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刘璋手下,法正可以说是唯一的一个军事奇才。
法正字孝直,出身扶风郿县大族,早年与孟达入蜀依附刘璋,然而未受重用,后来法正为刘备出谋划策,助力其顺利拿下益州,被刘备任命为蜀郡太守。
在汉中之战中,他极具战略眼光,建议刘备出兵汉中,并在定军山之战中献计,助黄忠斩杀夏侯渊,为刘备夺取汉中立下汗马功劳。刘备称汉中王后,封法正为尚书令、护军将军。
可以说,法正的军事才能和曹操的郭嘉可以相提并论,非常有战略眼光,战术也运作不错。
还好,刘璋听取了王累的意见,也是因为张鲁势大,东州派的李严,吴懿不想触其锋芒。
春寒料峭,一座无名小山之上,山风猎猎作响。
法正身着一袭素袍,手持羽扇,身姿挺拔地立在那里,俯瞰着蜿蜒曲折的米仓道。
张任站在他身旁,神色间带着几分疑惑与期待,开口问道:“法先生,张鲁来势汹汹,我们该如何破敌?”
法正轻轻摇着羽扇,嘴角泛起一抹笑意,说道:“张将军有所不知,如今正是深秋,这条路两侧多是枯松,此乃天助我也,当赠天师一场火浴。”
言罢,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转身对张任吩咐道:“烦请张将军遣五百死士,背负硫磺硝石,扮作寻常樵夫模样。待张鲁运粮队经过,假意溃逃,遗落火种。”
张任领命而去。
兵粮一直是益州出去的最大困难,诸葛北伐多次,均是由于粮草不足,无功而返。
夜幕降临,东风骤起。五百死士装作本地樵夫,分散开来混入大山。
待张鲁的运粮队进入一片枯枝烂叶中,他们卸下背后的火种,同时点燃了大火。
刹那间,火借风势,风助火威,百里松林瞬间化作一片火海。熊熊大火照亮了夜空,热浪滚滚袭来。
张鲁听闻粮道起火,匆忙赶来,望着那冲天的火光,惊得脸色惨白。
不仅仅是这次的粮草损失,而是后续需要先修理栈道,费时费力。
此时,张鲁大军已经和法正军对峙上了,不过双方各怀鬼胎,都没有出战。
趁夜,法正正指挥士兵将一个个草人缚在阵前,给草人外罩上士卒的衣服,远远望去,竟像一支雄壮的军队。
张任看着这一切,不禁好奇地问:“法先生,如此布置,有何深意?”
法正微微一笑,解释道:“张鲁胆小,必不敢出战。我们便将计就计,先以疑兵扰乱他们,然后可换做士卒。”
子时,战鼓擂响,刘璋军佯装进攻。张鲁听闻,急忙下令士卒射箭,阻止对方的攻势。
第二天,张鲁赫然看到那一排排草人,上面挂满了箭矢,不过法正可没谢谢张鲁。
“疑兵之计而已!”张鲁满不在乎。
夜晚,又是子时,刘璋军又擂鼓进攻,张鲁刚想令士卒不必出战,又怕对方使诈。
于是,张鲁令贾龙出战,目的是烧毁那些草人。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贾龙带人冲出阵去。
不过,很不巧的是,这些草人只有第一排是草人,后排皆是手持弓弩的射手。
弓弩连射中,贾龙应声倒地,余众四散而逃。
张鲁心中郁闷,面前的敌人毫无破绽,智计百出,他有点扛不住了。
法正又派人写了许多的诏书,上书“凡诛张鲁者封鬼道天师”之语。写罢,他唤来许多弓箭手,把诏书射于张鲁阵中。
并且,细作又传言张鲁缺粮,必将大败,士兵们结合每天越来越少的粮食供应,再看到诏书内容,顿时军心浮动。
法正又命降卒在军营中夜唱巴蜀童谣:“米仓道,米仓空,天师不敌法孝直”。这童谣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军中迅速传开。
张鲁在接连受挫后,召集谋士杨松,阎圃商议对策。
众人商议后,只有献祭力量,召唤护教神兽,一举击败法正军。
两军阵前,张鲁仰天泣血,大声喊道:“非吾愿逆天道,实刘璋逼人太甚!”说罢,他咬破舌尖,血祭九节杖。
军中教徒也纷纷下跪,头顶有黑气冒出。
刹那间,阴风惨惨,墨云中跃出一只吊睛黑虎。这黑虎爪带毒雾,所到之处,刘璋军纷纷倒地,惨叫连连。
张任见状,毫不畏惧,挥舞着长枪,与黑虎展开殊死搏斗。黑虎凶猛异常,一爪扫来,张任躲避不及,左臂被抓得见骨。
士卒在此兽面前,如同豆腐一般,不堪一击。
黑虎时而放出黑雾,时而震动大地,很快便冲破刘璋军阵型,身后的张鲁大军也趁机冲了过去,情势逆转。
法正急令大军后撤,才堪堪稳住阵型,也是死伤无数。
回到营地,法正对张任说道:“将军,速令人制作皮囊,内藏石灰!”
张任不解其意,问道:“法先生,这是何意?”法正神秘一笑,说道:“那黑虎凶猛,寻常手段难以抵挡。待它扑来,利爪划破皮囊,石灰遇雨便会沸腾,可伤其双目。”
接下来两天,张鲁凭借黑虎,又胜了几场,法正只是后撤。
蜀地多雨,果然两军又一次战斗时,大雨倾盆。黑虎再次扑来,张任令人抛去皮囊应敌,它的利爪划破皮囊,石灰遇雨瞬间沸腾,烟雾弥漫。黑虎双目被石灰灼伤,痛苦地咆哮着,在阵中横冲直撞。
由于看不清,它甚至转身冲去张鲁军,大杀特杀。
法正趁机指挥士卒,开始反攻,张鲁军看到神兽居然反攻他们,有些信仰神教的,根本不敢抵抗,转身就跑。
张鲁无法,只得做法,让黑虎回到虚空,张任趁机步步紧逼,张鲁步步后退,一直退到了青石关,闭关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