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三天内还攻不破, 图腾使者就不可能成功了。”蛮胜天拿起蛮姬递给的茶,仰脖子饮而尽后,悠悠的说道。
三天攻不破,图腾使者就不可能成功?
闻言,秦川不由得愣了一下,略带诧异的望着蛮胜天。
他没想到,蛮胜天竟然会如此回答。
难道蛮皇还有什么杀手锏不成?
“王爷没觉得图腾使者的进攻太顺利吗?”
蛮胜天看着秦川的表情,就猜到了秦川心中所想,接着说道:
“镇北王,你是想说我父皇在你手下损失十几万的军士,已经达到了伤筋动骨的地步了,是吧?”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者我们父皇又不是不知道图腾使者要起兵, 怎么会不提前应对。”
“镇北王,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父皇故意放水,让图腾使者来到王庭附近?”
看着蛮胜天神态笃定,秦川心中不由得有些犯嘀咕。
毕竟,他对蛮皇了解太少。
但是,从图腾使者口中得知,蛮皇中庸平和,一生只求稳, 并没有太阴沉的心计。
但是看蛮胜天说的并不像危言耸听,秦川死死盯着蛮胜天,想从他脸上看出来点什么,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我父皇这人虽然性格平庸,但是他有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
‘名叫,关承安。’
关承安?
秦川一脸迷茫,完全没听说过。
不知道,蛮胜天突然提他父皇的朋友干嘛?
“关承安,也许你没听过,但是九霄王朝,你肯定听说过。”
“关承安,乃是九霄王朝东州的州主。”
“大皇子的意思是,九霄王朝东洲的州主关承安,会率大军帮助你父皇?”闻言,秦川总算是明白了蛮胜天的意思。
“大军?”蛮胜天笑了笑,目光中闪现深深的畏惧,缓缓道:“他们只需要出动一万赤霄军,就可以荡平图腾使者的十二万大军。”
“而且是以蛮横碾压的方式。”
“三年前,我有幸见到九霄王朝赤霄军的强悍,至今依然让我记忆犹新“。”
“赤霄军仅仅一百人对我南蛮五千的精锐,一个时辰不到,南蛮五千精锐就彻底败了。”
“当时双方用的都是棍棒,赤霄军一棍下去, 我们南蛮的精锐根本无人能抵挡。”
“根据我预估,赤霄军的每一名普通士兵的实力都比我只强不弱,百人统领究竟有多强,我根本感觉不出来。”
“反正我觉得在人家手下,走不过三招。”
“而且,这样强悍的赤霄军,在关承安的东州,就有二十万。”
“而九霄王朝有东西南北中,五个州。”
对于九霄王朝,秦川了解的并不多,甚至就可以几乎没有了解。
因为他们大武与九霄王朝紧邻的边境,仅仅六七百公里,而且双方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甚至在九霄王朝的接壤处,他们都没派一兵一卒镇守。
因为没有交集, 在他的印象中,几乎没有关于九霄王朝的信息。
听到蛮胜天如此说,秦川心中多少有些不信。
若是九霄王朝,真有他说的那么强大,不早就轻松横扫他们几国了吗?
“按照你所说,若是关承安要帮助你父皇,别说图腾使者,就是我们大武也不见得能扛得住!”秦川满脸怀疑的说道。
“他们不会轻易动大武的?”蛮胜天摇摇头。
“这又是为何?”秦川一脸疑惑。
“你竟然不知道?”看着秦川不解的神情,蛮胜天有些惊讶。
秦川摇摇头:“九霄王朝我都很少听说。”
“你们大武还有我们南蛮,包括与我们相邻的北庆帝国,天风王朝,每五年都要给九霄王朝纳贡,纳贡的标准是,将全国积累的财富一半无条件赠送给九霄王朝。”蛮胜天轻叹道。
“我们南蛮这些年为什么能力压你们大武,就是因为五年前,九霄王朝免了我们的纳贡。”
\"真的?\"秦川无比震惊。
蛮胜天所述,是他第一次听说,以前从没有听任何人提及过。
“还有半年,就是给九霄王朝纳贡的时间了,是真是假,镇北王很快就会知晓。”蛮胜天说道。
这一刻,秦川彻底呆住了。
他能听出来,蛮胜天所说应该都是真的。
但是这样的事情,他从来都没听说过,而且就连赵无极驾崩的时候,都没有对他和赵书意提及过。
从没想到,他们大武竟然是别的国家的附属国。
而且附属的这么彻底。
许久之后秦川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不过他心中还有些许疑虑,开口问道:“大皇子,你为何知晓如此清楚?”
先不说自己,看蛮姬的神情,显然也不知晓。
蛮姬怎么说也是南蛮的国师。
而且就连图腾使者也没有给他提及过。
闻言,蛮胜天露出几分苦涩笑容,长长舒口气缓缓道:“在南蛮王庭,大家都说我是蛮皇和宫女所生,其实这都是蛮皇特意传出来的。”
“实际上,我根本就不是蛮皇的儿子,蛮皇只能算是我的养父。”
“ 我的母亲和父亲,都是九霄王朝的人。”
“只是他们出现了变故,才将我给了蛮皇收养。“
不仅仅秦川,此刻就连旁边的蛮姬也是一脸震惊,没想到大皇子蛮胜天竟然有这样的身世。
秦川看着蛮胜天,大脑快速运转着。
他并没有问,蛮胜天的父母是九霄王朝什么人,但是从蛮胜天的话语中可以感受到,他父母的地位在九霄帝国并不低。
不过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想不明白蛮胜天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他。
闲聊?
蛮胜天一时兴起?
秦川可不这么认为。
然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蛮胜天的目的。
不过秦川并没有发问,他静静等待着,他知道蛮胜天必定有下文。
一时,蛮胜天也低着头,没有说话。
气氛陷入了寂静。
秦川很有耐心。
许久,许久,有半个时辰之久。
蛮胜天突然站起,对着秦川,猛然的个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