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坐在牌桌旁边那些人，好似机器人般，不断的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随着一筒打上桌面，西风也出现在手里。
当一筒和西风都打出后，所有人都抬头看着彼此傻笑，接着他们双手作揖，好似在互相庆祝。
这些影像从那些人死亡，就一直不断在半空显现，而且非常清晰，官方对外通报，说是无人机表演。
为了不让人怀疑，这片区域已完全戒严，不准任何人进入。
所以，从我来到现在，这里已成了网红打卡地，每天都有人从全国各地涌来。
“白哥，据我观察，这些影像每天的投放时间都会缩短十秒。
从你来的五分钟，到现在只有四分十秒。”一旁的张凯小声道。
“每天缩短十秒，那不是还得持续一个月？”
“按理说是这样的，就是不知中途有没有什么变化，白哥，如果我们在破不了案，会被司警所的那些人笑死！
可现在没有一点头绪，咋给上面交差啊！”
我紧皱眉头，眼睛死死盯着半空中不断重复动作的影像。
“张凯，你说这会不会是一种倒计时？”我问道。
“倒计时？白哥，你的意思是……”张凯瞪大了眼睛。
“如果按照每天缩短十秒来看，很像是某种仪式在临近尾声。
也许这些死去的人的灵魂被困在这里，被迫重复生前最后的场景。”
“可是谁有这么大能耐做这这种事？”张凯疑惑不解。
就在这时，我看到影像中的牌桌上出现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红色符文。
“看那里！”我指向影像中的符文。
那是一个发字，只出现了瞬间，当张凯去看时，符文已消失不见。
紧接着，整个影像剧烈晃动起来，好似烟尘般开始消散。
不远处，观望人群跟着发出了震天呼喊。
“现在的无人机越来越牛了，演的这么逼真，简直跟真的一样。”
“而且你发现没，无人机也能隐身了，我们来看了好几天，竟然都没有发现。”
“哎，你说会不会是影像投放？听说那片区域刚死了人，前段时间还被管控了呢。”
市民开始窃窃私语，但我和张凯并没有多听，而是再次进入麻将馆检查。
自当初麻将馆死人后，这里以及周围商铺就被管束，一般人不能靠近。
“这就是我发现符文的地方。”
一进麻将馆，张凯就指着桌角道。
“那种符文是一种祭祀符文，一般都是四个，不可能只出现一个。”
我蹲在桌边仔细检查，片刻后，终于在桌腿底部再次看到那种符文。
因为麻将桌比较重，一般放下很少有人会挪动，当初司警也没发现这点蛛丝马迹。
“白哥，这里也有。”
张凯将另外一张麻将桌推倒，又发现了那些符文，三张桌子下面都有符文。
这就说明，这场死亡是有人精心预谋，而且还是一场有预谋的献祭。
“可是为什么要在麻将馆献祭呢？这里有什么特殊之处吗？”张凯挠着头问道。
我站起身环顾四周，突然想到麻将馆建在一个十字路口，而十字路口在风水上本就是阴阳交汇之地。
“张凯，你先回去休息，我今晚就守在这里，我倒要看看，到底是鬼是神。”
我拉过一张凳子坐下，然后又拿出罗盘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罗盘一上桌，就好似呼啦圈样，呼呼的转动起来。
“白哥，要不一起调查，要不一起回去。我怎能让你一个人留下呢？”
张凯递了根烟，同时给我点上。
我深吸一口，跟着吐出一个烟圈。
以前感觉古龙他们抽烟很帅，就抽着玩，没想到后来真的抽上了，到现在成了一种必需品！
“不是不让你留下，而是晚上有点危险。”
“危险怕个球，我师傅说白哥都是一路杀出来的，让我和你多学学，往后才能独当一面。
如果因为害怕就躲起来，那我还不如去打螺丝呢，吃这口饭干嘛？”
张凯憨憨的笑道。
闻言我也没有再次拒绝，他既然要留下，那就留下呗，有个人说话也好。
“那行，走，我们先去吃个泡馍暖暖身子，等会再回来。”
“好嘞，听白哥的。”
张凯其实都二十几岁了，叫我哥很不合适。
但他就是不听，还一个劲的献殷勤，有时候把我都搞不会了。
“张凯，你师父是谁？”
“我师父叫陈刚，你认识吗？”
“陈刚？是不是只有一条胳膊？”我问道。
“对对对，就是他，白哥你认识我师父？”
见我知道陈刚，张凯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
“认识！听说他的胳膊就是出任务时被斩断的。”
我点了点头，脑海中自然浮现出一位面色冷漠，空荡着一条手臂的中年男子容貌。
“对，我师父是大英雄，他虽然断了一条胳膊，可那次却救了一个村子。
局里给他颁发了二等功奖章，每个月的生活费提升到五万。”
对于这种任务至残的人员，局里还是很关照的。
只是这种关照也只能是物质上面，精神上面的很难考虑周全。
因为很多战斗至残的人，生存能力都会下降，一旦上了年龄，各种怪事都会找上门来，那时候就有可能会被当做精神病看待。
我在局里就听人说过，一位局中元老当时抓鬼无数，风光无限。
后来一次战斗中毁了丹田，从此再无真炁可用，只能用普通符咒抓抓小鬼。
而对方的地位也从原来的长老一路下降，最后成了地方分局的外派员。
这人年龄大后，局里将他的生活费提升到每月三十万，就是想让他好好养老。
只可惜这人后期手脚不利索，魑魅魍魉去他家里，天天晚上骑在他头上用鞭子抽打。
老人开始胡言乱语，每天对着空气大骂，他儿女就将他锁在房子里，不让他出来。
但老人每天大吼大叫，吵的邻居没法生活，又被他儿子送到老家，用绳子将他绑在猪圈里。
而他儿子则是自己开着大奔，媳妇养了好几个，夜夜笙歌好不快活。
最后局里发现，为了不让老人这么痛苦，就动手让他提前结束了生命。
这个事迹在局里无人不知，不是笑话，而是警戒所有人，执行任务的时候一定要小心。
晚上十一点，我和张凯吃完泡馍后悄悄返回麻将馆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