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将军接过信,郑重地点了点头:“戴先生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送走王将军后,我长舒了一口气。接下来,就等着看好戏了。我放出的假消息成功迷惑了李太师,他以为我远走海外,便不再把我放在眼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视之下。我暗中安排人手,将李太师贪污受贿、勾结外敌的罪证一一记录在案,只待时机成熟,便将其公之于众。
三天后,皇宫传来消息,皇帝宣我进宫。我早料到会有这一天,于是整理好衣冠,坦然前往。
金銮殿上,皇帝高坐龙椅,面色阴沉。李太师和赵公公站在一旁,神情倨傲,丝毫没有将我放在眼里。
“戴小宇,”皇帝的声音威严而冰冷,“你可知罪?”
我躬身行礼,不卑不亢地答道:“陛下,草民冤枉!”
“哼,你还敢狡辩!”赵公公尖声说道,“你私自贩盐,谋害朝廷命官,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不成?”
我冷笑一声,从容不迫地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呈给皇帝:“陛下,请您过目。”
皇帝接过信,仔细阅读起来。这封信,正是王将军亲手交给他的,上面详细记录了李太师和赵公公如何陷害我,如何企图谋夺我的盐场,甚至还记录了他们这些年来贪赃枉法的罪证。
随着皇帝的阅读,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李太师和赵公公则脸色苍白,冷汗直流。
“李太师,赵公公,”皇帝将手中的信狠狠地摔在他们面前,怒吼道,“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陛下,这……这都是污蔑!是戴小宇这小子栽赃陷害啊!”李太师慌忙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陛下明鉴啊!老奴对陛下忠心耿耿,绝不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啊!”赵公公也跟着跪下,痛哭流涕。
“够了!”皇帝怒喝一声,“来人,将这二人打入天牢,严加审问!”
侍卫一拥而上,将李太师和赵公公拖了下去。
“戴小宇,”皇帝看向我,眼中充满了赞赏,“你做的很好,朕果然没有看错你。”
“这都是草民应该做的。”我再次躬身行礼,心中却暗自冷笑,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来人,”皇帝高声说道,“传刘丞相……”
“宣刘丞相——”太监尖锐的声音回荡在大殿,我微微抬头,看着这位当朝首辅,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刘丞相,一个在官场浮沉数十年的老狐狸,深谙明哲保身之道。李太师和赵公公倒台,他必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果然,刘丞相一进殿,就跪倒在地,痛心疾首地说道:“陛下,李太师和赵公公这两个奸贼,蒙蔽圣听,陷害忠良,罪不容诛啊!老臣恳请陛下明察秋毫,还戴先生一个公道!”
我心中冷笑,这老狐狸,真是演得一手好戏。他表面上是在为我说话,实际上是在向皇帝表明自己的立场,撇清自己和李太师一党的关系。
皇帝果然龙颜大悦,连连点头道:“爱卿所言极是,朕心中自有决断。戴小宇,你放心,朕一定会为你做主!”
“谢陛下隆恩!”我再次叩谢,心中却毫无波澜。我知道,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刘丞相对我表现得十分热情,不仅亲自登门拜访,还送来许多珍贵的礼物。我当然知道他的用意,但他越是如此,我越要表现得对他恭敬有加,让他放松警惕。
“戴先生,老夫早就看出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如今你又为朝廷立下大功,将来必定前途无量啊!”刘丞相一边品着茶,一边意味深长地说道。
“丞相大人过奖了,草民不过是一介平民,只想安分守己地做生意,为百姓谋福祉罢了。”我谦虚地回答道。
“戴先生不必过谦,以你的才华,若是能入朝为官,必定能够大展宏图啊!”刘丞相继续试探道。
我心中冷笑,这老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他这是想拉拢我,让我成为他的一枚棋子。
“多谢丞相大人抬爱,只是草民自由散漫惯了,实在不适合在官场尔虞我诈。”我婉言拒绝道。
刘丞相见我油盐不进,也不再强求,只是笑着说道:“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勉强。不过,戴先生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老夫一定尽力而为。”
我心中暗喜,这正是我想要的。我故意装作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说道:“多谢丞相大人,草民感激不尽!其实,草民这里确实有一件事,需要丞相大人帮忙……”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利用刘丞相的势力,收集到了更多关于李太师和赵公公的罪证。这些罪证,足以将他们彻底扳倒,甚至牵连到他们背后的势力。
我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了。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我带着所有的证据,再次踏入了金銮殿……
“陛下,”我直视着龙椅上的人,高声说道,“草民有本要奏!”
金銮殿上,百官肃立,气氛压抑得仿佛凝固了一般。我深吸一口气,将手中奏折高高举起:“臣,戴小宇,有本启奏!李太师、赵公公贪赃枉法、结党营私,其罪当诛!”
话音刚落,殿内一片哗然。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我是天降奇人,敢在天子脚下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我目光扫过那些或惊恐、或疑惑、或幸灾乐祸的眼神,心中毫无畏惧。
“放肆!”一位御史率先跳出来,指着我怒斥道,“你一个小小盐商,竟敢污蔑当朝太师和宫中重臣,来人啊,将他拖下去!”
我冷笑一声,丝毫不为所动:“污蔑?我这里有李太师这些年贪污受贿的账簿,还有赵公公勾结地方官员,强占民田的证据,更有他们二人密谋陷害忠良的书信!铁证如山,难道御史大人还想抵赖不成?”
说罢,我将手中奏折扔到那御史脚下,沉重的奏折砸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也仿佛砸在了众人心头,让他们原本轻蔑的神色渐渐变得慌张起来。
“你,你血口喷人!”那御史慌乱地翻看着奏折,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转身面向龙椅上的皇帝,朗声道:“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这些罪证皆是臣冒着生命危险搜集而来,只为揭露奸臣真面目,还朝堂一片清明,还百姓一个公道!”
我的目光坚定而诚恳,与皇帝探究的眼神在空中交汇。我能感受到,皇帝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的手紧紧地握着龙椅扶手,显然内心并不平静。
“陛下,臣以为,此事事关重大,需得彻查!”刘丞相从队列中走出,向皇帝躬身说道。我知道,他这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场,与李太师和赵公公划清界限,同时也想借此机会扩大自己的势力。
“准奏!”皇帝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接下来的几日,整个京城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氛围之中。李太师和赵公公被抄家问罪,他们多年来积累的财富和罪证都被一一查抄出来,令人触目惊心。那些与他们沆瀣一气的官员也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而我,则成为了这场风暴的中心。有人敬佩我的勇气,称我为“民间的青天大老爷”;也有人对我恨之入骨,认为我是一个搅乱朝堂的罪魁祸首。
我明白,这场斗争还远未结束。我的举动已经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戴先生,”刘丞相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意味深长,“您这步棋,可是走得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