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初夏是谁?
就凭张明浩的身份地位,他还没有资格,知道商初夏的资料。
看在老张即将离开长青县的份上——
颜子画就以闲聊的方式,给张明浩简单“介绍”了下商初夏。
老张这才知道,商初夏竟然是“陈商王古米”五大超一流豪门中、集官商一体的商家第三代小公主。
她早在大学期间,就因肤白貌美,气质出众的特色,人送雅号“玉观音”。
商初夏毕业到现在,始终在江南省府的经济研究办公室工作。
据说。
她有着极其丰富的经济理论,江南省近年来几个重要的经济决策文件中,都有她的影子。
她这次空降长青县,担任县长职务,就是她参加工作后的第一个实践工作点。
“天之骄女啊!”
“不过,我对实践工作岗位的理解,她在这个年龄段,应该负责乡镇的经济工作。”
“就算她能的级别为处,第一个实践岗位,也该是某区县的副区,或者副县长。”
“怎么可能让没有任何实践工作的同志,上来就担任县长职务呢?”
“这,这好像有些儿戏了吧?”
“毕竟颜县你来长青县时,可是有着多年的基层实践经验,绝对的人中龙凤。”
反正要退居二线了,张明浩说话也就特干脆了。
顺便吹捧下颜子画,
“呵呵,张书记您有所不知。”
颜子画轻笑:“商家在招商引资这方面,有着相当大的能量。关键是这次商初夏来长青,商家也会派出精兵强将,前来协助她的工作。”
“哦,原来如此。”
张明浩恍然。
却又忍不住的问:“这位商家幺公主,既然有着如此高的起点。那么她为什么,不在经济更为发达的江南本地。反而来人生地不熟,经济相比落后的长青呢?”
“一是经济越是落后的地方,就越容易出成绩。第二嘛,当然是有针对性的来了。”
颜子画哂笑了下,抬头看向了县局方向。
“难道这个商初夏来长青,是对着秦宫来的?”
张明浩敏锐捕捉到颜子画的这个动作后,心中一动。
对!
商初夏就是冲着我来的。
理由很简单,韦大傻在我大哥成功竞争天北的斗争中,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本以为能碾压萧家,逼退薛家,拿到这个岗位的商家,因此晃了腰。
但他们不敢针对韦大傻。
就把满腔的怨气,都撒在了我秦家。
如果我大哥不去天北,商初夏的父亲商老大,基本稳坐那把椅子。
为了帮商老大出口气,商初夏才特意跑来长青县,让我知道她的厉害。
大侄子。
别人要来欺负小姑姑了,你可得保护我。
以上这些,就是时隔整整一周,才在今晚回到家的秦宫,对李南征说的话。
李南征——
看着“娇弱无力”的秦家小姑姑,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来,今晚先给你一个保护我的机会。”
宫宫踢开小皮鞋,揪掉左脚小棉袜,伸到了他的面前:“看到水泡了没有?今天我又在码头镇(她负责抗灾的乡镇),跑了一个下午。帮我拿针,把它挑破。”
李南征——
是谁说小美女穿着皮鞋,跑一个下午出汗后,脚丫子不臭的了?
请站出来。
李南征打不死他!
抬手刚要抽开这只臭脚丫,李南征却在看到上面的小水泡后,叹了口气。
再怎么说,宫宫在过去的这半年内,也给了他很大的帮助。
在她工作劳累回家后,帮她挑个小水泡,这叫事吗?
李南征起身,走到蜂窝煤炉子前,拿起了水壶。
倒了半盆温水,端到了她的面前:“你自己先洗洗,我去拿针和酒精,消一下毒,以免感染。”
“累,不愿意动。”
宫宫很累的样子,闭上了眼,昏昏欲睡的样子。
咳。
李南征干咳了声:“我帮你洗脚的话,你的郑哥哥不会知道后,就打死我吧?毕竟男人头,女人jio,只能看不能摸。”
“你真能啰嗦!”
宫宫不耐烦了:“不就是我很累,让你帮忙洗个脚吗?我一个娇柔无力,清白无瑕的小姑娘,都在你家住了那么多次!都和你扯证,成了两口子了。你怎么这事那事的,净是事?”
李南征——
抬手挠了挠后脑勺,拿过小马扎放在沙发前,坐下来。
伸手捉住了宫宫的左脚时,就感觉眼前白光一闪。
下巴上,好像挨了死太监的一记右脚!
只因就在李南征捉住那只脚时,宫宫娇躯剧颤,启动了“防火防盗防色狼”的自卫模式,顺势一脚踹了过来。
“哎,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被踹翻在地上的李南征,仰视着屋顶,低声叹了口气。
再看娇柔无力的宫宫——
眼眸里先是愕然,随即就是深深的自责。
可下一秒!
她想到以后还得允许他欺负自己、逼着自己给他生宝宝后,刚腾起的愧疚,瞬间烟消云散。
“那个什么,对不起啊,我就是脚怕痒。刚才纯粹是本能反应,我保证下次绝不会再这样对你。”
宫宫俯视着他,很认真的说:“如果你气不过,那你也脱掉鞋子,踢我的下巴一脚好了。我保证,既不会还手,更不会生气。”
她的接连两个保证——
让只想躺在这儿,就这样长眠不醒的李南征,就像打了鸡血那样,噌地跳起来。
用最快的速度,揪掉臭袜子!
然后站在沙发前,满脸的狞笑,脚丫子要踢向宫宫的下巴。
宫宫却像没事人那样,从腰间拿出了一把黑黝黝的铁家伙。
喀嚓一声!
打开了保险,歪头检查着枪械,说:“你怎么还没踢回去呀?是舍不得呢,还是不敢?”
右脚抬起后,就金鸡独立傻愣当场的李南征,眼珠子直勾勾的看着那把枪。
暗中怒骂:“死太监!嘴上说着任由我踢打,却拿出手枪来威胁老子!我这一脚下去,会不会换来一颗枪子?她怎么可以这样啊。”
半晌后。
李南征讪笑着,缩回脚穿上棉拖,坐在了小马扎上。
低头弯腰,双手慢慢伸进水盆内,小心翼翼的捉住一只脚丫。
宫宫再次轻颤了下,脸儿绯红。
却好奇的问:“李南征,你怎么不踢我呢?”
“不敢,也舍不得。”
李南征小心搓着那只脚丫,问:“小姑姑,您能不能别把枪口,顶在我的脑袋上啊?万一走火,就会发生悲剧!今晚我保证,会把您老给伺候的,舒舒服服。”
“怕什么呢?我的枪法一点都不准。”
宫宫晃着手枪,刚说到这儿,李南征的电话嘟嘟响起。
看在他很忙的份上——
宫宫帮他拿过电话,放在了他的耳边。
“我是李南征,请问哪位?”
李南征暂停了洗猪蹄,抬头问。
“李南征,你好。”
一个很好听,却带着明显傲气的女声传来:“我姓商,叫商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