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风和牛二都是一愣,寻风喝道:“你开什么玩笑,那可是有一千歹徒的寨子!一千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乌合之众罢了。”云归冷冷道,“废物再多,加在一起也是废物。”
牛二不知云归身份,只道他是某个官府请来的神秘高手,却不想他说话如此张狂,也忍不住道:“一个人能力再强,也敌不过数千人围攻吧。”
“你们不懂,”云归冷笑,他脑中不禁回想起战场冲杀时的情景,到后来,即便是那些训练有素的士兵,一见到他,就恐惧着后退,哪还有胆量上前围杀,他沉声道:“别说这些没经过训练的亡命徒,就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在绝对恐惧面前,也得让道,你以为他们这些土匪,会为了给他们寨子老大报仇而赴汤蹈火,命都不要?我现在告诉你们,只要解决掉首脑,果断杀掉敢冲上来的人,剩下的人在绝对实力面前,必定四散而逃!他们一盘散沙,凝聚不到一起!”
牛二和寻风哪会想到这一层,顿时呆若木鸡,“你,你在战场厮杀过?”牛二结巴着问。
“何止厮杀过,”寻风开口“他就是救出阳万,解了河口镇之围的云归。”
牛二如遭晴天霹雳,嘴中喃喃道:“这就说得过去了,这就说得过去了......”
云归朝二人摆了摆手“该说的也说了,你们回去吧。”
“走吧。”牛二说罢转身就要离去。寻风却不以为然道:“你走吧,回寨子说声,我俩明天回去。”
云归惊讶望着他,“我到时可顾不上照看你。”
“谁要你照看!别太小瞧人!”寻风竖眉怒喝,他咬起牙来,脸和帽子一样方正。
“那走吧。”云归微微一笑,转身就走。
牛二这时又问:“你们还有什么话要我捎回去的没?”
寻风怒骂:“怎么?你是怕我们回不去,要遗言啊!”
牛二结巴道:“不,不是,我只是问问。”
寻风骂道:“就说明天回去,没了!”他看着牛二走入丛林的身影,又骂:“这牛二回去肯定不会跟来时那么快,到寨中铁定得晚上!”
“管他呢。”云归若无其事朝那峡谷中山寨走去。两人离得近了,才真正感受到这山寨的规模,寨墙由一根根两米长的石条垒成,足有二十米高,朝向寨门的墙头,架着四个巨型弩机,显然是对付寻常攻城器械用的。
寻风站在一根粗大的树枝上笑道:“这样的寨子让那些普通的寨子怎么攻嘛。”他和云归此刻正立在离寨门百米远的一棵大树上观察,茂密的树干将他们身形遮的严严实实。
“从外部强攻的确不易。”云归点头,又指着城墙道:“你看这些土匪,每隔十米一个,我们若是从城墙上越过,定会被他们发觉,得另寻其它地方进去。”
寻风观察了一阵,皱眉道:“这寨子总共就前后两个门,都关得严丝合缝!还能从哪进去?”
云归道:“按你以往经验来看,都怎么做?”
寻风一愣,挠着头尴尬说:“我还没攻打过土匪寨子,一般他们都很识趣,什么事都有的谈。”
“你看这样的能谈吗?”
“这种谈个屁啊!”寻风啐一口唾沫道:“早该带着你媳妇了,让她用异能把这些人定住,我们就能轻松进去。”
云归往身后树干上一靠,轻松道:“不急不急,他们营寨里现在没什么人,说明都出去打劫了,等这些人回来时,我们找机会混进去,一网打尽。”
寻风闻言,也往树干上一坐,笑道:“这倒是,就算要动手,也等半夜他们都睡着了再动手。”他说着,从腰包中掏出一个大牛油纸包,放在面前树杈上,双手打开褶皱的纸包,里面竟是一整只烧鹅,色泽金黄,油香瞬间弥漫开来,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他又从另一侧腰带上取下墨绿色铝制水壶,拧开瓶口,一股酒香飘出,他将酒壶也放在树杈上,惬意哼咛着:“还好带足了今晚的酒肉。”
他撕下一根鹅腿递给云归,自己又撕下另一根,毫不客气大口啃咬起来。烧鹅外酥里嫩,油香扑鼻,云归吃了两口,不禁夸赞起来。忽听咕咚两声,原来是寻风抓着酒壶狂饮两口,他满脸畅快之色,一抹嘴将酒壶递到云归面前,“给!”
云归犹豫接过,盯着酒壶却迟迟不喝。
寻风古怪道:“酒是用来看的?”
云归摇头叹道:“她不让我喝。”
寻风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她又不在这里,你还管她让不让,明天回去酒也醒了。”他见云归还是在犹豫,抗了抗云归肩膀,将脸凑到面前,神秘兮兮道:“我不会给她告密的。”
云归苦涩点头,少喝一点应该没事,他心中暗想,然后深吸一口气又吐出,对着瓶口就是一口,酒刚入口中,便如一股狂烈的火焰般席卷而来,辛辣而烈,仿佛能瞬间点燃舌尖上的每一个味蕾,让人仿佛置身于炎炎夏日的烈阳之下。“好烈的酒!”云归皱着鼻子咳嗽起来。
“哈哈!看来你平时是喝惯好酒了,像我们这种粗酿的酒,你自是喝不惯!”寻风接过酒壶又是大饮一口。
云归咳嗽稍停,仅仅是刚刚那一大口,就已酒劲上涌,他头脑略感眩晕,咬了口鹅肉压下酒的曲味,平复下气息道:“是啊,这酒酿得辣,后味还苦,算是我喝过里面难喝的了。”如果千梦那碗苦汤也算上的话,这个还算好喝的,她要知道自己又喝酒,不知又会搞出什么汤逼自己喝。云归心中暗想。
寻风闻言,两眼放出光芒来,“那什么时候把你的好酒拿出来尝尝啊!”
云归爽快道:“好!回去我向她说说,给你要一壶。”
寻风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你的酒,还得找她说啊!”
云归吃着鹅肉若无其事地说:“她把酒给藏起来了。”
寻风满脸调侃之色“感觉你好像不当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