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诺看着姜云宁发来的信息,言语间透露着挑衅。
难道这个女人还要为姜岁礼翻盘?
现在姜云宁也没有任何收入,姜云庭和史珍香全部在乡下居住,姜一诺很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当天下午,她正在上班,楼下前台打来电话,说史珍香在一楼要见她。
史珍香在大厅等着,看上去憔悴许多,再也没有以往阔太太的架势,她看到姜一诺下来,急忙冲上去。
“一诺,婶婶这次来,是想求你放过我们一家,你叔叔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你就不要让云宁和云庭离开江城了,他们现在找不到任何工作,尤其是云宁,没有任何演出。”
史珍香再也没有往日的盛气凌人,她祈求的看着姜一诺,“你叔叔所有的财产都已经上缴,希望你能网开一面,求求法官少判几年。”
姜一诺掀眼皮看她一眼,“对不起,姜岁礼涉嫌故意杀人,他判几年和我无关,你应该去找姜要要吧,毕竟要杀害的可是她的亲生母亲。”
史珍香不停点头,“一诺,婶婶知道,只有你才能救我们全家。”
“那我爸妈呢?”姜一诺冷冷的看着她,“除非你让他亲口承认,当初杀害我爸妈。”
史珍香哑口无言。
姜一诺继续说,“你要想好,是你们重要,还是姜岁礼重要,大家心知肚明。”
.......
日子过得很快,很快就到元旦,整个城市张灯结彩,姜一诺开着车来到监狱。
看着透明玻璃后的姜岁礼,脸型消瘦,眼窝深陷。
“元旦快乐,叔叔。”
姜一诺平静的看着他,“还记得去年元旦吗?你还给了我一个红包,说是代替我爸妈给的。”
姜一诺忽然觉得好讽刺。
“没想到,以后得每一个元旦,你都会在这里度过。”
姜岁礼的下颚线紧绷着,瞳孔闪躲,“你想说什么?是来看我的笑话?”
“笑话谈不上,就是想提醒你,我要去看看我爸妈,你有什么话需要我带给他们?”姜一诺的指尖滑在窗玻璃上。
留下一个圆圈。
“事情是我做的,和其他人无关,求你放过他们。”
“你做的什么?”姜一诺看着男人的眼睛,想要在男人眼里看出一丝慌乱,“贪污还是杀人?”
姜岁礼沉默。
姜一诺继续看他,“杀叶安?还是........杀你的大哥和大嫂。”
男人看着玻璃窗另一边的女人,嘴角抽了抽,放下手中的电话。
姜一诺嘴角露出不易觉察的弧度,她隔着玻璃窗说了句,“叔叔,元旦快乐。”
离开的时候,在门口意外看到姜云宁从车上下来,身后还跟着李庆。
姜一诺看着身后的男人,她记得李庆,上次同学会上见过。
姜云宁停下脚步,“姜一诺,我不相信我爸爸会杀人。”
姜一诺冷冷的看着她,“你信不信不重要。”
她看着李庆问,“原来是你。”
李庆,“墨太太,好久不见。”
姜一诺弯唇笑了笑,“再见。”
她们谁也没注意到,路边一台黑色商务车内,坐着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女人,她的怀里抱着一个男孩,看上去也就两三岁。
男孩问,“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到爸爸?”
女人化着淡妆看了看外面,眉眼清秀,她笑着和孩子说,“很快,元旦后妈妈带你来见爸爸。”
......
墨宅。
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家里好不热闹。
老太太特别高兴,今年的元旦和往常不一样,因为墨砚初和墨砚尘都在,而且都已经结婚。
“来来来,为我们团聚喝一杯。”
大家敬酒,温辞刚把酒杯端起来,忽然想到什么,他急忙拦住旁边的墨子汐。
“老婆,你还是喝饮料吧。”
墨子汐看着红酒,早就馋的要命,“今天大家高兴,必须喝酒。”
温辞低头看了看她的肚子,“老婆,我怕你怀孕。”
那次之后,温辞时时刻刻盯着她,尤其是搬到新家,一天三顿饭都必须按照孕妇的要求来。
温辞无比相信,那次一定百发百中。
这该死的胜负欲。
就因为墨砚尘一直说,这次他们一定能生出个漂亮的女儿。
他必须得生。
“没怀孕,哪有那么准。”
温辞,“那不行,我相信我自己。”
他是最棒的!
老太太一看,从旁边拿出一杯热牛奶,“好了,汐汐,你还是喝这个吧,我告诉你,这人的第六感也很准。”
她看了看墨砚尘,“当初我就强烈感觉到怀上你小叔,没想到还真怀上了。”
墨子汐长叹一口气,只能接过牛奶。
姜一诺手里早就被换成牛奶,她和墨子汐干杯,“难姐难妹。”
吃饭的时候,墨子汐几乎没法动筷子,温辞在旁边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吃。
整晚上,墨子汐左边是温辞,右边是温辞以外的人。
“老婆,再吃点虾,生出来的孩子聪明。”
墨子汐,“你啰嗦了。”
她不喜欢吃虾,难道她不聪明吗?
温辞,“我是爹系老公,你忍忍,一辈子就过去了。”
墨子汐撇嘴,“我有爹,不需要你这种爹系。”
烦人!
有一个爹系小叔已经够烦了。
现在竟然还有一个爹系老公。
她和“爹”有仇吗?
旁边,姜一诺也没好到哪去,唯一不一样的是,她只能吃,不能反抗。
因为稍一反抗,墨砚尘会亲自用嘴给她喂进去。
她是鹦鹉吗?
表达爱意需要反刍?
.......
晚上,温辞刚洗完澡出来,墨子汐鼻子吸一吸,“你没用沐浴露?”
温辞闻了闻自己,“没,就冲了一下,身上蜕皮呢,好干。”
墨子汐很嫌弃的看着他,“哎呀,好脏,竟然不用沐浴露。”
温辞,“老婆,不脏的,我马上再去洗洗。”
墨子汐铺被子,总觉得哪哪儿都是温辞身上的味道,“好奇怪,怎么这么臭。”
她拿起男人睡过的枕头,凑近又去闻闻,满脸都是嫌弃,“好臭。”
温辞洗完出来后,刚好看到她的样子,“怎么啦老婆,我的枕头脏了?”
他急忙走过去,拿起枕头来回看了看,“没脏啊,刚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