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蔷看着薇尔莉的眼神有些失望，心道；
‘神只的使者也不过如此。’
薇尔莉自然是看出了贺蔷的想法，立刻解释道：
“你作为女巫塔的继承者，应该清楚那地方的特殊性，崔丝塔娜又是个疯婆子，她做的事情，哪怕是姐姐活了，都不会知道。”
“哦！”
贺蔷不以为然地应了一声，说道：
“其实你不用解释的，我刚才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想到了这点。”
“你应该也死了很久，只是灵魂在流水之母为你塑造的这个空间中苟延残喘罢了。”
“你没有崔丝塔娜强大，女巫塔的空间也很特殊，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薇尔莉的脸有点红了，她想说些什么，但看到贺蔷正在思考的样子和自己的姐姐有点像，顿时让她有些怀念那个无所不能的姐姐。
随后她反应过来，自己虽然只剩灵魂，心态却一直很好。
这次失态都是因为赵敢！
想到这，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赵敢，心道：
“辛美尔，你的继承者果然还是和你一样讨厌！”
赵敢此时则在暗自庆幸，刚才灵机一动的想法，让自己没有浪费用掉的100实践点。
与贺蔷想的不同。
赵敢并不是胆子大，而是胆子非常大。
他深知自己根本不可能与任何一个神只成为朋友的，而且迟早都是敌人。
因为赵敢很清楚，虽然现在掌握世界权柄的黑暗是他和流水之母的共同敌人，但要是黑暗没了呢？
流水之母是否想要窃取黑暗的权柄，成为这个世界的新主宰？
通过刚才向黑暗图鉴发出的问题，赵敢已经清楚知道，这个世界因为蓝月诞生的新神们，都在神战中死亡殆尽了。
只剩下掌握权柄的黑暗。
而流水之母的来历很久远，从薇尔莉的故事中，从远古时代，还有那位太阳之神时就存在。
似乎一直以来与世无争，只想着庇护人类。
甚至那位死掉的太阳神的形象，都是个慈爱世界和众生的老者。
可赵敢才不会信这种鬼话。
那太阳神这么好？
他那红甲战神儿子杀他干啥！
弑父获得世界权柄这个解释看似很完美。
但同为走上力量道路的战士，赵敢很清楚一位战争之神，八成是更喜欢在战场上厮杀，而不是坐在他老爹的神座上，跟个便秘的煞笔似得。
因此对于薇尔莉所有的话，赵敢都只信一半。
所以，一开始赵敢是想朝薇尔莉问一个问题，然后在黑暗图鉴上验证对方到底可不可信。
但他灵机一动，综合自己过往的经历，瞬间猜想出这个世界是不是只剩下黑暗和流水两个神只。
因此才制定了方才的计划，从薇尔莉那骗到了一次解答问题的机会，还顺势捞了100实践点数。
现在赵敢有200点数，可以向黑暗图鉴问两个问题。
“命途晋升后，感觉自己更聪明了。”
赵敢很满意自己的表现。
至于薇尔莉说出杀死黑暗的办法，他觉得还比较靠谱，以后有机会验证就是了。
“神话等级的武器装备……”
赵敢想起这个关键点，准备回头先问问消息灵通的刘大夫。
如果实在没消息的话，那就直接问黑暗图鉴。
不过赵敢心中对于神话等级装备哪里可能有，已经有了猜想：
“应该就在旧雅楠的教堂区！这地方是我知道的秘境里，难度最高的！”
而此时，贺蔷已经结束了思考，向薇尔莉问道：
“这个世界的时间是一条线，还是一个圆？”
薇尔莉听到这个问题，暗道贺蔷不愧是姐姐的继承人，很聪明。
正面无法得知崔丝塔娜死了没，就通过一些问题和自己知道的情报来分析结果。
于是她解答道：
“这个世界的时间总体来说，是条永远向前的线，就像是流水一样，你永远无法在前方遇到后方的人。”
“但这条线并不是只有一条，也像流水一样，有时候会有三两条汇聚在一条上，所以你想知道的事情，还存在着很多变数。”
“至少从我这里，你是无法得到答案的。”
说完这些，薇尔莉微笑着看向贺蔷，继续说道：
“出于私人的情感，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办法不再受崔丝塔娜的困扰。”
“什么办法？”贺蔷的眼神有些激动。
“再打开一层女巫塔，你就能获得那里真正的权能。”
“无论是我的姐姐，还是崔丝塔娜，都无法再影响你。”
贺蔷听到这个答案，有些意外，问道：
“你帮我摆脱崔丝塔娜可以理解，但薇尔菈是你的姐姐，你就不想看她在我身上重生么？”
薇尔莉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我们累了，只想在流水之母的怀抱中休息。”
贺蔷点了点头，很干脆地后退两步，开始消化之前薇尔菈给出的答案。
第三个走出来的是韩力，他向薇尔莉问道：
“我想知道你们当初和旧雅楠大主教拉斐尔都做了什么？”
问完之后，韩力看向赵敢，给了个很有默契的挑眉。
而赵敢则在愣了一下后，给韩力竖了个大拇指。
自从见到薇尔莉开始，他与贺蔷明白薇尔莉的身份后，着眼的问题就偏向高深的层次。
居然差点忘了旧雅楠的这件大事。
薇尔莉听到这个问题，表情很轻松，她说道：
“这个问题，换一个人更好回答。”
她的话音落下后，身体瞬间化为了人形的流水，然后逐渐凝聚出了莉莉丝的样子。
只不过这一次的莉莉丝不再穿着那身光明教密探的服装，而是和薇尔莉同等样式的流水之母祭祀长袍。
莉莉丝性格很急躁，看到赵敢他们后，率先问道：
“你们找到我那个小儿子没？”
赵敢说道：“找到线索了，亚尔特指使拜尔，放在了矿村那，后来参加过新雅楠光明教镇压虫神的事件，但最后的行踪却消失了……”
莉莉丝皱了下眉，显然是她也没想到会有这回事，拜尔居然会是做这件事的人。
随后她苦笑一声，说道：
“这就是希拉葛林家族的男人，有时候就像是个死人一样，没有半分感情。”
“不过拜尔这家伙也算是给纽特的儿子找了个好地方。”
莉莉丝的一句话，将埃德加神父先祖的来历倒得明明白白，甚至是赵敢从来都没想过的事情。
“纽特不是没有生育能力么？而且你不是不爱他么？怎么会生下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