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逸晨想要反击,却发现浑身都被冰雪冻住了,当即恼羞成怒道:“夜神风,你想做什么?”
夜神风闻言噙着嘴角冷笑了一声,薄唇轻启道:“慕逸晨,管好你的女人,若是再让我发现她对林清浅动什么歪心思,下一次你就不会这么好过了。”
说着,他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啧,真是废物!
也不知道那林振为何会看得上他?!
他突然对着空中打了一个响指,然后空气中的气流瞬间凝结成了无数根尖锐的冰针。
密密麻麻的冰针多如牛毛,“噗嗤”一声就刺破了他的皮肤,然后钻进了他的身体里。
“啊——”慕逸晨惨叫了一声,疼的他整个身体都卷缩了起来,额头上冷汗直冒道:“夜神风,我可是落日帝国的七皇子,你敢这么对我,是想要和我们落日帝国开战吗?”
夜神风冷眼看着他一副窝囊又狼狈的样子,不屑道:“你应该庆幸你是落日帝国的七皇子,否则这一次,就只能等着别人给你收尸了!”
慕逸晨一脸戏谑道:“夜神风,你该不会是看上林清浅了吧?她就是一个我玩腻了的破烂货,你竟然对二手货感兴趣,还真是有趣……”
“闭嘴!”夜神风眸色一冷,眼底杀意闪过。
他手一扬,一道无形的劲风就朝着慕逸晨的脸上扇了过去。
“你若是学不会该怎么说话,那以后都不用再开口了!”
话音刚落,慕逸晨便感觉到他的舌头被冻住了,紧接着,一道冰刃快速如闪电般地从他面前划过,然后他便感觉口腔内有什么东西飞了出去。
“啊——”
他的舌头,他的舌头没有了!
可恶,他一定要杀了夜神风!
慕逸晨目眦欲裂地瞪着他,恨不得立即就将他碎尸万段!
“七皇子若是连眼睛也不想要的话,我也可以好人做到底,送佛佛送到西!”
这一刻,夜神风就犹如是地狱里恶魔,连那嘴角挂着的冷笑,都仿佛带着一股嗜血的杀意。
“爆!”
随着他一声冷喝,那被冻住的舌头,瞬间就爆裂开来,直接变成了一团血舞,什么都不剩。
慕逸晨双眼气的通红,整个人都快要疯魔了。
如果他的舌头还在的话,他还可以利用医疗舱将它接起来,可是现在已经碎的连渣都不剩了,这就意味着他永远失去了自己的舌头,只能用其他的替代品!
可恶,他要杀了夜神风,他要杀了他!
慕逸晨发了疯一样的向夜神风发动攻击,可惜落入夜神风眼里,就和小丑没有任何区别。
夜神风冷笑了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一抓,他体内的冰针就开始疯狂的窜梭了起来。
慕逸晨疼的惨叫连连,那本就有些不稳定的精神力,直接就开始暴动。
“吼——”
渐渐地,慕逸晨的手上长出了尖刺,头上也长出了一对狼的耳朵。
他双目赤红,整个人已经开始逐渐兽化,想要对夜神风发动致命地一击。
“叩叩叩——”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一道威严的男性嗓音传了进来:“夜神风,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夜神风也有些惋惜。
可惜了,若是导师再晚来几分钟来话,他就可以正当防卫了!
“啪嗒”一声,洗手间的门被打开。
夜神风漫不经心地看向来人,冰冷的目光却落在了他身后的林时月身上:“老师,找我有事?”
林时月找来的导师,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慕逸晨和夜神风之间的事情,他本不想掺和,但慕逸晨却绝对不能在这次试炼之行中出事。
好歹也是落日帝国的七皇子,若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和他们军事学院也脱不了干系。
林时月一眼就看见了正在兽化的慕逸晨,连忙冲了进去喂了他几瓶稳定精神力的药剂,然后将他搂进怀里:“逸晨,你怎么呢?你怎么浑身是伤?”
慕逸晨双手紧紧抓住林时月的衣袖,恶狠狠地瞪向夜神风。
林时月看向了夜神风,出声质问道:“夜神风,你到底对逸晨做了什么?”
夜神风挑了挑眉,冷声道:“还能做什么了,不过就是教训了一条不听话的野狗而已!”
他一边说,一边脱掉了手上的白手套,然后拿出一张消毒纸巾,将自己的双手来回擦拭着。
消完毒之后,他才重新拿了一双干净的手套戴上。
经过那导师身边的时候,他脚步微微顿了顿:“抱歉,老师,给你添麻烦了。”
知道给他添麻烦,为何还要做?!
一个个的都不服管教,简直是气死他了!
男人头疼的捏了捏太阳穴,示意林时月将慕逸晨送到医疗室进行治疗。
夜神风回到座位上之后,顾沐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你就不怕把事情闹大了?落日帝国将这件事算在清浅头上?”
夜神风冷嗤道:“冤有头债有主,迁怒无辜的旁人,只是弱者的行为。”
顾沐摇了摇头道:“你觉得以慕逸晨的小心眼,他对付不了你,会不会转过头来对付清浅?”
夜神风:“放心,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况且林清浅可不是什么软柿子,他不惹林清浅还好,他若是上赶着前去送死,那只能说他命不好!
而此时,那名男导师也将这件事情禀告了温迪。
温迪皱眉沉思了几秒:“你是说,这件事是由林清浅引起的?”
那名男导师道:“不错,若是落日帝国追究起来,我们可以实话实话,这样一来,落日帝国也只会把矛头指向林清浅。”
这是他深思熟虑过后,想出最好的解决办法。
这还是林时月提醒他,他才想到这一茬的。
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温迪竟然会博然大怒:“聂荣!你就是这么当学生导师的吗?出事之后,第一时间想的不是如何解决问题,而是将一名无辜的学生推出去顶罪!”
艾薇儿听了他的言论之后,也是鄙夷地冷笑了一声:“聂老师,我看你是年纪大了,胆子却是越来越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