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符咒上光芒一闪,我脚下泥土突然变得铁板一块,任凭我如何念咒,都无法潜入分毫。
“土遁虽能逃命,但在我面前并无用处!”黑衣男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
接着又见对方隔空一抓,我突然间不能动弹,并向他的方向缓缓飘去。
我开始挣扎,想要摆脱那股力量,可越挣扎,四周传来的压迫感就越强,以至于我最后都无法动弹。
与此同时,艾琳娜和其他吸血鬼也迅速围了上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嗜血的疯狂。
“你的血液,对我们来说可是无价之宝。”
艾琳娜缓缓蹲下身,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脖子,尖锐的指甲刺破了我的皮肤,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不……不要!”
我痛苦地挣扎着,但无济于事。
艾琳娜的手指沾满了我的血液,她将手指放入口中,舔了舔,眼中闪过一丝满足的光芒。
“果然,化凡道人的血液,味道非同凡响。”
说话间,对方突然一口咬住我脖子。
这一刻,我感觉全身血液都好似找到的宣泄口,开始疯狂向艾琳娜的嘴巴冲去。
随着咕咚咕咚的声音响起,我感觉脑袋开始眩晕,身体好似不受自己控制,竟然有些麻木起来。
也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天机诀好似自行运转,直向伤口冲去。
可就在此时,艾琳娜却抬起头来。
此刻她双眼微闭,好似很享受这种感觉。
鲜血顺着嘴角流入脖颈,又到胸口,让她看着有种说不出的诱人魅惑。
“艾琳娜,该我们了。”
两位年龄稍长的吸血鬼开始向我靠拢,可不等他们靠近,就被突然睁开眼的艾琳娜给吓退回去。
此刻艾琳娜双眼血光涌动,那对牙齿竟然一闪一闪的,好似灌入真炁的法器。
“你,竟然突破了?”
其中一位吸血鬼震惊道。
“哈哈哈,不错,我突破了,真是极品血食,极品血食。”
“极品血食?”
众吸血鬼闻言,顿时眼冒精光,喉咙开始不自觉的上下蠕动。
“既是极品血食,你还不退下,让我们享用?”
一位年龄稍长的吸血鬼冷声道。
“不错,我吸血鬼族向来都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莫非你还想一人独享不成?”
这话一出,众吸血鬼都向艾琳娜围了上。
艾琳娜虽强,可面对如此多的吸血鬼,她也不敢与之为敌。
就在对方起身的瞬间,那无数吸血鬼猛然扑来。
疼痛从胳膊,腿上,脖子上传来,让本就虚弱的我瞬间就没了意识。
两分钟后,吸血鬼相继起身。
而此时的我头发已经变白,原本十八岁的容貌,此刻看上去好似五十岁的模样。
“年轻的血食就是好,生命力旺盛,如果圈养起来,每就好采集一次,可比那些普通人强大太多了。”
一位吸血鬼意犹未尽的咂咂嘴道。
“不错,只要让他休养半个月,血液自会补充,到时大家还能快活。”
听大家这样一说,艾琳娜也没反对。
挥手间,两名年轻的吸血鬼就拖着我进入红月会所。
连续一个星期,我都在半昏迷的状态中度过,虽然每日都有人给喂养一些养血的药食,可依旧是杯水车薪。
“这到底什么人,被吸的这么严重,恐怕没有半年是补不回来了!”
“半年?如果是半年就好了,昨天就有人打听了,说等他醒来马上汇报,估计上面要采血了!”
“唉,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丢了这么多人,难道就没人查到这里吗?”
断断续续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而此刻我意识已经清醒,可就是无法睁开眼睛。
不用想,我当下的处境很差,如果没有如果,自己恐怕就再也出不去了。
回想艾琳娜播放的家人视频,我就感觉一阵酸楚。
爷爷向天借子,白家才有我这个后人。
可现在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害,却没有一点办法!
“爷爷,奶奶,孙儿对不住你们,给你们惹麻烦了!
你们放心,只要我能活着走出去,定让这些人不得好死。”
我心中暗自起誓,同时悄悄运转真炁用来温养被吸血鬼咬伤的地方。
都说被吸血鬼咬伤之后,用不了多久,自己也会变成吸血鬼,这让我心中极为忐忑。
一旦我真的变成吸血鬼,那该怎么办?
而当我运转真炁,我体内此时竟然有三股力量盘踞。
一股是我最早修炼的真炁,另外一股是天机诀,而另外一股带着一点红色的,正是吸血鬼的力量。
当他们咬住我身体时,毒素也会侵入我体内,所以这红色东西,应该就是他们的血毒了。
我的牙齿并没有变长,不过也有了一点变化,那就是成了老虎牙,变的更尖了。
就在我运转真炁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开锁的声音,接着我就听到一声尖叫传来。
“啊…你们这群恶魔,不得好死。”
叫声刺耳,听起来让人心中颤栗。
“叫什么叫,才割了三十刀,距离八十刀还很远呢。”
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又一声尖叫响彻地下空间。
不过片刻,就有十几人挨刀子,而且声音距我越来越近。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竟然接下这个任务,总部的人都死光了吗,难道就没发现我丢了?”
我心中暗骂,然后身体不自觉的紧绷起来。
因为我牢房的房门被打开了。
“行了,别装了,早知道你醒了!”
其中一人狠狠踢了我一脚,然后蹲下一把就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被对方掐的差点断气,再也忍不住的开始咳嗽起来。
“在这里装死可不明智!”
见我睁开眼睛,其中有人在我身上打量了一阵,然后拿出一把匕首道:
“你是第一针,给你个选择的机会,说吧,从那开始?”
说话的人穿着一身白袍,看着三十几岁,嘴里有獠牙,可长相却是正儿八经的东方人。
此刻对方手里拿着托盘,上面放着十几个血袋,想必就是从刚才那些人身上取来。
“兄弟,你看我这身体,还经不起折腾,要不缓两天?”我低声道。
在这个地方,跑和自己找死没什么区别,况且我可不想以这个状态去拼。
“缓两天?”男子看了我一眼,直接拿出一个针头:“就这些人,属你缓的时间最长!
而且上面是点了名的要你的血,我们不取,难道要把自己的血献上去吗?”
说完,对方不等我反应过来,直接将针头插入我的动脉之中。
随着血液涌出,那种熟悉的眩晕感再次袭来。
“兄弟,这血多长时间取一次,对了,我还有一个兄弟,姓李,你们知道吗?”
“知道,那个姓李的是司警,你被抓那天,他亲手杀了一个姑娘效忠了,现在正在上面吃香的喝辣的呢!”
听到这段话,我并没有多少惊讶。
我之所以会反抗,那是因为还有点逃命的本钱。
可李队长呢?
他若反抗,除了自己要死,一家人都得陪葬。
与其这样,还不如放手一搏。
如果真有正义到来那一天,他也可以直接投案。
用自己一命,保全一家人的命,这才是一个成熟男人应有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