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启的死亡让荣王和新达高兴了很久,二人已经在商量如何逼宫。
新达道:“皇帝的葬礼结束以后,估计就是刚好是顾景灏登基。”
顾景灏不过就是个被皇后和顾启惯坏了的太子,能够有什么大作为?
新达自是想挑拨离间得到顾朝的江山,何况荣王这个蠢货只知道瞎指挥,到时候自己再把荣王给架空也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荣王皱了眉:“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在那个时候动手?恐怕是已经太迟了。”
他现在哪里等得了顾启下葬的时候。
新达笑道:“若是荣王殿下需要,孤自然是可以帮忙。”
荣王有些动心总觉得现在应该要庆祝下:“那就这么说好了。”
为了防止万一,他必须要及时地让自己的人行动,等到事成之后对新达给卸磨杀驴,他是知道这个小子心里想的是什么。
所以荣王不是很信新达会这么积极地帮忙。
顾景霄好顾景格一起回来的,二人看到荣王妃坐在那问了安。
因着自己是庶出,顾景格识趣地回去找小娘说说话。
顾景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面对对他如亲娘的荣王妃,他道:“母亲,儿子就先回去了。”
现在他已经确定他不是荣王的孩子,一切都是为了争夺皇位。
顾景霄感到无奈。
是不是荣王坚持去母留子,但是他在荣王府那多年一直都是觉得他们就是亲生父母,万万没想到荣王如此胆大包天。
难道以后真相大白还要改口兄弟相称?
荣王妃让他留下来,道:“霄哥儿,我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你了,你和你媳妇儿最近都是忙忙碌碌的,何时给我生个大胖孙子?”
催生倒是其次,她就是担心顾景霄知道事情以后会不认她,这可是自己细心呵护长大的孩子,自然是不希望他以后只认先帝。
荣王妃也知道不能生孩子的原因,所以对比荣王的花花肠子也没有怎么管,而今看到顾景霄长大成人,忽然觉得她这个做母亲的还是很称职,没有让他吃过一天的苦头,受过一天的歧视。
可是,顾景霄比荣王还要正经肯定不会接受造反的事情。
虽然荣王妃是很想做皇后的位置,但是如果失去了这个懂事听话的儿子还是会难过。
顾景霄看着神情复杂的母亲,也不知道她为何忽然变这样,道:“母亲,容君她身体不好,孩子的事情过几年再说吧。”
反正他的孩子未必会让荣王和荣王妃接纳,只是他不相信荣王对自己没有任何利用的成分。
荣王妃心里是知道儿子是个护妻的人,道:“容君这孩子跟着你可真是好福气,母亲倒是希望你可以早点有个自己的孩子,毕竟晟王才成亲不久,就有动静……”
其实顾景晟和陈淑婷感情那么好是很让人羡慕,而她只是想着荣王那屡教不改的性子,想着自己以后吧做皇后也就可以不会计较这些。
荣王妃发她居然开始羡慕一些小辈。
顾景霄心想若是以后什么都公开了,顾景晟多少还是要称呼他一声皇叔。
“母亲,我和容君会努力的。”
顾景霄说完以后就去找了世子妃。
容君这会正在给顾景霄做合身的衣服,她眉眼生得柔弱看着像是病了很久,像是强撑着一口气在做事。
但眼神却有种她并不脆弱的感觉,手依旧能够飞针线没有任何懈怠。
顾景霄接过针线熟练地缝着那些针脚:“娘子,若是有一天你发现我不再是荣王世子,你是不是会觉得被骗了?”
容君握住他的手:“夫君为何要这样说?可是为了王爷谋划的事情发愁?”
她是知道夫君不喜欢和荣王一起做那些事,暗中和国际航班那边也是有联系的。
容君叹了口气:“我们容家小门小户,夫君从来都不嫌弃,容君已经觉得很好了,正所谓夫妻同心,以后的日子不管是什么用,其实和身份的转变没有太大瓜葛。”
人加班都说嫁到王府以后,日子就是锦衣玉食。
可是又有谁真的吃过玉食?
顾景霄一直都很喜欢妻子的豁达,道:“还是娘子看得通透,如此,我也就放心地去做别的事了。”
“我知夫君是个有自己主意的人。”
容君倒是没有因为顾景霄的赞赏而开心呢,这世上的很多事不过是如鱼饮水,其中的滋味对每个人都是不同的。
顾景霄将那只袖子缝好,道:“为夫想好了,以后定不会让你跟着我颠沛流离。”
自己是先帝儿子又如何,现在大局已定也不是他可以改变的。
顾景霄也不觉得做皇帝是什么好事,毕竟荣王为此算计了一辈子,到这个岁数还要做皇帝,难道就没有想过顾景灏他们早就有所防备?
夜里,莺儿出去让人看着太子东宫。
走了没多久回头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是文贵人身边的玲儿。
于是她很快让侍卫协助把人给抓准。
玲儿被吓得瑟瑟发抖不敢说话,更是不敢看已经准备就寝的苏蔓溪。
苏蔓溪问道:“是你家主子让你过来的?”
玲儿看着眼前很是威严的苏蔓溪,道:“奴婢只是路过,我家主子的小猫丢了,特地让奴婢必备到处找找。”
苏蔓溪瞧着她可怜的样子,道:“那你先回去吧。”
玲儿没想到苏蔓溪就这样放了自己,莺儿更是不敢相信地看着苏蔓溪。
“姑娘,万一她真的要害您,您能……”
莺儿虽然没有把话明说出来,但是那个意思已经是很明显了,玲儿以前可是不会来太子东宫附近的,而且文贵人之前就是很不对劲,难道姑娘真的看不懂?
苏蔓溪道:“她在文贵人身边每天被欺负,也不像是个出坏主意的人呢,我何必为难她一个无辜的宫婢。”
真正要担心的是文贵人和阿莲宜的密谋,虽然阿莲宜最近老实得很,谁知道以后是不是还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