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尘记事346年,年初,路忧之在边境与边境军一同修炼。
晚上之时,路忧之则与边境军将领们讨论该如何推翻路天从的暴政。
而经过一番讨论,最终得出的结果也是正面对抗。
只有这样,衡阳国内的损失才能缩减至最小。
路忧之不知道路天从的仙法究竟修炼至了何种阶段,但就他所知,路忧之也只是一个人在修炼,他手下的兵马都只是凡人。
所以就兵力而言,修炼过仙法的边境军不会弱于路天从手底下的兵。
唯一最大的威胁还是路天从本人。
路忧之知道,时间拖得越久,路天从就越强大,遂不敢过多耽误时间。
即便不清楚路天从底细,他也还是决定,即刻带领边境军杀往京城,刀剑直指路天从项上人头。
于是在出发前一晚,路忧之与四位边境军将领最后讨论。
“诸位,明日起兵,我带一千个修过玄息诀的精锐直接去往京城,想来路天从就算再过聪慧,一千个人也足够压死他了。”路忧之如此说道,其实他心里也没底,只是气势上不能输。
其他将领纷纷表示赞同。
剩余两千精锐,每个将领各带五百去往衡阳国内镇压各地叛乱情况。
他们已经做好打算,在路忧之击杀京城的皇帝路天从后,衡阳国内必定大乱,而他们的任务就是镇守各地,阻止或预防叛乱的官员或山贼占山为王。
直到路忧之登基皇位,稳定衡阳国情。
此番一行,十分艰辛。
但将领们并不担心失败,因为他们都修行了玄息诀,并已经在体内修成玄息,如此强大的力量令他们无比自信。
此刻在他们眼中,那些未曾修行玄息诀的士卒和蚂蚁没有区别。
在商议好事情之后,三位将军们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准备出发了,而造反将领的后人黄成恩则留在营帐里,与路忧之闲聊。
“黄将军还有什么想说的吗?”路忧之问道。
黄成恩摇摇头,他们家族一直作为守卫边境的将军家族,世世代代都忠于衡阳皇室,所以他虽然早就发觉了路天从的异常,但碍于没有皇室血脉支持,他便没有奋起反抗。
如今路忧之从仙启书院携带仙法归来,他一直有个疑惑没有解开。
眼下大战在即,黄成恩为不留遗憾,遂向路忧之问道:“此仙法你就如此交给我们,是仙人的意思吗?”
路忧之轻轻一笑,他知道黄成恩在问什么,如果他说不是,去说明这仙法只是在书院里捡到的话,黄成恩与另外三位将军之中必定有人起反心。
直至现在,这四位将军修到仙法却没有造反之心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不知道这是不是书尘仙的意思。
书尘仙的威名在皇室之外的人心中实在太过强大,无人敢与其对着干。
所以,路忧之说道:“这就不知道了,我在书院守庙多年,唯有路天从坐上皇位,屋中发生异动,才是发现此法。”
黄成恩闻言,心中已有答案,便离开了营帐。
而路忧之并未回答明确的意思,其真正原因是因为他虽想借助书尘仙的名声去压制几位将军,但碍于他心中对书尘仙也有恐惧,所以只能如此言语。
究竟这仙法是不是书尘仙的意思,路忧之只是给了模糊的意思,让几位将军去猜了。
其后,第二日,路忧之带着一千人从边境出发,前往京城。
途中路过之城,不费一兵一卒便轻易攻下。
数千位修行仙法的兵卒出现,这一事情很快传遍衡阳国上下。
举国皆惊。
而处在京城,还在慢悠悠修炼的路天从听闻此事,被惊的有些懵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中的传报,而后打开隐秘的抽屉看了看其中还在的玄息诀,顿时,他不明白这是真是假了。
玄息诀一直在他手上,暮王从什么地方搞到的修炼法?
书尘仙出世了?
还是说这是别的仙人赐法?
路天从极其难以置信。
可他只能相信,因为路忧之带着一千个修炼仙法的兵卒径直向着京城方向来了,速度很快,途中没有城池的守卫是能拦住他们的。
路天从有些慌了,一千个修炼仙法的兵卒,他该如何应对?
虽然他的玄息诀非常靠近第二步,但还仍不是第二步,来一千个人,他也遭不住啊!
“冷静冷静,修炼仙法的人,我也不是没有......”路天从很快冷静下来,并把目光放在了京城外的地牢里,在那里,还有五千个左右的人在修炼玄息诀。
即便没有在体内修成玄息,他们也要比一般的凡人强上些许。
路天从突然想到,只要对这群人稍加洗脑,便可利用他们拖住暮王的兵卒,待他击杀暮王,一切就都好说。
于是,路天从就坐在京城,不慌不乱的开始等待路忧之杀来,多数闲暇余力,他也是放在了此刻在衡阳国内其他地方大闹的四支边境军上。
待解决了暮王,路天从便要很快动身,收复被暮王叛乱党占据的城池。
于是,衡阳皇帝路天从,暮王路忧之,这两个同父异母的兄弟,马上就要迎来久违的相会。
这是他们十年来唯一的一次见面,也是他们之间,最后一次见面了。
精彩的最终对决就要到来,这一战关乎着衡阳国未来的领导者方向,也关乎浮仙大陆未来是否会染上仙侠色彩。
陈书就安静的坐在湖中亭下,无论是谁赢得这场胜利,对他来说,都是一个很不错的故事,而当然,无论是谁赢得这场胜利,陈书也明白,仙法传世的结局已经不可逆了,浮仙大陆的修仙时代已经开启。
最终也是最大的获利者,从来都只是陈书而已。
仙居外的雾气越加淡薄,陈书所能感知的外界在这几年扩大的尤为快速。
陈书嘴角微扬,湖中画面的波澜极为频繁。
“不远了,哈哈......”陈书难以抑制心中的喜悦,被困此地千万年,他终于就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