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一下,跳两式给你们看看!”
裘三爷根本就不管他们反不反对,立即就退了几步,然后就在雪地里开始挥手舞动起来。
但是他本来就是个粗壮的大老爷们,从来没有跳过舞的,比起来手都是僵硬的,腰也扭不动,脚步都跟要相扑一般。
偏偏他还在学着女子的娇媚神情,手舞之下,还朝着这边抛媚眼,然后勾了勾手指,努力想要表现出千娇百媚来。
裘二爷:“......”
裘二爷:“!!!”
裘二爷:“把他给我捆起来!!!”
他见鬼了才会觉得,老三已经恢复正常了!
这哪点正常?
怎么会这样辣眼睛?!
之前他还以为,老三那模样爬在假山上就已经是丢尽了裘家的脸面,现在他发现,他错了!
让裘老三跳这样的舞,才真正把裘家的脸面都丢光了!
裘二爷几乎是要跳脚。
下人们一拥而上。
这会儿他们也顾不上什么,一个人先扑向了裘三爷,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用手臂将他紧紧地抱住,别让他再舞了。
又有另一人冲过来,抱住了裘三爷的小腿。
脚也别踩什么舞步了!
求求了!
下人的脸面也是脸面啊!
其他人也都扑过去,几个人将裘三爷紧紧抓住,抬了起来。
“麻绳,麻绳在哪!”
“来了!”
“快,捆紧了。”
周时阅等人看着这一幕,都有点儿叹为观止。
“怪我,没有及时捂住你的脸,”周时阅甚至对陆昭菱叹了口气,做了检讨,“竟然让你看到了这样的舞。”
眼睛不干净了。
如果这也算舞的话。
他都想吐。
特别是刚才看到裘三爷抛过来的那个媚眼。
现在胃都不舒服。
陆昭菱却忍着笑,摇了摇头说,“看一下也挺好的。”
“大师弟,你想到什么了吗?”她问殷云庭。
殷云庭若有所思。
“大师姐,你是说,那支舞有问题?”
“嗯,舞有问题,想来茶也是有问题的。”
陆昭菱对裘二爷诚恳地解释,“蚤爷跳一下也挺好,算是让我们有了头绪。”
也亏得他跳了这舞,说了那茶。
裘二爷现在脑子里还有想着她叫的那一句“蚤爷”,该不是跳蚤的蚤吧?
他嘴角抽了抽。
虽说,他是有那么点生气,把老三老四的外号说出来的,但也没有想到陆昭菱是真当真。
跳蚤不好叫,直接就叫蚤爷了。
这就......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陆小姐的意思是,老三他是喝了有毒的茶,再看了一支迷惑心智的舞,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陆昭菱摇了摇头,“估计不是一杯,也不是看一次。”
她举步朝着裘三爷的屋里走去,一边解释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茶和那舞,都会让人有瘾,也就是会有依赖性,染上这种瘾之后,三天两头就得再去喝喝茶,再去看看舞。”
“如果不去的话,就是蚤爷现在这样了,怎么都控制不住,就是要去,不然他会浑身都不舒服。”
裘二爷脸色凝重起来。
“这不是跟人家下了毒一样?不致命,但也总得去服用一点解药。”
“那可不是解药,那是加深这样的瘾。”陆昭菱见裘三爷已经被绑到了屋里的太师椅上,就在屋子里转了转。
只是,之前裘三爷在屋里砸了一通,现在满地狼藉。
周时阅看了一眼,眉就皱了起来。
裘二爷发现了,赶紧就说,“陆小姐先等等,我让下人把地扫扫,免得伤了你。”
陆昭菱站住了。
裘二爷赶紧叫人进来打扫。
被捆得结结实实,嘴里还被塞了一团布的裘三爷现在目光有点儿迷茫了,跟刚才那个亢奋的样子有了区别。
陆昭菱站在他面前,看了看他。
“裘二爷,要让蚤爷恢复正常,也不是不行,就是不仅需要符,还需要那个华娘子的一点茶水。”
殷云庭接下了她的话,“这符不便宜。茶水得你们自己取来。”
裘二爷顾不上听到符不便宜这一点,他是惊喜。
“陆小姐和殷公子的意思是,能治?”
“不能治,我们在这里浪费时间吗?”陆昭菱挑了挑眉。“就是这符比较复杂。”
“请陆小姐帮忙!”
“请陆小姐救我夫君(父亲)!”
裘三夫人和几个孩子在外面听清楚了陆昭菱的话,立即就涌了进来,齐齐对陆昭菱说。
他们明白过来了,二爷带着晋王和陆小姐他们来,是能够救三爷啊。
被女儿儿子扶着的四夫人也虚软地进来。
三爷这边刚才那么折腾,他们也都过来看了,所以也都听到了这些话。
“陆小姐,那您能不能也救救四爷?”
“陆小姐,我爹也跟三伯一样,求你也救救他吧!”
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先是看看周时阅,然后就到了陆昭菱面前,咚一声就跪下了。
陆昭菱:“???”
不是,跪得这么爽利的吗?她都没有反应过来啊!
这小姑娘声音十分清脆,“陆小姐,我堂姐以前老说她是要嫁给晋王师兄的,以后我帮你劝她!你能不能救我爹?”
她堂姐,自然是裘云真。
以前裘云真跟几个堂姐妹私下也没少说,她长大了是要嫁给晋王师兄的。
那个时候裘云真其实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只是,在她十来岁的时光里,见到的最喜欢的脸,就是晋王的脸。见到武功学得最快最好的,就是晋王。
所以,裘云真就觉得,长大如果非要嫁人,那就嫁晋王。
除了晋王,她又找不到另一个能比得过他的。
“七妹,胡说什么?”
一个少年急得呵斥了她一句。
“云真姐现在已经被赐婚二皇子了!”
那小姑娘愣愣地哦了一声,然后又说,“那陆小姐以后可以直接骂我堂姐了啊。”
好像陆小姐成云真姐的长辈了呢。
陆昭菱哭笑不得。
裘家的小姑娘,难道都是这样的性格?
“你爹也绑紧了吧?”她问了一句。
这小姑娘用力点头,“绑紧了绑紧了!在隔壁院子里呢,不过,嘴里没给他塞破布。”
她有点儿犹豫,“要去塞吗?”
毕竟,三伯嘴里塞了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