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主和众多道观弟子亦是满脸震惊的看向这大鹏的头颅。
这头颅他们再清楚不过了,就是这张脸。
给了他们窒息的压迫感。
观主从那个道士的背上蹦了下来,神情失控了冲到了大鹏头颅的面前。
这个让自己觉的不可战胜,甚至成为了自己心魔的大鹏,如今竟然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人家斩掉了头颅,就丢到自己面前来了。
“原来我所认为不可战胜的存在,在别人眼里也不过蝼蚁罢了,刚才那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观主的眼里满是震惊。
这些道士何尝不是震惊,时间太快了。
这么短的时间,恐怕只够追上去的时间,也就是说,他们所畏惧的大妖,是被秒杀的。
“那位前辈,太强了!”
道士不由的感慨了一声。
“观主,我们还回道观吗?”道士对着观主问道。
观主显然不似刚才那般萎靡不振了,而是调转了方向:“我们驰援云山关,如果人族还隐藏着这样的如意境存在,我们人族未必就会输,而且我也想要知道,他究竟是谁,为何能够强到这般地步,这还只是如意境一重,我不敢想象他到达半步破碎,将是怎么一个样的存在。”
……
林殊羽已经到达云山关了。
但是云山关已经被攻破了,关隘直接被打出了巨大的口子,关隘之上古符文阵法也被摧毁了。
四处都是妖兽,不过林殊羽没有管这些妖兽,这些妖兽也追不上林殊羽。
关隘背后便是牧羊城。
牧羊城的城墙也被摧毁了,结界早就被打碎了。
但是奇怪的是,大妖以及妖兽并未入城。
林殊羽入城的时候,已经感受到一只大妖在窥视自己了,如意境二重的大妖。
但是这个大妖,也没有阻止林殊羽进城,就在暗处看着。
在牧羊城的上空,出现了大量的类似灯笼一般的东西。
而这灯笼里装的不是别的东西,是雷电,不断的肆虐的雷电。
这些灯笼雷电随时会释放出来一般,降落整个城市。
“不行,一旦这些东西覆盖整个牧羊城,等到引爆的时候,牧羊城将一个都活不下去,必须守住这里,等待援军,一旦牧羊城被攻破,妖族大军便是会瞬间散开,他们会用某种秘法让关内的妖兽暴走,人族处境只会越来越艰难,我来处理这些高悬在头顶的灯笼。”一个老者压低着声音说道。
老者如意境二重,也是隐藏在山中的修士。
人族有覆巢之危,自然也是从山中走出抵御妖族大军。
老者对着天空一掌拍去,一个灯笼应声破碎,但是灯笼之中的雷电直接灌入到了老者的身体之中。
老者口吐鲜血,重重倒了下去,已经难以起身,雷电击穿了他的五脏六腑。
他之前本来就受了伤,这一下便是差点要了他的命。
“这灯笼有规则之力,谁打碎灯笼,灯笼之中的雷电便是会灌入谁的身体,无法躲避。”老者用着最后的力气说道。
“那就一命换一灯笼,这些灯笼数量再多,还能够多的过我们城中的修士不成?”一修士怒吼道,随即便是要对高悬在空中的灯笼进行攻击。
一个灯笼的雷电,便是将这如意境二重重伤成这样,他们心知肚明,自己攻击就是死路一条,不过是一死换一灯。
但是那些灯笼似乎并不容易打碎,许多人的力量根本击碎不了灯笼。
“别攻击了,那灯笼至少通幽境高重才能够拼尽全力才能够击碎,击碎的那一瞬间,自己刚才攻击的力量会反噬自身,同时灯笼之中的雷电会灌入己身,不死也会重伤。”
城中一翩翩女子说道。
众人此时听女子的话才明白,并不是那雷电拥有如意境的威力,而是灯笼会将攻击的力量返还。
那位如意境二重是被自己的力量反噬了,然后才是雷电补了伤害。
“这是阳谋,如果我们攻击这些灯笼,我们的高端战力非死即残,如果我们不攻击,等到灯笼完全覆盖倾泻下来,我们亦是必死无疑,又或者我们放弃牧羊城后撤,但是那样我们就败了,后面直接开阔了,妖族可以直接铺散开来,阳谋,明明知道是阴谋,但是我们什么也做不到。”
女子紧握起了拳头,现在就是他们所面对的局面。
整个城市都陷入了沉默,聚集在此地都是各势力的精锐,是人族的翘楚,但是从来没有感到如此的无力过,甚至有点绝望了。
曾经他们所面对的最多是比自己强大的妖兽,而如今面对的妖族,不仅力量在他们之上,智谋也完全碾压他们了。
“我来破局!”
女子开口了,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了女子的身上。
“你要怎么做?”城中的修士对着女子问道。
“我将化为最锋利的刀刃,但是这刀刃杀妖亦是会杀你们,还请诸位离开牧羊城,退至后方,我将一个人守住这座城,杀穿眼前的妖兽,你们等到灵气归于平静,再回牧羊城。”女子对着身后的诸多修士说道。
这一番话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这个女人竟然扬言要一个人守住这一座城,这怎么可能?
“我没有和你们开玩笑,我会逐渐失去理智,变成无差别杀戮的机器,请诸位离开。”
女子站在牧羊城最高的建筑,身上所散发的气息已经开始不一样。
“保重。”
城内之人已经准备撤离,如此阳谋他们别无他法,唯一能够相信的便是这位女子能够破局了。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别轻易动用那股力量了,你承受不来。”
林殊羽出现在了女子的身后,对着女子说道。
女子听到林殊羽的声音,身体仿佛触电了一般,猛然颤抖了一下,瞬间回首看向林殊羽。
女子在看到林殊羽的那一刻,本能的想要奔袭到林殊羽的身边,但是刚迈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本能想要过去,但是理智又在克制。
两人只是那样四目相望着,泪水顷刻间润湿了女子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