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到顾景灏问道:“一切都办妥了?”
顾景灏点了头:“其实儿臣只是用了离间计,荣王最是好色,溪儿就和我商量用貌美宫女吸引注意,但是我不想便宜荣王,就让一鸣假扮了宫女,趁机给荣王的酒里下点东西。”
虽然没有很成功,但是荣王的弱点已经暴露。
荣王妃不爱荣王,可是也见不得荣王沾花惹草的。
于是,顾景灏也因此发现了只要自己这边稳住,敌人就不会反扑那么厉害。
苏蔓溪看着顾景灏已经穿上了皇帝的朝服,想着过几天他就会变得越来越忙,而自己也不能闲着。
太后道:“你和儿媳妇以后可一定要**协力,哀家和你父皇本来是不对盘的,但是忘了彼此还是很在意对方,若是我没有那么着急,想要证明什么,我……”
许是想起了自己当初说的话,太后在得知顾启为自己留下来的东西和地位后,很是后悔当初为何要那么冲动,不然就不会那么快把顾启给送走了。
顾启当初做的事不是不能够理解,但是太后毕竟是家里最娇宠的嫡女,也希望有一心一意的人,可惜还是没有等到,顾启的那些付出,也就成了她眼里的手段。
太后拉着苏蔓溪的手,道:“从前,哀家嘴上看不起商贾之家,是因为哀家觉得这其中有很多利益,但是你们既然要改变商贾地位,可一定要慢慢来。”
言下之意,这江山不是顾家一个人的家业,而是天下人的命脉。
商贾虽然低微,但是这次苏家出力很多。
太后也不想继续做恶人,总要在活着的时候再为顾景灏做什么。
就是她担心自己有些等不到小儿子娶妻生子。
苏蔓溪心里很是感动,但是没有哭哭啼啼,毕竟今天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若是她哭了反而会让人觉得破坏气氛。
顾景灏更是没有想到皇后会看开这些,道:“儿臣定不会让母后失望。”
也许顾启宗白摸弥留之际放走淑妃,也是有原因的。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顾景灏不希望太后走得那么早,现在知道沈长歌已经在来的路上,那么他也就放心了,至于后面的事情,他和苏蔓溪都是可以好好商量。
苏蔓溪则是觉得新帝登基第一件事,除了改革还有就是大赦天下,只是荣王最后的结果可能是流放。
这样会让顾景霄有些埋怨。
“皇上,你对荣王的处置是什么?”
“幽禁在荣王府,这是朕和顾景霄交换的条件,荣王妃冒犯母后,她最在意的就是最好高的身份,现在梦碎了,便和荣王一起幽禁,也算是老来伴。”
顾景灏也不想做的很绝,毕竟荣王的一切都在自己的预估之内,他能够做的就是平衡好吧各方的压力。
苏蔓溪看着他:“皇上想得周到。”
如此诛心,比杀了人还要狠。
太后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对荣王两口子实在是理都不想理。
宋嬷嬷觉得自己看够了热闹,看来自己也得爸爸林良珠料理了,那妇人昨儿还想害皇后,都被她逮住了。
太后道:“你们二人先去休息吧。”
顾景灏这才带着苏蔓溪离开。
一鸣和莺儿跟在身后,两个人正在说悄悄话:“女装是殿下安排的。”
莺儿说:“我不管,你以后就要穿女装给我看,你那个样子我看了都喜欢。”
一鸣红了脸。
苏蔓溪听到以后也只是笑笑,总觉得顾景灏严肃着脸不是很开心,难道荣王那边还有事情没有把了结?
此时,有个穿着夜行衣的女子离开。
尹清和赵嘉辉看到后连忙抓住,原来是很久没有露面的文贵人。
现在夜已深,只能先把人押送回寝宫。
文贵人不甘示弱:“你们怎么敢这样对我?”
尹清没有说话,称呼她为太妃可她直接给谷奇兵戴了绿帽子,称呼文贵人又怕让苏蔓溪误会,所幸不说话。
赵嘉辉也觉得过几天应该去祝家提亲了,不然到时候祝沫琴嫁给了别人,难道自己还要畏畏缩缩的?
尹清更是直接赶回了公主府,看到福乐公主和乐盈公主在聊天也就放心了。
苏家。
梅得志已经写信给女儿和女婿说是叛乱结束,梅成龙那小子还没有恢复身体,不过安莱公主和他的感情倒是好了很多。
苏铭康在接乐盈公主回来前,特地过来看梅成龙:“你现在好多了吗?”
梅成龙不甘心道:“抓反贼怎么能够少的了我?我现在还不能离开苏家,不然安莱公主就要我的命,我真的没有见过这么野蛮的女人!”
这样也是看安莱公主休息了才这样说,换做是平时安莱公主看他,自是紧张地说不出话来。
苏铭康笑道:“你这样就跟安莱公主的夫君似的,不过,就算你去了也不会有作用,皇上和我们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之前的那些都是演给荣王看的,荣王这人一言难尽,但好在皇上仁慈没有真的要杀。”
虽然结果不是人人希望的那样,可是荣王毕竟是宗室成员,到底是顾家的不肖子孙,死后也是祖宗骂着处理着,他们这些外人还是别参和太过。
眼下顾景灏需要一个仁君的好名声,顾景霄也懒得去争。
苏铭康不禁怀疑这些都是在顾启的意料之中,所以他得尽快把乐盈公主接回家,省得她觉得自己不重视。
梅成龙翻了身看着很久没有用的宝剑,“真的恨自己没有杀了阿尔那些反贼,但是我看着安莱公主最近对我关照,突然觉得皇上的做法不无道理。”
若是真的要打打杀杀,自己不一定还能够见到安莱公主。
苏铭康问道:“那你想好了如何跟安莱公主说明白吗?”
梅成龙突然没了自信:“上次都说好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苏铭康笑道:“那你等人走了和空气说吧,死鸭子都没有你这样倔强的。”
梅成龙:“……”
又没有把人给负了,怎么说的好像自己永远要打光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