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饶闻言,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如洪钟般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
“一切的馈赠都早已标好了价格,你赐予我阿斯加德的两件神器。当初洛基那莽撞的家伙妄图摧毁约顿海姆时,我仗义出手。那时你给予我的远古冬棺,是我应得的报酬。至于另一件,谁又知你心里藏着什么。此次之事,我早已通知过你,还搞成这般境地,你真是老糊涂了。”
两人这般旁若无人地交谈,让一旁的劳菲和马勒基斯心中满是愤懑与不甘。
在他眼中,一个莫名的强大魔法生物,竟敢反将利剑对准了他们这些同样被奥丁欺压的魔法生物面前如此肆意妄为,实在是不可饶恕。
他心中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将陈饶撕成碎片,可形势比人强,他深知此刻自身难保,只能将这份愤怒深埋心底。
马勒基斯强忍着怒火,恶狠狠地对陈饶问道:
“你究竟是米德加德人,还是阿斯加德人,又或是约顿海姆人?”
陈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透着一丝不羁与洒脱:
“只要我足够强大,我来自何方又有何重要?这不过是浩瀚宇宙中微不足道的标签罢了,并非关键所在。”
马勒基斯心思缜密,从陈饶出现后劳菲的狼狈逃窜中,便敏锐地察觉到陈饶与劳菲绝非同一阵营。
他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脸上瞬间堆满了恭敬之色,那表情转换之快,如同变脸的戏法,对陈饶说道:
“伟大者,您看,我们之间其实并无实质性的冲突,如同平行的河流本不应交汇。我此番前来,不过是为了从那女人身上取回我族神器,顺便向阿斯加德人复仇。报复阿斯加德对我族的屠杀和压迫,那是深入骨髓的仇恨。”
说着,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仇恨的火花,
“数千年前,阿斯加德大军如洪水猛兽般踏平了我的家乡,那无耻的奥丁,率领着浩浩荡荡的阿斯加德军团,将我们整个星球上的黑暗精灵几乎赶尽杀绝。若不是我们提前逃脱,这世间恐怕早已再无黑暗精灵的踪迹。我如今所为,不过是想拯救我的族人,让荣光再次照耀我族,我何错之有?”
陈饶微微歪了歪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如同冰川般的冷漠:
“这是你与阿斯加德之间的恩怨情仇,与我又有何干?我来此,不过是身不由己。”
言罢,他缓缓抬起手,展示出手上的一个神秘印记。
那印记在他高大的身躯上闪烁着熠熠光辉,仿佛是一颗镶嵌在黑夜中的璀璨星辰,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让人望而生畏,
早已逃至屋外的劳菲看到那枚印记,心中猛地一沉。他深知那印记的来历与分量,那是传说中的神王誓言,即便是全盛时期的奥丁,想要与他人施展此印记,都需耗费巨大的神力。
如今奥丁重伤在身且疲惫不堪,却选择了这个来自米德加德的陈饶作为契约之人,这让劳菲既感到震惊又无比气愤。
黑暗精灵一族向来隐忍,虽生性残忍,但也不会轻易放弃希望。
马勒基斯见陈饶实力强大,极度想将其拉拢至自己阵营,毕竟黑暗精灵最擅长的便是玩弄人心,他恭敬地对陈饶说道:
“伟大者,您拥有霜巨人的至高血统,力量超凡脱俗,如今的阿斯加德在您眼中恐怕也如蝼蚁一般。只要您不插手此事,我便可助您解除与奥丁的神王誓言,且无需您承担任何代价。”
陈饶只是淡漠地瞥了他一眼,神特么在阿斯加德在他面前如蝼蚁一般,等5分钟buff时间过去,自己得看形势是战是逃。
手中的开天斧顺势一挥。斧刃上残留的混沌能量瞬间扑向黑暗结界,在结界上腐蚀出点点白斑,靠近的几个黑暗精灵也被这股能量击飞出去,狼狈地摔倒在地。
马勒基斯嘴角微微抽搐,他心中清楚,若事情照此发展下去,他们必将陷入绝境。
陈饶看着他,缓缓开口问道:
“奥丁曾将你们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让你们数千年都不敢轻举妄动。你如今凭什么认为,只要我不出手,你就能对付得了奥丁?你难道就没怀疑过,我们如今在此,或许正是奥丁设下的一个局?”
马勒基斯毫不犹豫地反驳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奥丁如今已是山穷水尽。他的实力早已大不如前,就连曾经与他一同征战的手下都被他无情镇压,就如同一句谚语所言的‘狡兔死,走狗烹’。”
陈饶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问道:
“所以你便想趁着阿斯加德如今最为空虚之时,夺回你族神器,以报那千百年的血海深仇?”
马勒基斯以为说动了陈饶,他骄傲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没错,我就是要将奥丁彻底踩在脚下,让他为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代价!”
陈饶轻轻鼓了鼓掌,掌声如雷鸣般在大殿中回荡:
“想法倒是不错,可惜太过天真。你难道没察觉到,此地除了你们身上那股刺鼻的黑暗精灵气息外,还隐隐弥漫着一丝死亡的气息吗?你可有闻到?”
马勒基斯脸色骤变,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此时,维持法天象地的时间已到,陈饶从容地缩小了身子,变成了不到两米的正常身高。
他将开天斧收入体内,眼神深邃地望向奥丁:
“若我所料不错,你今日之事应是早有预谋。你如今这般空虚无力、行事莽撞,若是索尔所为,我或许还会相信,但我绝不相信作为神王的你,会毫无准备。”
说着,他抬起手,示意手腕上那明显的标志,
“而你之前高高在上的拒绝了我,现在却又急忙唤我过来,我想,你的计划,出了篓子,很大的篓子!”
奥丁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对于陈饶的冒犯之语,他并未计较,只是对着虚空轻轻一叹:
“我的女儿啊,事到如今,你难道还不愿出来与我相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