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拉教授从她腿上的袋子里拿出一些东西。
她动作娴熟地打开,露出一系列看似普通的小玩意儿,这是一本封面古朴的书,书页上密密麻麻全是如尼文。
一张洁白的羊皮纸,四个角上分别刻着如尼文,显然是为了防止作弊。
最后是一颗包装精美的糖果,只是其来源让人有些怀疑。
考试开始,对赫敏而言,这场考试简单得超乎想象,至少表面看起来如此。
她翻开如尼文书,流畅地诵读起来,声音清脆,一字一句都精准无误。
马夫拉教授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既没有纠正她,也未让她停下。
时间悄然流逝,两个小时过去,赫敏读完了整本书,可校长的脸上依旧毫无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接着是羊皮纸听写环节,全程只能使用如尼文。
赫敏下笔如飞,速度快得惊人,连她自己的字迹看起来都有些陌生。
最后,那颗糖果登场,它的作用是切断赫敏可能用来作弊的魔药或魔法效果。
随后,两人又用如尼文交谈了一个多小时。
封闭的房间里,魔法能量不断积聚,奇异的事情接连发生。
马夫拉教授那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毫无征兆地变成了鲜艳的红色。
赫敏口袋里的熄灯器也突然飞了出来,她眼疾手快,赶紧一把抓住。
她们使用的如尼文词汇越多,从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力量就越强,危险也在悄然逼近。
但这些似乎并未引起她们两人的重视。
赫敏隐隐觉得,马夫拉教授似乎在期待她使用手臂上那个能瞬间清除魔法的如尼文。
可她强忍着冲动,即便突然蹿出的火焰差点烧到她们的手臂,她也没有动摇。
一段时间后,情况愈发危险,她们这才决定停下,结束这场考试。
“如果要我判断你是否是一名如尼文说话者,我的答案是肯定的,但我还是要检查一下这个。”马夫拉教授边说边拿起那本书和羊皮纸,“明天我会通知魔法部长,霍格沃茨出现了一位如尼文说话者,这可是头一遭。亚历克斯,伊万,可以开门了。”
门缓缓打开,外面一群好奇的学生正张望着,被两个傲罗挡在外面。
“顺便说一下,如果霍格沃茨变得不再安全,或者你对彭德拉根的事务感到厌倦,科多瓦斯特雷茨随时欢迎你,我们也会保护你的父母。”校长注视着赫敏,一张黑色卡片,上面印着红色字母和奇怪图案,飘飘悠悠地飞到了赫敏手里,“只要你愿意。”
“谢谢教授。那我先走了,还有一件小事。”赫敏微微鞠了一躬,径直走向门口。
出门前,她突然转身,看着校长,小声说道:“1937?”
“什么?”校长满脸惊恐,声音都有些颤抖。
“一个小秘密。”赫敏举起曾摸过校长前臂的那只手,拇指上浮现出数字,随后数字布满整个手掌,“放心,我会像保守自己的秘密一样保守你的秘密。”
说完,她没给校长再看她一眼或问一个问题的机会,快步离开了。
此刻的她,内心越来越喜悦。见识过马夫拉教授和她的如尼文后,赫敏觉得自己已经达到了一个远超预期的高度,这种感觉让她无比兴奋。
{我就说吧,你在如尼文方面已经超过我了。}哈菲在她脑海里哼了一声{真让人恼火。}
{谢谢,老师。}赫敏回应道。
她满心欢喜,活力满满,对自己充满了信心,她知道,是时候和麦格教授聊聊变形兽魔法了。
这个时间,大家应该都在大礼堂用餐。赫敏深知自己因为刚才大量使用魔法,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但内心的喜悦让她暂时忽略了饥饿。
她走进大礼堂,一眼就看到罗恩和达芙妮安静地坐在格兰芬多的桌子旁。
卢娜和纳威坐在另一对情侣不远处。
麦格教授则坐在教师席上。
她还注意到西奥正朝她走来,但她再次选择无视,径直跑向教授。
教授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猜测马夫拉教授是不是虐待殴打了她。当然,就算真发生了这种事,赫敏也不会说,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她这么做。
“你考得怎么样,赫敏?”教授关切地问道。
“很好,至少口语部分……”赫敏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但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之前我一直担心行不通所以推迟了,不过现在说不定可以,我想知道你能不能帮我。”
“你想在这里说还是……”
“单独说,拜托了。”赫敏急忙说道,她察觉到大家都在看着她,从彭德拉根的成员到其他学生。
两人来到大礼堂后面的房间,这里摆满了奖杯,还有一个小角落可以安静聊天。
赫敏没有像和唐克斯那样拐弯抹角,而是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她心里明白,如果自己犹豫不决,麦格教授肯定会觉得这件事非常危险,虽说事实确实如此。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她一边翻着野外日记,一边回答教授的问题,解释的内容和给变形课老师解释的一样。
教授有好一会儿都没说话,只是问一些简单的问题,比如:“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个过程吗?”“这条线是什么意思?”
这种直入主题的方式有个好处,麦格教授能够冷静地对待这件事,仔细检查整个野外日记,慢慢地研究她的数据。
直到她合上野外日记,用既兴奋又担忧的眼神看着赫敏,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奇怪的是,她似乎紧紧地握着日记,像是很想把它扔进壁炉里。
“你觉得怎么样?变形兽魔法可能是变形术的下一个重大突破。”赫敏兴奋地说,“如果成功了,我们不仅在魔法如尼文、魔药和仪式的结合上取得了进步,还在人类变形术上创造了一种新的艺术。”
“我明白。”麦格教授回答,声音里透着越来越多的担忧。
“你觉得我疯了,对吧?”赫敏交叉着双臂问道,“我检查和咨询了每一个数据和过程……”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不是儿戏,你不会在没有明确的数据和成功保证的情况下做任何事。”麦格教授没有抬头,缓缓说道,“但我觉得这需要一年的时间……而不是三个月。”
“但是……”
“小姐,你真正的动机是什么?”麦格教授抬起头,目光十分专注,让赫敏几乎觉得自己受到了攻击,这种感觉甚至比面对马夫拉教授时还要强烈。
“我想……”她说出了心里话,这确实是事实,“……我想当哈利回来的时候,他会发现我和他一样强大。他离开是因为我们太弱了,而且……”她的眼睛湿润了,“……我想有一些能让他惊喜的东西。”
短暂的沉默。
“现在你在如尼文方面已经很杰出了。如果这还不够……”教授举起野外日记,“……你确定日记里的每一个字吗?”
“百分之九十五确定。”赫敏回答,努力抑制着看到一丝希望的激动。
“我听到的是有百分之五的失败可能。”麦格教授表情严肃,看着壁炉里的火说,“那百分之五对我们不利。我不认为这样冒险是明智的,或者至少在百分之百确定之前不要冒险。这需要测试和……”
“教授,我只请求你帮我。否则我自己做的话,那个百分之九十五会降到百分之五十。”赫敏坚定地说。
“赫敏,这是勒索。”麦格教授微微张开嘴,然后眯起眼睛,“我不认为这是得到我帮助的最好方式。”
“我知道,但我必须这么做。”赫敏语气坚定,以至于她看到教授的眼神发生了变化,变得更有希望。
“好吧,好吧,但让我这个月检查一下,如果我看到那个百分之九十五是真的……我们就试试。但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麦格教授叹了口气,“否则,你就放弃。”
“这就是我所需要的。”赫敏跳了起来,今天一切都进展得非常顺利,她前所未有地掌控着一切,“我把日记借给你,我都记在脑子里了,但我们做仪式的时候我需要它。”
“如果我们真的要做的话。”麦格教授带着几乎看不见的微笑说。
两人最后互相看了一眼,心照不宣,然后道别。
赫敏心情好极了,当彭德拉根的一半成员来问她考试情况以及和麦格教授谈了什么时,她都没有生气,甚至忍受了西奥的目光。
“你们俩没事吧,还是不能看对方?”赫敏对罗恩和达芙妮说,他们手牵着手,但看起来还没有完全和好。
“看起来没事了。”达芙妮说,然后给了赫敏一个拥抱,“对不起早上没有祝贺你,希望晚上我们能好好庆祝一下。”
“当然。”赫敏回答道,然后接受了金发女孩在她脸颊上的一吻,“但不要太肉麻。”
“但是我们已经有蛋糕了。”罗恩说,同时给了赫敏一个拥抱,“我让弗雷德和乔治给你做了一个特别的蛋糕,他们寄给我了,我让小精灵们保管着。你会看到那两个人会给我们什么惊喜。”
“我可不敢吃他们做的东西。”纳威惊恐地说,“上次我全身都长满了羽毛。”
“它们都掉了。”卢娜笑着说,“而且你很可爱。”
“就差你说,小鹦鹉要饼干,小鹦鹉要……”罗恩用尖锐的声音开始说,但还没说完就被卢娜打了一下肩膀,纳威和达芙妮都笑了起来。
“别欺负纳威。”卢娜半闭着眼睛看着他说,“否则我们看看谁每周都吃金丝雀饼干。”
“纳威,你可爱又奇怪的女朋友很有攻击性。你让她冷静下来,否则……”
“否则怎样?”纳威问道,好像准备拿出魔杖。
“我会哭的。”罗恩把脸藏在女朋友的肩膀上说,“我很受伤,非常受伤,所有人都打了我,除了她,到现在为止。”
“就差拉文德了。”达芙妮把“r”音拉得很长,让这个名字听起来很滑稽。
赫敏忍不住大笑起来,这笑声立刻感染了其他人。尽管这不是一个不会引人注意的评论,罗恩有点尴尬地看着她。他像一只被打的狗一样看着她,作为道歉给了她一个吻。
这有点尴尬,所以她只是说:“我们去海格那里怎么样?”
五分钟后,他们朝着场地走去,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寒冷、有雾的细雨。
他们与其说是在走路,不如说是在小跑,一边走还一边抱怨着这场不大却很细密的雨。
此刻,赫敏知道这次拜访一定会很完美,因为西奥不在,那男孩说他有一些作业落后了,直接去了地下室。
他们跑过南瓜地,九月中旬的南瓜已经长得硕大无比。
在南瓜地旁边,巴克比克被拴在那里,似乎并不在意这细雨。
听到他们的动静,或者说感觉到他们的靠近,巴克比克动了起来,四条腿稳稳地站起,用力挥动着翅膀,一阵暴雨般的水珠从它翅膀下飞溅出来,打在众人身上,引发了更多的抱怨。
巨大的鹰头马身有翼兽听到这么大的动静,用它锋利的嘴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然后把巨大的头转向他们。
赫敏还是有点害怕,它巨大的翅膀要是用力拍打下来,自己肯定受不了,那锋利的嘴肯定能轻易撕开她的皮肤,再加上像匕首一样大的爪子,这无疑是一个危险而又高贵的动物。
“哦,天哪!”达芙妮紧张地说,“有点吓人。”
“但是它很漂亮!”索菲惊讶地说,眼神中充满了着迷。她向前走了两步,超过了其他人。下一秒,鹰头马身有翼兽几乎把它锋利的嘴伸向了她的脸。
赫敏反应迅速,立刻向它鞠躬,紧紧盯着它的眼睛,一眨不眨。
几秒钟后,巴克比克也向她鞠躬。随后允许索菲触摸它,索菲立刻摸了摸它的头和覆盖着它身体的长羽毛。
“你真漂亮,你又大又强壮。真的是一个雄伟的标本。啊!你真可爱!”索菲一边说,巴克比克一边似乎因为每一句话而变得更加高傲。
“现在我们知道为什么她的守护神是鹰头马身有翼兽了。”纳威小声对罗恩说,罗恩张着嘴,对她和这个有羽毛的动物的亲密感到惊讶。
“但是它一点也不凶,它只想要尊重和给它吃小老鼠。”索菲抚摸着它的嘴下面说,巴克比克又扇动了一下翅膀,好像很喜欢她说的话,对着女孩。
“和她哥哥一样好。”
海格大步从小屋后面走出来,他穿着一件有花图案的大围裙,手里提着一袋土豆。
他巨大的野猪猎犬牙牙跟在他后面,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叫声,向年轻人扑去。
“他没有波特的血统,但有他的天赋和态度!哈利会很骄傲的!但你们最好进来,否则会生病的。”
牙牙跳上赫敏和罗恩,试图舔他们的耳朵,海格看着他们微笑着,然后打开门,示意他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