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天空晴朗无云,明月高悬,洒下清冷的光辉,不时有凉风从窗户吹进来,吹散了屋内的闷热,却吹不散张超英心头的燥热。
张超英抱着头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沈念的身影,让他的心无法平静。
他本来还想着要再谨慎一些,多打听清楚关于沈念的事情之后再采取行动,毕竟对方男人是军人,最好打听清楚那男人的级别。
然而,他的内心却像被猫不停地抓挠着一样,瘙痒难耐,让他完全无法平静下来。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张母的唠叨声,“也不知道你爸又跑到哪里去鬼混了,儿子啊,你可得上进点啊!万一哪天你爸给你生个弟弟,那咱们母子俩在这个家里可就没有容身之地了……”
张超英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里仿佛有一千只鸭子在嘎嘎乱叫,吵得他心烦意乱。
他心里腹诽,他爸要是能生出个小的来,早就生出来了,他才不会担心这个呢!
要怪就只能怪他妈没本事,留不住男人的心,身上瘦得皮包骨了像谁苛待了她一样,也难怪他爸不喜欢她。
终于,张超英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折磨,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穿上衣服,从抽屉里取出一团绳子塞进裤子口袋里。
“儿子,你这是要去哪里啊?这都这么晚了。”张母听到动静,连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急匆匆地问道。
她的头发蓬松而凌乱,更显得她面容消瘦,一副憔悴不堪的模样。
张超英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满脸不耐烦,头也不回地说道:“你别管,问那么多干嘛!”那语气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刺向张母的心。
张母愣在原地,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她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眼神里满是落寞与悲哀。
“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张母小声嘟囔着,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男人整天不着家,对她不是呵斥就是无视,现在连儿子也这样对她,呼来喝去,完全没有一点尊重。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这个家,来得客人都夸宽敞整洁,这是她用心经营的家啊!
除了这里,她又能去哪里呢?
这个残酷的现实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紧紧束缚,让她无处可逃。
突然,张母的眼神变得冰冷,她想到了自己多年前做的那个决定——给自家男人下了绝育药。
不管他在外面如何花天酒地、肆意折腾,这辛苦积攒下来的家产,以后总归都是她儿子的。
想到这里,张母那瘦削的脸上缓缓露出一抹癫狂的笑。
张超英快步走在街头,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他满心都是沈念。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整个世界都被一层黑色的幕布笼罩着,仿佛陷入了沉睡之中。
四周一片静谧,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
邻里人家的灯火一盏接一盏地熄灭,黑暗如墨汁一般,逐渐吞噬了每一个角落。
然而,在这片浓稠的夜色里,有一处地方却显得格外醒目——那是沈念的院子。
沈念独自躺在宽大的床上,老公不在家,没有人管着她不能熬夜。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心想终于可以尽情地玩会儿电子产品了。
于是,她拿出平板,沉浸在虚拟的世界里,完全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以及在不远处的暗处,有一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她。
张超英躲在阴影中,他的目光如同饿狼一般,死死地盯着那个隐隐有灯光透出的院子,心中的欲念如野草般疯长,无法遏制。
终于,张超英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他决定开始行动。
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条带着铁钩的绳子,熟练地在手中绕了几圈,然后猛地一甩,铁钩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稳稳地搭在了墙头。
“噔噔噔”,张超英手脚并用,动作敏捷地向上攀爬,那娴熟的模样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手,似乎干这种事早已轻车熟路。
不一会儿,他便顺利地爬上了墙头。
站在墙头上,他收回绳子,目光再次望向那扇亮着灯的窗户,喉咙不自觉地滚动,吞咽了一口口水。
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朝着院子里跳了下去。
然而,意外却在这一刻发生了。
落地的瞬间,张超英一脚踩在了几个尖锐的东西上,地还不平整,脚心脚背都传来一阵剧痛,他整个人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口中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啊——”
这声惨叫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
附近人家的灯一盏盏被点亮,男人们纷纷从睡梦中惊醒,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急匆匆地跑出来查看情况。
很快,沈念的院子门口就聚集了一群人,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大晚上的,谁在这儿惨叫啊?”
“听声音,好像是从沈同志院子里传出来的呢。”
“沈同志的爱人是军人咱们必须得去看看。”
沈念听到这声惨叫,心里也不由得“咯噔”一下,被吓得不轻。
她手忙脚乱地把手里的平板和耳机一股脑儿地塞进了空间里,然后迅速穿好衣服,顺手抓起一根棍子,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
就在这时,大门被拍得砰砰作响,沈念听到了邻居们的声音,就先过去打开门,让他们进来。
门外站着的正是她的邻居们,他们一脸关切地看着沈念,七嘴八舌地问道:
“沈念,你家出啥事啦?”
“你没事儿吧?”
“刚才那声惨叫是咋回事啊?”
沈念定了定神,连忙说道:“谢谢大家关心,我没事儿,就是正准备睡觉呢,突然听到院子里有声音,把我吓了一大跳,我都不敢过去看呢,还好你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