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彩晴回过头,低头小声道:“嗯,管够。”
其实她和嫂子早就不差这么一顿饭钱,但因为之前的生活习惯,还是会不由自主地为嫂子捏了一把汗。
陈嘉炫在桌子底下握着陆彩晴的手小声道:“你要心疼的话,下次店面开业,你拿我爸或是龙叔的卡请回来。”
他现在啃老啃得心安理得。
“为什么不是你的?”陆彩晴小声问他。
陈嘉炫会心地一笑,“我的得攒着娶媳妇,另外还有投资。”
国内的私人银行已经启动,周寒那边已经开始各地选址了,一旦建成,就可以把这边的人员安排过去进行试运行了。
秦仲坐得不远,小两口的对话,他全都听见了。
儿子现在是真不把他当外人了。
一时忍不住唇角带笑,朝服务员挥手,服务员递来菜单,秦仲点完就让大家轮着点了一遍。
这次因为华生在,秦仲叫了三瓶红酒。
不一会儿,菜品和酒都上齐了,秦仲招呼着大家一起吃。
饭桌上氛围极好,原本滴酒不沾的沈清宜因为心情好,忍不住也喝了一杯。
她一杯酒下肚,陆彩晴高度紧张。
再来第二杯的时候,陆彩晴开口道:“嫂子不胜酒量,少喝一点。”
陈嘉炫笑道:“彩晴,你是不是太小看嫂子了,我看她现在精神着呢。”
秦清也说,“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别扫兴哦。”
沈清宜对陆彩晴安慰道:“没事,这次我只喝半杯。”
陈嘉炫起身就举杯,“祝咱们敬嫂子在亚州一举成名。”
都祝她嫂子在亚州一举成名了,陆彩晴哪里还好意思阻拦。
沈清宜拉了拉陆彩晴,“不用担心,我的酒量没这么差。”
“看吧,我就说对嫂子要有点信心。”陈嘉炫笑道。
饭桌上的氛围极好,大家都吃得非常尽兴。
沈清宜只感觉两颊发热,又见到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起身道:“我去付钱。”
秦仲招来服务,把沈清宜领到一楼的收银台,沈清宜看到账单的那一刻,酒都吓醒了,一顿饭五千八百多,而且是包了三楼全场。
怪不得每次来三楼都只有她们认识的人,但想到秦仲的身份就释然了。
沈清宜从包里掏出厚厚的一沓港币,付完钱上楼。
饭后各自回家,陈嘉炫依旧带着陆彩晴和沈清宜回去。
车上陈嘉炫对彩晴说道:“我就说嫂子喝这点酒没事吧。”
小土妹真是太小心了。
陆彩晴不说话,因为沈清宜已在靠在她的肩膀上睡着了。
回到楼下,陆彩晴把沈清宜叫醒,“嫂子,到家了。”
沈清宜迷迷糊糊,跟着陆彩晴下车,抓着陆彩晴胳膊,有些摇摇晃晃。
陈嘉炫这才发现,沈清宜居然真的醉了,不是吧,才两杯啊。
好在有电梯,她也不用走几步路,到了家里,陆彩晴把沈清宜扶坐在沙发上,陈嘉炫松了一口气说道:“还好,嫂子的酒品还可以,不吐也不闹。”
陆彩晴深吸了一口气,仍旧不说话。
就在这时,沈清宜突然‘呕’的一下,吓得陈嘉炫当场呆住。
“不……不是,嫂子的酒量这么差吗?”
“快点去拿毛巾。”陆彩晴连忙说道,陈嘉炫赶紧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以一百八十米的冲刺速度到卫生间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
陆彩晴替沈清宜擦干净,把她扶到了卫生间。
他拿起另一条毛巾把真皮沙发擦干净,有点欲哭无泪,早知道他就应该听小土妹的。
好一会儿,洗手间的呕吐声终于停止了。
他舒了一口气,上前去敲门,“彩晴,好了吗?”
“我给嫂子洗漱一下,你去休息吧。”
陆彩晴替沈清宜擦洗干净扶着她出来,在门口就看到了陈嘉炫,他一脸歉意,“彩晴,我想以后我还是得听你的话。”
陆彩晴笑了,“好了,都发生了,其实我嫂子几年也喝不了一次酒,偶尔醉一下也无妨。”
说完之后把沈清宜扶到房间里休息。
出来时又看到陈嘉炫,“怎么还不去休息?”
陈嘉炫走近她,拢了拢她的头发,“辛苦了。”
陆彩晴笑道:“还好,她这次算是乖的,她上一次醉酒,把我二哥一身的衣服都吐没了,我二哥半宿没睡的在那里替她洗这洗那。
饭桌上也就比今天多喝了半杯。”
陈嘉炫笑了,把陆彩晴拢在怀里,“还好今天让她少喝了半杯。”
陆彩晴把头靠在他怀里,听到他说庆幸,不得不说,她们家阿炫是什么事都能想出好的一面来。
心情瞬间被感染,小声道:“如果等下我嫂子折腾,你包容一点。”
“嗯,她是你的家人,当然得包容。”
就在这时,陈嘉炫放在桌上的大哥大响了,陆彩晴从他怀里起身,陈嘉炫拿起大哥大,按下接听键,就听到了陆砚的声音,“阿炫。”
“哥!”
这个点接到陆砚的电话,陈嘉炫有些意外。
“你今晚睡觉把房门反锁。”
陈嘉炫有些不明所以,“为什么?”
“不为什么,照我说的话去做就是了,把电话给彩晴。”
陈嘉炫把电话给陆彩晴,“是哥。”
陆彩晴接过,“哥,怎么了?”
“你今晚陪你嫂子睡一下可以吗?”陆砚捏了捏眉心。
“好。”陆彩晴一口应下。
陆砚挂下电话,想起她上次喝醉时不分青红皂白地咬了他一晚上,心里又是想念又是担心,恨不得立即飞到她的身边。
就在这时电话又响了,他连忙接起,里面又传来了沈清宜的声音,“陆砚,你在哪啊,能不能来接我啊,我好想你啊。”
陆砚听着她迷迷糊糊的话,心软成一团,如果在身边多好,“我也想你,你好好睡一觉,我明天就来接你。”
他温声哄她。
“明天啊?”
“嗯,明天。”
沈清宜摇了摇头,似乎想到了什么,“你好像来不了。”
“我让周寒来。”
“不要,不要,如果不是你,我谁也不要。”
陆砚听着妻子的声音,都能想象着她说话时可爱的模样,他压抑住心中疯狂的思念,小声道:“清宜乖,去睡觉。”
“为什么?”
“因为你要是再说多两句,我怕自己会忍不住不顾后果地把你接回来。”他本就想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