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
殷怡欣像是突然想起啥,猛地把矛头对准沐婉沁。
眼神里一下子充满了嫉妒和怨恨,就好像要把这么多年压在心底的情绪全在这一刻发泄出来。
“你跟你那死去的亲妈长得实在太像了,简直就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每次他看见你,就跟看见了你亲妈的影子似的,那些痛苦的回忆‘唰’地一下就跟潮水似的涌上来,不停地折磨他。”
“所以,他压根儿就不想看见你,因为你就像一把锋利的刀,他每看你一眼,就跟在他还没愈合的伤口上狠狠扎一刀似的。”
“他根本就走不出丧偶的阴影!”
“他在你身上看到的,只有无尽的痛苦和对过去的怀念,而这些,只会让他越来越痛苦,越来越陷在里头出不来。”
殷怡欣一边说,一边得意忘形地笑起来。
那笑声尖锐刺耳,就好像要把沐婉沁最后一丝希望都彻底碾碎。
好像她真就看透了一切,掌控了所有人的命运,成了这场残酷游戏的主宰。
殷怡欣脸上那得意的神情简直浓得化不开,就像涂抹了一层厚厚的油彩,刺得人眼睛生疼。
她微微眯起双眼,那目光好似两条冰冷的蛇信子,死死地锁住沐婉沁,仿佛非要从她脸上挖出哪怕一丁点儿痛苦的神色,好满足自己那扭曲的快感。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字一顿地问:“那个时候,你知道沐毅城最需要的是什么吗?嗯?”
她刻意停顿了一下,装作给沐婉沁思考的时间。
可还没等沐婉沁反应过来,就迫不及待地自顾自说了下去,语速越来越快。
像是心里藏着的秘密马上就要憋不住了,非得一股脑儿倒出来不可。
“他最需要的,就是有个人能帮他从丧偶的痛苦里转移注意力。”
“能让他赶紧从那无尽的悲痛中走出来,一门心思地把精力都投到工作上,好接着把他的企业做大做强。”
“毕竟,像他这种在商场里摸爬滚打、沉浮了好些年的男人,事业就是他的命根子,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呐。”
“他妻子突然离世后,就好比在狂风暴雨里迷失方向的航船,在痛苦的海洋里无助地漂着,急需要一个温暖又安稳的港湾停靠,一个能帮他重新找回方向的引路人。”
殷怡欣一边说着,一边使劲挥舞着手臂。
动作夸张又急切,仿佛想用肢体语言强调她说的每一个字,让沐婉沁务必听个明白。
殷怡欣说到这儿,眼神渐渐变得有些飘忽,像是一下子穿越回了过去那段青涩却又野心勃勃的岁月。
她微微仰起头,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语气里全是自我陶醉,还有对过往经历的回味。
“而我呢,出生在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县城。”
“那地方穷乡僻壤的,放眼望去,净是些破破烂烂的房子,还有一群为了生计忙忙碌碌却依旧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人。”
“家境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从小我就看着身边的人一天天过着平淡无奇、一眼就能望到头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