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仲做港城首富多年,已经很久没有人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讲话了。
但偏偏他讲的那些话都是解决方法
陆砚见他没有说话,继续开口,“如果你看好阿炫或是你其它的子女,即便是分开,在现在的资源上,港城第一也只会出现在他们当中。
公正公平地分好资产,让他们心服口服,明确表明自己的态度,让他们自己做选择,即便是不服气,想要竞争,也不会是你死我活。
做不到这些,那就一辈子也别让阿炫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否则他好不容易平静的心,会再一次天翻地覆。”
秦仲听完后,久久没有出声,半晌才开口,“你在内地从事什么职业?想不想来港城发展?”
“您这是接纳我的意见了?”
秦仲一惊,他并不是一个很容易被看穿的人,虽然如此,但他还是说道:“我会慎重考虑,你还没有问答我的问题。”
陆砚笑笑,“秦董应该知道,拥有八尊玉雕的人怎么可以屈居人下?”
他并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也不想谦虚的给他希望,免得后续会有更多的纠缠。
秦仲听着他极其狂妄的语气,忍不住教育道:“年轻人有财富和头脑是好事,但也不要过于自满。
有句熟话说得好,说话做事都要留一线才是。”
陆砚笑了,“多谢秦董教导,我也最后再补一句,蓝夫人当年为秦家做的贡献应该也不少,算家产的时候也该摆出来算一算才是。
如果没有其它事,我就先挂了。”
秦仲放下电话,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动作。
真是个厉害的年轻人,这种面面俱到的头脑,不知道用在商业上会是什么效果。
如果有同样的效果,别说在港城,即便在整个亚州也是所向披靡。
秦仲在商场多年,论谋人才,他仅逊色于阿颜。
虽然和陆砚只打了这一次交道,就印象深刻,他想把阿炫变成他的人,可他此时也想把这个男人变成阿炫的左膀右臂。
想到这件事,他打了个电话,让人去查陆砚的底细。
随后召集了家庭会议。
一家八口,坐在大厅里面,个个表情严肃,气氛凝重。
秦仲先开了口,“我立的这份遗嘱,既然你们知道了,而且不服气,那我现在销毁。”
说完之后从旁边一个黄色的文件袋里,把一叠文件资料拿出来,对着秦清喊了一句,“秦清,过来。”
秦清撇着嘴走过去。
秦仲把遗嘱递到她手上,她翻看了一下,除了陈嘉炫,她的遗产和哥哥们没有差多少。
原本憋了一肚子气的贺瑶和秦启几个,听到这句话大为震惊。
这件事他们可没有透露给任何人,特别是贺瑶。
几个人对望了一眼,都用眼神否认了。
秦仲看在眼里,却没有动声色。
他见秦清看完,继续开口,“交给你母亲和几个哥哥看看,是不是真的?”
秦清把手上的遗嘱拿给贺瑶。
秦仲又开口,“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遗嘱的事,那我不妨把事情再给你说得清楚一些,免得你们胡乱猜测。
陈嘉炫是我的儿子,但这件事陈嘉炫并不知情。
我在认识你们的母亲之前就和陈嘉炫的母亲一起了。
当年我们把万胜集团从世界五百强前五十,推到了前二十保持到现在。
因为我和你们母亲的亲事,蓝阿姨主动离开了,不久就嫁给了陈父。
她走时,没有带走秦家的一分一厘。
你们现在享受的地位和财富,有百分之三十都是我和她一起打下来的。”
大儿子秦启开口,“那也是在秦家的基础上,没有资源,她有什么能奈做出这样的成果。
她当初的身份,就是给秦家打工,秦家付她工资,她给秦家创造利润有什么问题。
你觉得有愧于她,不过是因为他在你心中的特殊地位罢了。”
秦仲看着这个咄咄逼人大儿子,失望地摇了摇头,“你全力掌管万胜也有三年之久,秦家所有的资源可以说是毫无顾忌地向你倾斜,其他的几个弟弟都倾力相助,可万胜的世界企业排名有前进一步名?
若是没有我兜底,到你这儿不跌都不错了。”
贺瑶见他为了那个女人这样诉责自己的儿子,当即开口,“创业容易守业难,阿启为了守住这分家业尽力了。”
其他四个儿子也纷纷附和,“爸,我们为了守住秦家现在的地位,已经拼尽全力,婚姻学业哪一处不是为了秦家的利益。
蓝阿姨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您应该放下,既然陈嘉炫不知道,那么从今天起,你不再提这件事,以后万胜你也不必插手,我们可以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秦仲笑了,“真是大度的好儿子,这是让我提前退休了?”
龙叔拿钱买公寓的时候,他记得陈嘉炫死活都不让。
愣是自己筹了钱补上。
“爸,你老了,很多事已经开始越发的糊涂了。”
秦仲笑笑,“可以,为了防止我老糊涂,胡乱分家产,不如我和你妈离婚,早日把这个家产分了怎么样?”
贺瑶怔住,反应过来,“秦仲,你又在发什么疯?”
秦仲笑笑,“我们这样,其实对你也不公平,拿着钱,余生好好的找一个一心一意爱你的人。”
“我都四十六了,上哪去找真爱。”贺瑶不想找别的男人。
她比秦仲小了五岁。
大儿子秦启开口,“好了妈,这样对你确实不公平,离了。”
爸已经有了二心,虽然没有在前线拼搏,但却全权地掌握着整个秦家所有的资产,这样对于他们来说风险很大。
不如分出来,总比他突然立个遗嘱来得强。
贺瑶看着其他四个儿子,他们也跟着点头。
秦启得到支持,开口道:“父亲得百分之二十,我得百分之三十,剩下的百分之五十四个弟弟平分。
母亲归我们赡养。”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秦清听到这里炸毛了,“凭什么你们都有分,我没有?”、
秦启看了她一眼,“你迟早都是别人家的人,在娘家争什么家产,表现好一点,我们会替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秦清看着贺瑶,“妈,你说这像话吗?”
五个哥哥平时最听贺瑶的话。
贺瑶瞪了一眼女儿,“你哥说的是这个理,我来秦家也只带了嫁妆,而且还要为你的舅舅们提供秦家的资源。”
贺瑶即便被送去国外读书,在家族也是被这么教育的,而且家族里的其他女性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