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我这就滚,这就滚。
您放心,我以后绝对不敢再招惹李南征了。
无法说话的颜子峰,不住点头表达出这层意思后,满眼劫后余生的狂喜,以百米跑的速度,冲出了萧家老宅的大门。
“黄家的人,来了没?”
韦倾看着院门口,随口问。
一个手下迈步向前,啪地立正:“报告指挥!黄家在接到我们的通知后,已经派人带着担架,来到了门外。前来抬走黄少鹏的人,是在锦绣乡工作过的黄少军。”
“黄少军?”
韦倾想了想,吩咐:“让他进来。”
是!
手下答应了一声,转身快步出门。
很快。
战战兢兢的黄少军等人,抬着一个担架走了进来。
沃糙。
这可是传说中的锦衣头子韦倾啊。
他怎么来大闹萧家,还抓来了颜子峰、黄少鹏?
颜子峰刚才被拔掉满嘴牙的样子,真他娘的可怜。
韦倾让我们来接黄少鹏时,特意嘱咐带着担架,估计是要打断他的腿了。
可韦倾,怎么要打断他的腿呢?
心中不解的黄少军,进门后看向了韦倾,立即堆起满脸的谄媚。
“你,过来。”
韦倾对黄大少勾了勾手指。
啊!?
他不会也要拔掉我的牙,打断我的腿吧?
黄少军心肝剧颤,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的走过来,点头哈腰:“您,您就是韦指挥吧?您好,小子黄少军给您老见礼了。”
说着赶紧鞠躬。
这个瞬间,啥豪门大少应有的尊严和风采啊?
在传说中的锦衣头子面前,统统都是狗屁!
只要韦倾能让黄少军毫发无伤的走出萧家,让他跪地喊爷爷,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的。
“呵呵。”
韦倾却笑了下,问黄少军:“听说你在锦绣乡时,和李南征合作的很愉快?”
“是,是。”
黄少军本能的点头,脱口说:“我和老李既是搭档和同事,也是有着共同语言的好兄弟。”
“嗯,我听人说起过。”
韦倾抬手,拍了拍黄少军的肩膀:“我是李南征的大哥。鉴于你在锦绣乡时,和李南征合作愉快。那么以后谁要是无故刁难你的话,可以来找我。”
啊?
啥?
你是老李的大哥!?
沃糙,不会吧?
老李这个傻逼,怎么可能会成为锦衣头子的兄弟?
黄大少虎躯一震,傻了。
随即狂喜就像惊涛骇浪般的,从他的心底猛地涌出。
幸福来的太突然,让人家有些晕眩。
这也不能怪黄少军。
换谁是黄大少,被传说中的锦衣头子这样对待,都会傻掉的。
仅凭韦倾当众对黄大少说出这句话,他以后在大街上走路,就可以像螃蟹那样的横行!
砰。
前院客厅的房门,再次传来响声。
欢喜傻了的黄少军,下意识的回头看去。
一个络腮胡快步走过来,抬手给韦倾敬礼:“报告指挥!黄少鹏的两只脚掌,萧雪铭的两只脚和两只手,都已经剁掉!伤口简单的包扎完毕,人已昏迷,没有任何的生命之忧。”
啥?
剁掉了黄少鹏的两只脚?
还在萧家,剁掉了萧雪铭的两只脚,外加两只手!?
黄少军就感觉自己的心脏,再次狂跳。
红扑扑的脸儿,唰地苍白。
他以为黄少鹏是要被打断腿,结果却是剁掉了两只脚。
换谁是黄少军,也会吓成这样子的。
“在萧家当众拔掉颜子峰满嘴的牙,剁掉黄少鹏的两只脚,剁掉萧雪铭的手脚!沃糙,不愧是锦衣头子啊,就是残忍。他为什么这样做?等等!他是老李的大哥。我知道了,他是在给老李出恶气。天!这大哥当的也太称职了吧?”
黄少军猛地明白了咋回事,暗中震惊。
“去吧,把黄少鹏抬走。”
韦倾对黄少军挥挥手时,扫了眼萧家的人,看似很随意的说:“黄少军,回家后告诉黄老。如果咽不下这口恶气,尽管来找我。或者用规则之内的手段,去收拾李南征,老子不会管。可谁要是敢用黑手段,对付李南征!嘿嘿。”
韦倾要表达的意思,尽在这阴森一笑中。
黄少军明白。
萧家众人更明白!
“请您放心,我肯定会一字不落的,把您的这番话转达给我爷爷。”
黄少军赶紧答应了声,带着两个堂弟急匆匆的走进了客厅。
几分钟后。
他们抬着昏死过去的黄少鹏,从客厅内走了出来。
黄少军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面是黄少鹏的脚。
对韦倾弯腰行礼后,心情超级复杂(想笑却又怕)的黄大少,带人快步离场。
“指挥,姑苏那边来电。”
黄少军等人刚离开,一个锦衣就把电话,递给了韦倾。
“我是韦倾。”
韦倾接起电话。
“指挥,我们已经把姑苏慕容系的一个厅,三个处带走。”
一个有力的声音传来:“下一步的行动,请指示。”
“慕容系的那四个人,如果主动坦白的话,就在姑苏分部处理。”
韦倾语气淡淡地吩咐:“如果他们嘴硬,就把他们送来总部,我亲自审问。”
啊?
韦倾还在姑苏,抓了慕容系的四个人?
同样是为了李南征!
萧老等人震惊的样子,再次面面相觑。
“哎!可惜啊,时间不够用。要不然,我怎么着也得走一趟江璎珞的娘家。更可惜的是,宋士明不在燕京。要不然的他的两只手、三条腿,呵呵。”
韦倾把电话随手递给了手下,抬头遗憾的叹了口气。
他不收拾宋士明,当然不是因宋士明不在燕京。
他的宝贝闺女,正在放长线、钓大鱼不是?
“萧老,今天打搅了。”
韦倾再次化身为温文尔雅的样子,对萧老欠身表达歉意后,转身。
在数十个锦衣、铁卫的簇拥下,韦倾就这样出门扬长而去。
萧老呆呆的站在原地,感觉整个人在梦游。
“爷爷!爸。”
前院客厅内,忽然传来萧雪山那惊恐的叫声:“哥哥的手和脚,在被切割下来后,都被剁成了肉泥。”
萧老的眼前一黑——
天就黑了下来!
腊月里的五点半,天就漆黑漆黑的了。
仔细洗过澡,换上一身正装的韦倾,再也没有了在萧家时的桀骜!
满脸的激动,忐忑,愧疚,缓步走进了一个客厅内。
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老人后——
诸般酷刑加身,都不曾掉过一滴泪水的韦倾,视线迅速的模糊。
缓缓地抬手,声音哽咽:“韦,韦倾,归队。”
老人没说话,只是捏着一根烟,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他。
半晌。
老人才亲和的笑了下,抬手指了指眼前的沙发。
说:“我就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回来见我的。坐,坐下说话。这个位子,始终给你留着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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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倾先给兄弟出口气。
祝大家傍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