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婷一看到李燕,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但她还是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皮笑肉不笑地回应道:“挺好的呀,你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呢?”
李燕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然后毫不客气地直接切入正题:“我可都看到了哦,你让你的老乡帮你寄信呢。那信里写的啥呀,怕是不简单吧?要是让别人知道了……”
陈玉婷的脸色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变得惨白,她完全没有料到自己的一举一动竟然都被李燕给看在了眼里。
她的心跳陡然加速,额头上也开始冒出一层细汗,但她仍然嘴硬地反驳道:“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我还说你是故意想要诬陷我呢!”
然而,李燕对陈玉婷的否认丝毫不以为意,她反而笑得更加张狂了,似乎已经胜券在握。
只见她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五毛钱纸币,在陈玉婷面前晃了晃,得意洋洋地说:“我可是有证据的哦!你给了那老乡五毛钱吧,这钱现在可在我这里哟!我劝你还是识相点,乖乖听话,不然的话,可有你好受的!”
陈玉婷的眼睛微微睁大,她的目光紧紧地落在那张钱上,仅仅是一眼,她就立刻认出了这是属于她的钱。
因为这张钱上面被她不小心染上了一些墨水,那独特的痕迹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了。
原本,她以为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都是天衣无缝的,绝对不会有任何破绽。
然而,现实却给了她一个沉重的打击,让她意识到自己的计划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而且还被李燕这个贪婪的女人给抓住了把柄。
一想到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会不得安宁,陈玉婷就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冰窖一般,浑身发冷。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她这一世的新生活。
李燕那贪婪的嘴脸和尖锐的声音还在她的耳边回荡:“我不管,你必须给我找个好工作,不然,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我可就全抖出去!”
陈玉婷紧紧咬着牙关,心中充满了对李燕的厌恶。她非常清楚像李燕这样的人一旦尝到了甜头,就会像蚂蟥一样紧紧地缠住你,怎么甩都甩不掉。
尽管内心的怒火已经快要喷涌而出,但陈玉婷还是强忍着,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工作哪是那么容易找的啊,而且现在这个时候,我要是突然给你找个工作,傻子都能看出来这里面有猫腻。这样吧,我给你钱,这总行了吧!”
“哼,钱的话至少得这个数!”李燕伸出五根手指,在空中晃了晃,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贪婪。
陈玉婷看着那只手,心中不由得一紧,那只手在她的眼中,仿佛变成了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正对着她虎视眈眈。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一股强烈的杀念涌上心头,她恨不得立刻将这条毒蛇掐死。
“我钱不够,要去银行取,而且还是那个原因,咱们得私下见面,不然对你我都没有好处。”陈玉婷强压下心中的杀意,故作镇定地说道。
“行。”李燕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陈玉婷原本还想等过了这个风头再去取钱的,但是见李燕如此轻易的就相信了她的的话,她的心里又有了其他想法。
她当即跟李燕约好了明天下午在军区附近的一个林子里见面。
第二天一大早,陈玉婷就早早地起了床,然后就骑自行车匆匆赶往市里。然而,她并没有去银行取钱,这一切都只是她做给李燕看的幌子而已。
李燕心里琢磨着那个林子正好在去市里的必经之路上,所以她并没有过多地去思考其中的缘由。此刻,她的脑海里已经被那即将到手的巨额财富所占据,没有丝毫的警惕之心。
而且陈玉婷在她眼里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娇女,哪像她做惯了农活,身上有的是力气,打起来不定是谁吃亏呢。
陈玉婷提前到达了那片林子。
她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了一条长长的麻绳,熟练地将其中一头打了个结实的结,然后把另一头紧紧地缠绕在树干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李燕也按照约定来到了指定的地点。
她站在那里,焦急地左顾右盼,心中充满了对那笔钱的热切期待。终于,她远远地看到了斜坡上陈玉婷的身影,于是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满脸急切地问道:“钱带来了吗?”
陈玉婷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她的目光如冷箭一般,直直地射向李燕的脸庞,然后冷冷地开口问道:“你有没有跟别人提起过那封信的事情?”
李燕连忙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吧,我嘴巴可严实了,绝对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然而,陈玉婷心中却暗自冷笑。
她对李燕的性格再清楚不过了,这个女人可是个不折不扣的“伏弟魔”。她确实不会轻易告诉别人,肯定是想瞒着所有人,把这笔钱偷偷留下来给她那个弟弟。
“行,钱在我包里,你自己拿。”陈玉婷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留意着李燕的一举一动。她的手看似随意地放在身侧,实则悄悄握住了藏在身后的绳套,那粗糙的触感让她手心微微出汗。
李燕迫不及待地朝着陈玉婷的包扑过去,一头扎进包里翻找着钱。
就在她埋头的瞬间,陈玉婷猛地出手,将绳子圈口迅速套在了李燕的脖子上。她的动作慌乱却又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紧接着,轻轻一推。
李燕的身体瞬间悬空,双脚拼命地乱蹬,双手下意识地死死抓住脖子上的绳子,想要把它扯开。
她的眼睛瞪得滚圆,充满了惊恐与难以置信,嘴巴大张着,发出断断续续、含混不清的挣扎声,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令人毛骨悚然。
随着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她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微弱,直至最后,身体彻底软了下去,死不瞑目,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前方,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