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抽打完永正帝的尸体,气喘吁吁地站在一旁,眼神中满是癫狂过后的疲惫与空洞。
令狐渊走上前来,轻声说道:“王爷,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速速离开为好。”
水溶沉默片刻,点了点头,缓缓说道:“走吧,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众人转身准备离开,然而就在此时,寺庙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呼喊声。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水溶脸色一变,怒声道:“怎么回事?难道贾瑀已经进城了?”
令狐渊连忙说道:“王爷,莫急,待我出去看看。”
令狐渊小心翼翼地走出寺庙,只见外面火光冲天,一队人马将积云寺围得水泄不通。只见来人是东平郡王世子穆棣。
令狐冲回到寺中回报,:“王爷,是穆棣带人把咱们围了。”
水溶说道:“真是妖孽横生,他个玩意冒出来了。”
看到水溶出来,穆棣怒喝道:“水溶,你干什么,你竟然敢冲撞先帝灵柩。”
水溶仰头哈哈大笑,大声说道:“穆棣,你少在这装腔作势!拥立萧继谋反也有你东平王府一份,你现在又来装孝子贤孙?真是令人作呕!”
穆棣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水溶,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东平王府对萧氏忠心耿耿,哪像你这反复无常的小人!”
水溶剑指穆棣,唾弃道:“呸,穆棣,你个萧氏的狗!老子的事情不用你管。你老子穆时就像萧氏的赘婿一样,到了你,为了想再承王爵,像个狗一样侍候萧家。结果呢?别说王爵,公爵都没有,你只是个一等将军。你都二十八了,还顶着狗屁东平郡王世子的头衔。你娘姓萧都没用,为什么?因为他姓萧的都是薄情寡义之辈!”
穆棣被骂得满脸通红,恼羞成怒地吼道:“水溶,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水溶毫不畏惧,回击道:“穆棣,你以为就凭你能奈何得了我?有种就放马过来!”
穆棣怒喝道:“杀,给我杀了水溶这乱臣贼子。”
穆棣手下一人喊道:“兄弟们,上啊,抓住这反贼有重赏!”
水溶喊道:“我看你们谁敢!”
穆棣吼道:“都别怕,他已是强弩之末!”
穆棣一声令下,他的手下如潮水般向水溶等人涌来。然而,这些王府护卫仆役虽然人数众多,却明显在气势和实力上逊于水溶的死士精锐。
战斗瞬间爆发,水溶的死士们迅速结成紧密的战斗阵型。他们眼神冷酷,动作敏捷,仿佛久经沙场的杀戮机器。一名死士率先冲出,手中长刀挥舞,刀光如闪电般划过,瞬间将一名冲在前面的王府护卫砍倒在地。鲜血四溅,染红了地面。
那护卫临死前喊道:“世子,救我!”
穆棣骂道:“废物,这么多人还怕他们几个!”
其他死士也不甘示弱,他们配合默契,或前或后,相互掩护。一人手持短剑,灵活地穿梭在敌人之间,短剑每一次刺出,都精准地命中敌人的要害。另一名死士则挥舞着长枪,枪尖如毒蛇吐信,所到之处,敌人纷纷惨叫着倒下。
王府的护卫仆役们虽然奋勇抵抗,但他们的攻击显得杂乱无章。有的仆役手持棍棒盲目地挥舞,却被死士轻易地侧身躲过,随后被一脚踹翻在地。有的护卫试图围攻一名死士,却被死士以凌厉的反击逼得连连后退。
水溶亲自上阵,他手中的长剑犹如蛟龙出海,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劲风。他身形矫健,在人群中左冲右突,所到之处,敌人纷纷避让。
一名王府护卫壮着胆子冲向水溶,口中喊道:“王爷定会重重赏我,看刀!”手中的大刀高高举起。
水溶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喝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就凭你也想拿赏?”侧身轻松躲过这一击,反手一剑刺中护卫的胸膛。护卫痛苦地倒在地上,抽搐着再也无法起身。
在战场的另一边,两名死士背靠背,面对四周涌来的敌人毫不畏惧。
一名死士喊道:“兄弟,今日拼了!”
另一名死士回应:“杀个痛快!”
他们的招式凶狠,防守严密,让敌人找不到丝毫破绽。其中一名死士突然暴起,猛地向前跃出,手中的武器瞬间收割了几条敌人的性命。
穆棣在后方看得心急如焚,他大声呼喊着指挥:“都给我上,谁后退我斩了谁!”
一名仆役喊道:“世子,他们太厉害了,我们顶不住啊!”
穆棣骂道:“废物,一群饭桶,平时白养你们了!”
但局面却越来越失控。王府护卫仆役们不断倒下,而水溶的死士们却越战越勇。
战场上杀声震天,血水与汗水交织在一起。但胜负的天平,明显向着水溶一方倾斜。
尽管王府护卫仆役们拼死抵抗,但在水溶死士们的猛烈攻击下,逐渐呈现出溃败之势。
一名王府护卫仆役喊道:“不行了,快跑啊!”
另一名仆役附和:“根本打不过,逃命要紧!”
一名又一名王府护卫仆役倒在血泊之中,他们的惨叫声在积云寺上空回荡。穆棣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下被无情屠戮,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顶住!给我顶住!”穆棣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但这并不能改变战局。
水溶的死士们犹如虎入羊群,他们的攻击愈发凶猛,不给敌人丝毫喘息的机会。一个死士飞身跃起,手中长剑直直地刺向一名王府护卫的咽喉,护卫来不及躲闪,当场毙命。
又有几个死士相互配合,将一群围攻他们的仆役迅速斩杀。血水不断流淌,染红了大片土地。
终于,王府护卫仆役们再也无法承受这样的压力,开始四散奔逃。
穆棣大声叫骂:“别跑!都给我回来!谁跑我杀谁全家!”
然而,没有人听从他的命令,只剩下他孤身一人站在战场中央,面对着步步逼近的水溶及其死士。
水溶手持染血的长剑,冷冷地看着穆棣,说道:“穆棣,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穆棣咬牙切齿地说道:“水溶,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水溶不再多言,挥剑向前。穆棣奋力抵抗了几下,但终究不敌,被水溶一剑刺穿了胸膛。
穆棣瞪大了眼睛,不甘地说道:“我……我不服……”缓缓倒了下去。
水溶环顾四周,看着满地的尸体和胜利的死士们,脸上没有丝毫的喜悦,只有深深的疲惫和无尽的仇恨。
这时,远处飞奔来一匹快马,马上之人神色匆匆。待其靠近,原来是水溶的手下来报。
“王爷,大事不好!贾瑀大军已经进城。”
水溶闻言,顿时满脸丧气,眼神中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之光瞬间熄灭。他手中的剑也无力地垂落下来,喃喃自语道:“终究还是逃不过这一劫……”
令狐渊连忙上前,急切地劝说:“王爷,事已至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还是赶紧逃走吧,日后再寻机会东山再起。”
水溶抬头望向天空,长叹一声:“罢了,走!”
一行人在夜色的掩护下,匆匆向着未知的方向逃去。
水溶带着剩余的人在京城的街巷中左突右冲,试图寻找一条逃生的出路。然而,每一次的冲锋都伴随着激烈的战斗和手下的伤亡。
他们所到之处,贾瑀的大军如潮水般涌来,将他们紧紧包围。
水溶奋力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喊道:“给我杀出去!”
脸上沾满了鲜血和汗水,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而凶狠。
“跟我冲!”水溶大声呼喊着,试图鼓舞士气。
可是,手下的人数却在不断减少。
一个手下哭喊道:“王爷,我们没希望了!”
水溶怒喝道:“没希望?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另一个手下说道:“王爷,您自己走吧!”
水溶吼道:“我水溶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要死一起死!”
一个又一个忠诚的死士倒在了敌人的刀剑之下,他们的惨叫声刺痛着水溶的心。
“王爷,我们冲不出去了!”一名手下绝望地喊道。
水溶回头一看,发现跟随自己的人已经寥寥无几,而且个个带伤,疲惫不堪。
整个京城似乎都被贾瑀的大军所占据,他们的喊杀声充斥着每一条街道。无论水溶等人逃到哪里,都能看到贾瑀军的身影。
“各家各户谨守门户,不得外出,外出者斩。”士兵们喊着口号,声音在空荡荡的街面上回荡。
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手中的兵器在月色下闪着寒光。每经过一户人家,便会用严厉的眼神扫视一番,仿佛要将任何可能的异动都扼杀在摇篮里。
一些百姓透过门缝,胆战心惊地看着外面的情景,大气都不敢出。偶尔有孩童的啼哭声响起,也会被大人迅速捂住嘴巴,生怕引来杀身之祸。
街道上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只有士兵们的脚步声和口号声显得格外清晰。他们的身影在月色和灯火的交织中,显得既威严又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