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诺看着眼前的女人,不解的问,“我爸爸已经去世了。”
听到此话,女人的脸直接僵住,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他死了?他竟然死了?哈哈哈哈哈。”
女人忽然大笑起来,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姜一诺拧眉,“你到底是谁?”
女人掀眼皮看她,眼底都是恨意,“我是谁?你没资格和我说话,我就想问问他,把我的孩子弄哪去了?”
姜一诺怔住,孩子?
“什么孩子?我们家就我一个女儿,哪里来的孩子?”
女人,“我的孩子,二十年前他把我的孩子偷走了,我要他还给我。”
在一旁的保安急忙上前拦在女人前面,“这位太太,请你离开这里,现在是上班时间。”
女人死死盯着姜一诺,“死得好啊,坏人都得死。”
说着莫名其妙转身离开,走的时候踉踉跄跄的,姜一诺就感觉到心口忽然很堵。
她没有回办公室,直接去找墨砚尘,敲开门就看到墨砚尘正在和几个领导在开会,“你们先忙,我待会过来。”
说完她关门出去。
这个女人的年纪和父母差不多,二十年前,难道二十年前爸爸出轨了?
这个念头霎那间出现在脑海里。
不可能,爸爸妈妈特别恩爱,爸爸不可能做对不起妈妈的事情。
姜一诺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希望不是这样的。
大概半小时,墨砚尘的电话打进来,“诺宝,我开完会了,你过来。”
姜一诺“嗯”一声,从人工通道离开,到总裁办办公室的距离也不远,她却感到每一步都走的很沉。
当她推开门走进去,就看到墨砚尘,“小叔。”
墨砚尘停下手中的工作,站起来问她,“诺宝,怎么啦?你的脸色怎么不好?是身体不舒服吗?”
姜一诺还在走神,被他拉着坐在沙发上,才把刚才在楼下发生的事讲一遍,“小叔,我爸爸妈妈不是相爱吗?爸爸应该不会出轨吧。”
她不想自己看到的情爱都是假的。
有多少孩子生活在父母假象的情爱中,一直到高中毕业,才发现父母感情早就破裂,有的早已离婚。
或者有的等孩子长大就离婚。
殊不知对于孩子来说,某一天发现自己生活在假象中,这才是最痛苦的。
姜一诺又一次陷入以前的回忆中。
“一诺,我周周晟这辈子最爱的是你。”
“一诺,你是我看到最好的女孩,我们毕业就结婚。”
“一诺,我去你家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
“一诺,婚房已经准备好,就等你大学毕业。”
........
姜一诺原以为这个渣男早就不在自己生活中,可是这种欺骗让她承受不了,尤其是自己最信任的人。
她愣愣的看着墨砚尘,“小叔,你说一对恋人怎么去装深情啊?他们一边说着情真意切的话,背地里又在另一个人面前信誓旦旦。”
“一个人怎么做到把心交给两个人,一个身体怎么做到同时占有两个人?”
“我不懂哎,你能告诉我吗?”
姜一诺睁着一双大眼睛,既没有太多悲伤,也没有太多绝望,只是看着墨砚尘,“你能做到吗?”
墨砚尘静静的听她说完,最后拉着她的手,双眸注视着她,“我做不到,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是吗?为什么?”
墨砚尘,“因为我爱你啊,爱是占有,自私,怎么可能把你让给别人呢?我又怎么把心分出去给别人呢?”
“爱情中只有两个人,有第三个,那肯定不爱了,不爱了才会动摇。”
姜一诺,“那你动摇过吗?”
比如林卿,比如他身边很多喜欢他的女人。
墨砚尘的眼神很坚定,“没有,你就一直在我心里,从始至终都没变过。”
姜一诺似懂非懂点点头,她确实在小叔的心里,从小到大小叔抱她,看她,给她辅导作业,陪她很长一段时间。
后来小叔出国,每年生日小叔还是送她礼物,只要回国,小叔会不厌其烦问她过得好不好。
失恋后小叔竟然第一时间回国,和她领证,然后一点点陪她从失恋中走出来。
“那我以前的不是爱情吗?”
墨砚尘看到女孩的脸色好转,摸摸她的后脑,温柔的说,“你只是给了对方一个完美的光环,而不是他那个人,真正的爱情是同甘和共苦。”
“你难过的时候是不是一个人消化坏情绪啊?”
姜一诺点头,鼻尖忽然很酸。
原来坏情绪并不会消失,只是藏在记忆里,身体中,会在某个时候再一次出现。
比如说现在。
“遇到问题把你一个人丢下的男人怎么会是爱你的?”
姜一诺双手绞着,看着眼前的男人,小叔说话怎么这么有道理?
难怪每次她伤心难过的时候,就会跑来找小叔,原来小叔会听她讲话,会给她解决问题。
墨砚尘,“现在还难过吗?”
本来是说爸爸的问题,没想到竟成了自己的问题,姜一诺又问,“那刚才那个女人说的是什么意思?她问爸爸要孩子。”
墨砚尘,“没事,我派人去给你问问,现在下楼好好待着,我让温辞给你去买你最爱吃的甜点。”
说完,墨砚尘捏了捏姜一诺的脸,“玩去吧,听话。”
.......
当天下午,姜一诺没有再陷入焦虑中,工作效率也提高。
墨砚尘在第一时间让姚盯盯去查了监控,去找那个女人了解情况。
今天是墨砚尘在开车,姜一诺坐在副驾驶位,悠然自得哼着小曲,冷不丁问一句,“小叔,照你这么一说,那我以前谈了个寂寞?”
墨砚尘弯唇浅笑,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了点方向盘,“对,你爱的只有我。”
说完,眼底还露出一抹得逞。
姜一诺摇摇头又点点头,“好叭,小叔说什么是什么。”
墨砚尘偷笑,姚盯盯的电话就打进来,“老板,找到了,好久没接活,您可得给我发红包。”
墨砚尘,“好好说。”
姚盯盯“切”一声,“电话里说不清楚,等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