始这很可怕,她差点以为会忘记哈利留给她的感觉,然后她平静下来,以至于完全拥抱了教授。
她需要这样,因为这让一切都变得真实,她真的触摸和拥抱了哈利。
“很快。”这是麦格教授唯一说的话,足以让她微笑。“但是你得穿好衣服,是时候让那些自命不凡的如尼文说话者们大吃一惊了。”
“教授,我很快就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赫敏说道,让教授脸红了。
“不,我的意思是……”
“你不喜欢他们,对吧?”赫敏站起来换衣服,试图控制她那乱糟糟的头发问道。
“我只认识两个,但其中一个……可以说,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麦格教授站起来,朝门口走去,打开门的时候看着她,“我在下面等你,我们有很长的一天要过。”
要是有人告诉赫敏那天她不应该起床就好了。
她穿上她最舒服的衣服,今天是星期六,她不会穿着校服在城堡里走来走去,尤其是当其他人都穿得很随意的时候。
至于她那乱糟糟、灾难般的头发,她只是扎了一个半马尾,让每一缕头发都随意地垂着(它们似乎有自己的生命)。
她正要戴上肩带,但那天她更想专注于她的迷情剂考试而不是训练,所以她把它好好地放在了钱包里。
她把钱包放在一个口袋里,图书馆手表戴在手腕上,熄灯器放在前面的口袋里,更不用说她的衬衫“V”领处露出了很多心形的吊坠。
在公共休息室里,学生们已经聚集在一起,准备在操场上度过上午,只是在城堡里散步,还有一些人准备完成他们的作业或者继续学习课程的主题。
她看到很多人惊讶地看着她,不知道是因为她那引人注目的手表,她那凌乱的头发,还是因为她没有带着一堆书和羊皮纸在身边。
他们人很多,所以没有引起骚动,然而噪音比预期的要小,这要归功于麦格教授的存在,她环顾四周,带着她那严厉的眼神。
不需要言语。她们从肖像画中走出来,每个学生的目光都落在她们两人身上。她们走下楼梯来到大礼堂。
“你确定我有时间吃早餐吗?我可以直接去参加迷情剂考试……”
“你得好好吃顿饭,否则你会生病的。”麦格教授微笑着说,“而且根据斯克林杰部长的说法,考试的代表会在一个半小时内到达,我们有时间。”
“会是谁呢?”赫敏有点紧张地问道,她读了很多关于他们四个人的资料,似乎他们中没有一个人把如尼文仅仅当作一门学科。更像是他们的生命。他们每个人写的书都充满了那种只有当一个主题让人着迷时才能写出来的能量。
“我不知道。”麦格教授带着一丝厌恶说道,“我只希望这是一次快速的访问。”
当她们到达大礼堂时,她首先寻找西奥,希望在那天尽可能地远离他。
当她没有看到他时,她露出了微笑,然后走到桌子旁,坐在罗恩和达芙妮旁边,他们两个看起来都很沉默,而且没有精神。
“早上好?”赫敏说着拿起一盘满满的燕麦粥,“你们怎么了?”
“问她。”罗恩用眼神示意他的女朋友,达芙妮无疑很生气,她回瞪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怒火。
“当然,我是有问题的那个,那你的小女朋友呢?”达芙妮用一种痛苦的声音说道,“她和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是我们只是在聊天。”罗恩转过身看着她说道,“她在向我请教一些关于训练的建议,拉文德不擅长爆炸咒。”
“她还拉着你的手,而且……”
“我都没注意到,我发誓是她……”罗恩靠近她说,但达芙妮突然站起来,快步走开了。
赫敏不想介入一对情侣的争吵,尤其是看到达芙妮的眼睛里流出了背叛的泪水。
罗恩哼了一声,然后握紧了拳头,看着她离开。
“去追她。”赫敏叹了口气说。
“追她?”罗恩既生气又困惑地问道。
“如果你不去追她,你以后会后悔的。”赫敏直视着她的朋友说道,虽然他们有时会吵架,但她不喜欢看到因为他的愚蠢而让他们两个都受苦。
“但是如果她不想和我说话……”
“我的天啊,她不是不想和你说话,只是不想在我面前和你说话。”赫敏试图不让自己的情绪变得更糟,但看到罗恩的表情,她无法保持冷静,“去追她,否则以后会更糟。”
她的朋友犹豫了一秒钟,然后站起来,跑出了餐厅,在走廊两边看了看,然后消失了,对着一群挡在他路上的学生大喊。
几分钟后(当她安静地吃着早餐时),索菲和卢娜出现了,她们两个坐在她旁边。
“准备好了吗?”索菲一边给自己盛食物一边问道。
“是的。”赫敏回答道,同时厌恶地看到西奥从大礼堂的门口看着她,“我觉得我能通过考试。”
“顺便说一下。”卢娜拿出一个方形的包裹,微笑着说,“这是达芙妮和我们送给你的。只是达芙妮现在正忙着对罗恩大喊大叫。”
“这很正常。这是什么?”赫敏接过包裹问道。
“一个礼物。”索菲同样微笑着说,“是为了你的生日。”
有那么一瞬间,她差点张大了嘴巴,让燕麦粥从她的下巴上掉下来,看起来很可怜。
“我的……我的……我的生日?”赫敏颤抖着问道,她甚至都不记得了,她太专注于她必须要做的事情了,以至于那个日子都被她忽略了。
“我就知道你不记得了。”卢娜笑着说,然后她们两个拥抱了她,“但我们记得。”
赫敏看着礼物,她的手在颤抖,她的眼睛充满了泪水,以至于流出了几滴咸咸的眼泪。
“怎么了?”索菲担心地问道。
“是因为……他在梦里来看我了。”赫敏紧紧地握着包裹,她感到非常幸福,几乎可以说哈利又一次给了她一个生日礼物。一个她真正需要的礼物。
她的一部分思绪离开了现实,回到了哈利第一次作为她的男朋友给她过生日的时候,带她去伦敦,和朋友们一起散步。
下一次他给她准备了一个野餐,虽然她因为忙碌而没有品尝,但他还是给了她一个很棒的礼物。
而现在,哈利即使在千里万里之外也出现了。
女孩们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同时决定吃什么早餐。
她擦了擦眼泪,打开了那个小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