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处理完后,尤文医总算是松了口气,至于仙儿,并不在这里,尤文医晚上就注意到了,不知道她到底干什么去了。
他调息了一下,看时间差不多,便潜入了权襄的房中。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公子哥儿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尤文医走入他的房中,翻箱倒柜,倒是啥也没有,权襄的一切事宜都是仙儿帮忙安排的,他这里可以说是一干二净。
他想了想,打量着躺在床上的权襄,要搜身吗?他心里一阵恶寒。
犹豫了两秒,尤文医查看了枕边所有的地方,要说藏,他确定权襄不会把这么大块令牌藏在身上,多硌得慌!
他贴心的关好门窗,去了仙儿的房间。
这里不愧是女儿家的房间,空气中还飘荡着淡淡的清香。
尤文医直接四处翻找,要说权襄会把东西交给谁保管,那一定是仙儿了。
张秋那个大老粗哪里会注意这些。
他翻遍了仙儿的屋子也一无所获,按理来说,权襄这种随便的性子,一块令牌而已,不至于藏得那么仔细啊。
尤文医想了想,会放在哪里呢?
既然不常用,那么能放的地方只有包袱里了。
尤文医来到翻找过了的衣柜,将柜子里仙儿叠好的肚兜以及其他衣物拿开,也就是觉得不便,尤文医才没有翻这里。
毕竟是姑娘家的衣物。
他将所有的衣物拿开,果不其然,在柜子里面放着些不常用的物件。
令牌就在里面,另外还有一颗珠子吸引了尤文医的注意。
他身上月狐先祖施加的印记在他身死的时候就消散了,他并不能感应到这颗珠子是不是所谓的月灵珠。
但是直觉告诉他,这很可能就是月灵族人遍寻不得的月灵珠。
即便不是,这颗珠子也一定不是凡物,不然不可能在权襄手里。
尤文医带着珠子和令牌离开了。
此行倒是收获匪浅啊!
尤文医怀着轻松的心情回到了家中,夜已经深了,一切都显得寂静非常。
他独自盖上被子缓缓睡去,没有吵醒小七。
心里的石头几乎落了地。
这一夜发生了太多的事儿。
但是他都是在夜里出行,少了很多麻烦和阻碍。
如今回到家里,他的心也像是帆船靠岸一样踏实,安心。
他却没有注意,取回来的珠子在黑夜中散发出了微弱的光芒,或明或暗。
翌日清晨。
经历了昨夜的操劳,似乎大家都醒得很晚。
但这座城池依然在固定时辰醒来,摊贩们四处奔忙,冷锅热灶,烟火自灶中升腾,蒸出一屉屉的肉包子。
“老板,来十个包子。”
“好嘞,十个包子,客官您拿好,两文钱。”
买包子的这人那生得叫一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拿着把羽扇,正是翩翩少年郎,此人便是亦山溪尘!
当初尤文医与他在临渊有过一段缘分。
却不知道他怎得来了这谛临城。
溪尘顾不得包子烫手,直往嘴里塞。
心想到:“没日没夜地朝这里赶,真是饿死了,啊,真香啊!”
“只要比其他家伙先到这里,那么就占据了先机,听说雪沁心就在这里,看来这次,他溪尘注定要大放异彩了!”
溪尘沾沾自喜地去找了间客栈休息了,这一觉那是睡得天荒地老,不知几时。
阳光变得刺眼的手,雪沁心缓缓醒来了。
一睁眼,发现自己睡在地上,雪沁心那心情确实不怎么样。
不过看到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她心里还是有几分暖意的。
见这家人都不起来,雪沁心好奇的趴在窗边偷偷窥探。
只见那屋子里床铺上,小七的手轻轻抚摸着尤文医的脸颊,满脸幸福地看着他,有什么比醒来爱人在身边更幸福的呢?
雪沁心暗自唾骂了一句:狗男女。
她转身伸了个懒腰,大嗓门叫道:“哎呀,这太阳真辣啊,本姑娘都醒了......”
屋子里尤文医惊醒,见到旁边的小七,心里便安定了下来。
“你醒了。”
“嗯。”
“我出去看看。”
尤文医打开门,对着外面的雪沁心吼道:“大早上的叫什么啊!”
“本姑娘愿意,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睡,再睡太阳都要下山了。”
“下什么山,这才早上。”
“你还知道这是早上啊。”
“行了,既然醒了,你自己去烧水洗漱吧。”
“不要,我不会。”
小七走了出来,“我来就好。”
“不用,小七,让她自己来。”
“不,我就要小七帮我。”
小七笑道:“没事儿的,我来就行。”
尤文医对着雪沁心恨恨地骂道:“你就懒吧你。”
“要你管!”雪沁心对她做了个鬼脸,跟着小七进了厨房。
“对了,小七,你本名叫什么?”
“就叫小七。”
尤文医也问过她同样的问题,但是她的本名确实就叫小七,家中排行第七。
“你知道他是怎么复活的吗?”
“这,还是让他给你说吧。”
雪沁心这姑娘就这样在这里当了一天闪闪的电灯泡,而且她还就赖着不走了,反正她现在也没什么事儿,反而对尤文医有很多好奇,也有一堆的事儿想跟他说,包括当初临渊的真相,包括紫烟的复活,等等。
他们之间确实有许多话聊。
另一边,溪尘美美地睡醒已经将近晚上了,摊贩都开始收摊了,而他的一天才刚刚开始。
他整个人收拾得板板正正的,俨然一个世家公子的模样,拿着把羽扇,挂着香囊玉佩,整个人更加英俊潇洒了,充满了魅力。
溪尘走出来,那不是开玩笑的,吸引了所有姑娘的目光,甚至有姑娘主动前来打招呼。
他只是一笑置之。
来到这谛临城,首先不得去找可心的姑娘们谈谈风月吗?
不过现在还未入夜,溪尘只是想找个地方大吃一顿。
睡了起来,那肚子饿得是直叫唤。
但是他也不能亏待了自己。
第一餐他来到了城里的富贵楼。
他走进去,刚好就碰到了一个熟人。
溪尘自行坐下,看着眼前醉成一滩烂泥的刀邛,轻轻笑着说道:“多日不见,刀兄弟怎的堕落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