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下来!
自己看看,撞得多狠。
快叫保险吧。”
男人不依不挠。
朱琳摇下车窗,白了一眼,她的眼神犀利,像是要将男人给劈了。
“谁让你的车停在马路上的!
不知道马路上不能停车吗?”
朱琳反咬一口。
男人看了看车牌,外加豪车模样,确定是自己不能得罪的人,“美女,咱也就是好心提醒你一下,下次开车慢一点。
这一次,我也有错,修车钱,我自己出,至于你的修车钱,需要你自己出,你看可以吗?
我赔不起。”
男人态度缓和,不敢造次。
朱琳淡然,“废物!
行了,你快滚吧!”
“得嘞,谢谢。
谢谢。”
男人道谢,迅速开车逃离。
朱琳仍觉得不解气,“这是你自己开车逃走的,算逃逸,怨不得别人。”
很快,她打了个电话。
陈宇看在眼里,不自觉地叹息。“有必要赶尽杀绝吗?
明明是你的错。”
“错!
你给我记住,我绝对不会错。
陈宇,你觉得我会明知故犯吗?
知道错,我还会故意犯错?
你可真好笑。
如果一定有错,那就是这个世界的错。
谁让它不按照我的意愿,谁让这些废物,都自以为是!
他们要是对我多一点尊重,就不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只是教会他们做人的道理,按理说,他们还应该感恩戴德呢!”
陈宇嗤笑,“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上帝了啊?
朱琳,像你这种人渣,比齐白更可恶。”
陈宇心凉,他无法相信,人竟能无理取闹到这种地步。
“我劝你说话小心一点。
否则的话,他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陈宇,如果你能放弃一切,我可以放过你。
但要是被我知道,你敢骗我的话,我一定要你惨!”
朱琳眼神中闪烁着狡诈,玩味的笑容,让她更像一个魔女。
明明是人畜无害的美女,竟长着蛇蝎心肠。
“前面路口,放我下去吧。
你我没有共同话题。”
“不见得没有。
你也不想明天在刘琪面前出丑吧?”
“你又有什么坏心思?
朱琳,我对你再三忍让,你可别蹬鼻子上脸。”
朱琳冷笑,“就算蹬鼻子上脸又怎么样?
你能怎么样?
陈宇,我可不是什么坏人,而且跟我作对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
朱琳靠在椅背上,将车又开出三公里,在天桥下,堪堪停下,“行了!
既然你想下车,本小姐就成全你。
滚吧。”
朱琳故意开了三公里,就是想看陈宇狼狈的模样。
陈宇没有停留,下车,转身,朝着小路走去。
他并不想再见到朱琳。
“这家伙,太可恨了!
我绝对不能让她如意!”
陈宇心凉,他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
绝对不能让朱琳牵着鼻子走。
可,没有任何的把柄,到底要怎么让她收敛.......
“陈宇!”
就在陈宇即将到达别墅的时候,路边面包车里,王林朝他喊了一声。
“你不是走了吗?”
自打齐白一事过后,陈宇便再没有见过王林。
如今,半年过去,谁成想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王林的样子,像是偷狗的。
“说来委屈。
真是曹操姥姥了,齐白送进去之后,我居然被朱琳那娘们给害了,现在王家落魄,就连我也负债累累。”
“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言难尽,总之,我上了她的当了!
她真狠!
她才是真正的狠人!
齐白进去,跟她有很大的关系。
阿萍在哪里,你知道吗?”
陈宇摇头,先前阿萍被朱琳接走,陈宇以为阿萍能有好下场。
如今看来,阿萍恐怕生死难料,“她该不会杀了阿萍吧?”
陈宇脊背发凉,谁能想到朱琳这么狠!
王林摇头,“这倒不至于。
朱琳还没有这个胆。
但阿萍也不好过。
她被打断了腿,囚禁在乡下,朱琳还威胁她,要给她做前叶额切割手术。”
“为什么会这样?
阿萍到底哪里得罪了她?”
王林一阵叹息,“齐白并没有死,仅是被关在牢里,朱琳气不过,将怒气发泄在跟齐白认识的人身上。
我.......显然就是一个,至于阿萍,养着齐白的儿子,更惨。
朱琳已经疯了!
她现在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
陈宇,你居然没事?”
王林一脸不可思议,他自打陈宇坐上朱琳的车,就跟踪他们。
谁能想到,天桥下,朱琳将陈宇放下。
王林料定,陈宇一定会回家,是故在这里等他。
“暂时还没看出来.......”
陈宇脖颈一凉,倒不是有多害怕朱琳,而是担心刘琪安危。
朱琳跟刘琪是要好的朋友,万一朱琳对刘琪不利。
“你说的是真的吗?
朱琳真的断了阿萍的腿?”
“千真万确。
可惜的是,我现在自身难保,陈宇,能借我一千万吗?
我知道借钱很羞耻,可我实在没有办法。
就连面包车,也是我偷的。
你不知道我的处境,要是被朱琳知道,她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陈宇眉头一松,才一千万,对陈宇来说,九牛一毛。
“我给你。
但我要确切知道阿萍的消息。”
陈宇像是看到了光。
若朱琳真欺负阿萍,做了坏事,必将受到惩罚。
“来不及解释了,要想看真相,就上车。”
王林给陈宇捣鼓出一块地方。
他的所有家当,都在面包车上。
挂挡,
朝着乡下驶去。
王林的速度不慢,却也开了四十来分钟。
乡间小路渐窄。
终于,在一处矮山旁,一个木门造就的三层楼院里,面包车停了下来。
“就在这里了。”
“这里是人住的吗?”
陈宇望向满是鸡粪的院子。
比宁城还破旧的地方。
很难想象,杭城乡下,还有如此破旧的地方。
“正是因为破旧,所以才可以安放阿萍母子。”
“喂!
你们两个,这里不能停车!
你们到底是谁?”
正在此时,一个糙汉,穿着绿大衣,朝着两人喊着。
王林示意陈宇放松,“老乡!
是我啊!
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前两天我还来过这里呢,给了你一包烟,还记得吗?”
王林说着,上前,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