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盛仔细望去,只见上面写着:
阴阳无常,天道恒长。
五行生化,往来苦劫。
太灵九宫,太一守房。
百神参位,魂魄和同。
长生不死,塞灭邪凶。
北斗七元,神气统天。
天罡大圣,威光万千。
上天下地,断绝邪源。
乘云而升,来降坛前。
降临真气,穿水入烟。
传之二界,万魔擎拳。
斩妖灭踪,回死登仙。
急急如律令!
唐盛一字一句的仔细念完,并没有发生什么。打开属性界面的功法栏,发现的确是多了一项神通栏,里面的确有还魂术,然而并没有使用方法。唐盛坐在桌子前研究了半天,愣是没研究个所以然来,又试着大声将挂在那里的还魂术读了出来,这次的确有了点效果,但除了围着岛的白雾往外散了一丈外,唐盛依旧站在原地。
又读了三遍,那白茫茫无边无际的雾气除了继续往外扩了两丈外依旧没发生别的,其后无论唐盛再念几遍,任何效果都不会产生了。唐盛有些懊恼的靠坐在梅花树下,他想试着往白雾中走,却发现白雾笼罩的地方全是空的,这一脚踏空还不知道会掉到那里去,试了好几次还是折了回来。
再次回到茅草屋中,看着墙上挂着的那副还魂术愣愣发呆,突然看到桌上摆放的笔墨纸砚,唐盛灵机一动,快步走到桌前拿起那只毛笔,蘸满了浓墨,一笔一划的开始在纸上抄起还魂术来,好在唐盛小时候被他舅爷逼着练过几年毛笔字,这基础功力还是有一点儿的。半炷香后,唐盛终于落下最后一笔,这时那张纸突然被一股清风卷起,直接飞出窗外,紧接着窗外一阵金光冲天而起,唐盛出门一看,只见那新增的三丈之外,一扇金光灿烂的大门矗立在那里,唐盛不再迟疑,快步上前踏了进去。
蓝月国,王都映月城外二十里的地方,逐渐远离了人烟,十里荒郊,杂草丛生。唐盛的尸体被胡乱的扔在草堆里,身上的血迹已经凝涸结痂,这死的不能再死的尸体突然动了一动,从嘴中发出一声痛楚:“哎呀我去,疼死劳资了!”
唐盛跨过那道金门后,一阵狂风袭来将唐盛卷起,直奔九天而去,等他晕晕乎乎的再次睁开眼时,便看到了眼前一人多高的长蒿,意识清醒瞬间身周传来的疼痛感让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活了,只是这复活跟以往的任何一个游戏都不同,那复活可是彻底满血复活,自己这算什么,仅仅只是伤势稍微轻了一些,不会致死,但这要想好,若是没有明医诊治,只怕没个十天半个月都不行,他又开始怀念白神医的独家秘药了。
勉强调动起内力运转几个周天后,唐盛龇牙咧嘴的忍着疼站了起来,好在离官道不是很远,最多也就三十多米,也不知道是被谁扔到这里的,唐盛一边咬着牙往官道上走,一边暗自庆幸:“幸好这些人还有些公德心,没被分尸,要不然真难想象复活的场景,总不能只复活一个头,然后去找胳膊腿来拼吧,想想都觉得恶心!”
走了很久,距离官道还有十几米远,唐盛满身虚汗的爬在那里开始凝望,这十几米的距离让他第一次对米这个单位产生了怨念,唐盛有气无力的想:“如果只是十几厘米那就好了”。在他爬在青蒿丛中YY的时候,不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歌声,听不懂唱的什么,听声音应该是个男人。
唐盛听到有声音,努力梗着脖子从草缝中望去,望了好半天,脖子都快僵了才发现一辆驴车吱呦吱呦的从官道一侧驶了过来,车上坐着一个农夫一样的人,拉着满满一车秸秆,金黄金黄的。唐盛想喊,却发现嗓子干哑,根本发不出声,想咽口唾沫润润嗓子,舌中干燥,连口唾沫都没有,眼看着那个快乐的农夫大叔唱着山歌驾着车就要远去,唐盛眼睛一闭,狠狠咬了一下舌尖,这一下咬的的确不轻,估计连血都出来了。嘴中一时吃痛,顿时分泌出不少水来,猛吞几口后,也不管身上多疼,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看着已经过去的驴车,竟然愣住不知该怎么出声喊停,气急之下竟然奇迹般的吼出一声:“苦不苦,想想长征两万五!”
嗓子被滋润后的确效果非凡,起码这一声相当响亮,伴随着唐盛的哭腔,真是凄惨无比。那辆驴车显然也被这一声惊到了,往前走了几步后停了下来,随后自那金黄色的秸秆中跳下一个身影往唐盛这边跑了过来,那人在看到唐盛后对着那边一挥手道:“大叔,这边有个人,受伤了!”驴车转向又吱呦吱呦的走了过来。
马车上跳下来的是个年轻人,看着跟唐盛目前的年级差不多,一身粗布衫,腰间一个包裹,嘴中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显得吊儿郎当的,看到唐盛这惨样先是“啧啧”几声,随后前后绕着唐盛看了一眼有些幸灾乐祸的道:“我说哥们儿,看你刚才喊出那句话想必也是玩家吧,这游戏才开服半天,你怎么就折腾成这样呢?我还以为我就够惨了,没想到还有比我惨的啊,哈哈哈哈!”
唐盛听他开口这才反应过来,游戏已经正式开服了,想必这也是第一批正式进来的玩家,灵机一动,趁着身上的伤势,眼泪就流了出来,哭丧着道:“玛德,这游戏实在坑,进来啥都不给,就给扔在林子里,差点没被一群狼连骨头都吃了!”
那年轻人一脸同情的看着唐盛道:“果然够惨,我还以为我被扔在那小村子外就够点背的了。好了,你先跟我走吧,这个收留我的大叔人还是不错的!”说着上来扶起唐盛,看着唐盛身上的伤痕道:“我去,这群畜生下口可真不留情面啊!对了,我叫甄不烦!”
唐盛非常赞同这个形容词,点头哭道:“是啊,真特么狠!真不凡,这名字厉害了!”
两人说着那边驾车的农夫大叔也走了过来,看到唐盛身上的伤,急忙上来扶住道:“小兄弟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
没等唐盛回话,甄不烦先开口道:“大叔,他跟我一样,都是外乡来的,这不,被那领路的领进了山里,差点没被狼啃成骨头,怎一个惨字了得呐!”
唐盛被两人扶着躺在了软和的秸秆上,甄不烦也往旁一躺,农夫大叔一甩鞭子,驴车继续吱呦吱呦的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