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大姨妈了,肚子疼,不能随我出门?
呵呵。
我不信。
你给我脱,不!
别说你来大姨妈了,就算你那双小短腿被人打断了,也得跟我出门。
哎。
对了,我就这样凶残没人性!
看着小脸发白,可怜巴巴的韦妆,李南征无视办公室内的其他工作人员,把车钥匙当啷一声,砸在了她的桌子上:“快点!路上我有话,要和你说。”
不等韦妆有什么反应,李南征转身抬脚走人。
“该死的渣男!信不信我半路上,把你拖进树林内,把你揍成猪头?”
脸蛋迅速白里透红的妆妆,暗中咆哮着,却也只能拿起车钥匙,走出了办公室。
很快。
车子驶出了锦绣乡,来到了四野无人的旷野中。
根本不知好歹的李南征,也开启了训话模式:“给我说一下,昨晚你都去过哪儿。”
“昨晚我去了哪儿?这么冷的天,老鼠都不愿意出来!我能去哪儿?”
妆妆看了他一眼,说:“昨晚大姨妈来了后,我就钻在被窝里看书,哪儿也没去。”
“呵呵。”
李南征狞笑,下意识的抬手,一把掐住了妆妆的右腿。
蓄势待发:“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昨晚,为什么要躲在我后窗,偷听我和秦宫的谈话?”
吱嘎——
随着妆妆的娇躯剧颤,本能的急踩刹车,车头猛地一沉,停在了路上。
她低头看着那只手!
足足几秒钟后,才缓缓的抬头,看着李南征的眼睛,邪恶的笑容从嘴角,悄然绽放。
却奶酥的声音:“叔叔,你说我如果打断这只咸猪手的话。它的主人,会不会疼?”
李南征——
连忙触电般的缩回手。
满脸的痛心疾首样:“妆妆!既然你爸是我大哥,你又喊我一个叔叔!那我今天就必须得给你上一课,让你深刻认识到,晚上偷听别人说话,是一种错误的行为。”
“叔叔。”
妆妆那双嫩白小手,牵起了叔叔粗糙的左手:“咱们还是先来讨论下,该怎么惩罚这只刚才,竟然敢非礼你乖侄女的爪子吧。”
“呵,呵呵。”
看着一根手指被掰着的左手,李南征讪笑了声:“妆妆啊,等会儿你得给我大哥打个电话,说两件事。哦,对了。能不能别把车子停在路中央?这样,会阻碍交通的。”
妆妆回头看去。
积雪反射的旷野中,极目四望看不到一个人影。
怎么可能,会阻碍交通?
“渣男!”
妆妆撕下了虚伪的面具,好可怕的样子狞笑:“以后再敢背后笑话我不会算账,个头矮,配不上你!呵呵,我可不敢保证你大白天会被人拖进树林内、晚上走夜路会被人打闷棍哦。”
威胁!
这绝对是红果果的威胁。
更是妆妆在用三五码的小皮鞋,很踩李南征的老脸。
有道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李南征这个当叔叔的,又怎么好意思的不遵从古话,默念“忍一时,风平浪静”的七字真言?
车子重新启动。
牢牢把自己左手,夹在膝盖中间的李南征,看着车窗外的雪景,足足一分三十六秒后,那颗颤抖的心儿,才算是恢复了平静。
心中腾起羞恼——
身为韦妆的叔叔兼直接领导,遭到她当面的恐吓威胁后,却只能忍气吞声!
毕竟被这小不点揍过一次的李南征很清楚,他的刺头作风,对她无效。
“得和大傻说一句,让这小不点滚蛋。要不然我以后还有什么脸,来给她当领导,吩咐她去做事?”
李南征想到这儿时,妆妆说话了:“你是不是在想,和我爸说一句,把我调离锦绣乡?”
嗯?
李南征愣了下时,车子再次停下。
就看到妆妆从车坐下,拿出了个电话。
当着他的面,呼叫韦倾:“爸,我是妆妆。您现在不忙吧?哦,我有一件事得告诉你。”
“你说。”
韦倾的声音,李南征听得很清楚。
“我正在和南征叔叔,去青山的路上。因为我按照您的吩咐,昨晚外出执行保护南征叔叔、李妙真两个人的安全任务时,被他发现。他就怀疑我在监视他,不但骂我,而且还。”
妆妆说到这儿后——
李南征就惊恐的发现,随着她的小嘴一瘪,双眸里迅速浮上了水花!
哽咽着说:“南征叔叔借助骂我的机会,还用手,摸,我的,腿。光明正大的非礼我,夸我的身材好。还说,旁边树林内其实也不冷!四周,还没有人。就算我喊破喉咙,也没谁会听得到。”
“什么!?”
韦倾在那边听后,失声惊问。
李南征的眼前一黑——
“爸,我昨晚还亲耳听到,秦宫劝他娶了我。这句话如果我是在撒谎,就让我是别人的种。”
抬手擦了擦泪水的妆妆,发了个滔天毒誓。
又说说:“南征叔叔却一口拒绝,说我人矮不识数,关键是我爸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什么资格,给他当老婆?”
“哈,哈哈!”
韦倾在那边笑了。
笑声比旷野内的气温,还要低。
李南征——
慌忙夺过电话,连声说:“大傻!不,是大哥。大哥,我是李南征!你听我说!韦妆就是在撒谎,故意说我的坏话。”
“呵呵,我家妆妆从小就不会撒谎的性子,我会不知道?”
韦倾森笑:“别狡辩!我问你,秦宫有没有过劝你,娶妆妆当老婆?”
“确实这样说过。”
李南征说:“但她那是在开玩笑。”
“那我再问你。”
韦倾厉声喝问:“刚才,有没有非礼我家妆妆?”
李南征——
这是不争的事实。
就是李南征为了让妆妆说实话,才做出的恐吓行为。
单纯的恐吓,没有丝毫的龌龊。
“行啊,李南征!老子刚醒来时,就说让你给老子当女婿。你他娘的,却假惺惺的拒绝。害的老子只能把你当兄弟,现在你却又非礼妆妆。呵,呵呵。”
锦衣头子的接连森笑声,就像毒蛇在吐信子。
听起来那叫一个毛骨悚然——
只感觉浑身是嘴,都说不清的李南征,唯有看了眼此时满脸的得意,冲他吐着舌头做鬼脸的妆妆,重重叹了口气:“哎!大哥,事已至此,我认打认罚。”
“哼,念你初犯,这次就算了。再敢欺负妆妆,就算咱们是亲兄弟,我也绝不会轻饶你。”
韦倾冷哼一声。
岔开了话题:“恰好,我也要给你打电话,说几件事。”
呼。
李南征松了口气。
点头:“大哥,你说。”
“我已经基本确定,我和李妙真都是被你救出来的事,美杜莎已经知道了。”
韦倾缓缓地说:“接下来,他们肯定会对你展开一系列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