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忆调查的很快,小鹿后面并无追兵。
“真是好生奇怪。”陶颜言淡淡道。
顾忆也觉得奇怪:“娘娘放心,臣在营帐周围都安排了人,不会再让动物靠近了。”
陶颜言点点头,陛下他们还要许久才回来,她现在想休息一下。
看出她的疲惫,顾忆便道:“娘娘休息吧,臣先告退。”转身之际,他不经意看了一眼欣兰郡主,道:“不知郡主的脚好些了没有?”
欣兰郡主猛的一愣,他是关心自己吗?
惊喜从心底闪过,欣兰的心好似活过来一点。
“多谢将军关心,已经好了。”欣兰柔声道。
顾忆本想着再说一说顾成的事,但不好开口,便只能微微点点头,退出了帐篷。
陶颜言看着欣兰在跟顾忆说了两句话之后那眉目含笑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
这傻丫头真是,一点点甜头就被牵着走啊!
陶颜言决定,好好教她几招,不然她日后无论遇到谁,那都要被人拿捏的。
“欣兰啊,你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心仪的男子一步步对你死心塌地吗?”陶颜言问道。
欣兰脸一红,想到顾忆对自己死心塌地的样子,不好意思道:“我……我不知道。”
陶颜言笑笑:“首先,你得让他抓心挠肝,猜不透你心中想什么,让他先惦记上你。”
欣兰的脸更红了,想叫陶贵妃别说了,可又希望她传授自己一些经验,所以矛盾地听着。
陶颜言接着道:“其次,在他没表白之前,你得让自己多看看别的人,还是那天我跟你说的,广撒网。你都没多接触几个人,怎么就确定你对这一个是情有独钟呢?所以还不如趁着没定下来,多看看别的树,别在一棵树上吊死。”
欣兰听着,贵妃娘娘这……好像对,可又好像不对,这是教她脚踩多条船呢。她连一条都踩不住,再多踩几条怕是要掉水里去!
陶颜言继续道:“这第三条嘛,就是任何时候都要以自己为重,让自己开心最重要。若不开心,便踹了,千万别委屈自己。”
欣兰咬咬唇,问出了她心中的疑惑:“那若是陛下让娘娘不开心,娘娘也敢踹了陛下?”
一旁的江盈盈听得聚精会神,此刻也满含八卦地看着陶颜言。
陶颜言眉头一挑:“那当然。之前陛下惹我生气,偏袒欺负我的嫔妃,我便十天半个月不理他,每日天还没黑就让人关了宫门,不让他进来。”
欣兰深吸了一口气,想起陛下堂兄那不苟言笑的样子,还有他被关在门外生气的样子,打了个寒颤:“娘娘,您胆子真大。陛下他生气可吓人了!”
陶颜言觉得也就那样吧,反正撒撒娇哄哄就能好。
“咳,所以还有一招教给你们,那就是气生完了,若还想跟他继续下去,那就给个台阶,多撒撒娇,说两句甜言蜜语,对方就乖乖跟你好了。”
江盈盈眨眨眼睛:“那若是气生完了,不想跟他过了,又该怎么办?”
陶颜言好笑地看她一眼,看到她眼里的精光,挑眉道:“那简单啊,成亲了就和离,没成亲就分手呗。”
“分手?”江盈盈疑惑,好像从未听过这个词。
陶颜言轻咳一声:“就是分开的意思。你与他决定在一起,那就是开始谈恋爱了,不得牵牵小手,花前月下约会一下嘛。不谈恋爱了想分开了,那就不牵手不说话不约会了,分手了。”
欣兰跟江盈盈都红了脸,这些东西可没人教过她们啊,原来男女之间还有“谈恋爱”一说!
不都是相看好,然后就等着对方上门提亲,面都见不了几次就成婚了吗?
贵妃娘娘真是带她们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见二人脸上红扑扑地听着,陶颜言笑道:“成亲了也能谈恋爱的哟,情感互相拉扯,制造生活中的小惊喜,撒撒娇闹闹小脾气,这些都是谈恋爱。你们慢慢体会吧。”
两个小姑娘都被她说的面红耳赤,江盈盈抓抓脑袋:“娘娘你果然厉害,怪不得陛下独宠娘娘。”
她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太监急匆匆而来:“娘娘,雍王殿下受了伤,被抬回来了。”
得知只有雍王受伤,陶颜言的心放松了一半:“走吧,去看看雍王。”
太医已经在雍王的帐篷里为他治疗。陶颜言带着人来的时候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王爷的伤严重吗?”陶颜言问太医。
赵太医道:“是被箭矢擦伤,幸好伤口不深,消毒过后涂了药,养一段日子就好了。”
雍王见陶颜言亲自过来探望,眼中带着笑意,忍不住柔声道:“贵妃娘娘别担心,这都是小伤,每年围猎,受点伤也是常事。”
陶颜言点点头:“总之都是破了皮的,王爷还是多加小心,当心伤口发炎。那王爷就多休息吧,我先不打扰了。”
雍王有些舍不得她离开,可又没办法一直把人留在这里,只好笑了笑:“好,多谢贵妃。”
清风扶着陶颜言出去,雍王看着她的背影,眼神落寞。
待到傍晚,打猎的人陆陆续续回来,一个个满载而归,膳食司的人将猎物拿下去处理,贺临璋给猎得最多的人赏赐,君臣尽欢,待到入夜,众人出席夜宴,场面好不热闹。
贺临璋是沐浴完才参加夜宴的,看着雍王受伤的胳膊关怀了几句,兄友弟恭。
听说陶颜言下午去探望了雍王,贺临璋不经意道:“其实朕也有些擦伤,不过都是小事,无碍。”贺临璋抬起手给陶颜言看。
陶颜言看见他擦伤的地方,痕迹是有,不过没有见血,确实无碍。
但是一抬头看见他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一副“我不疼,就是想让你疼疼我”的样子,陶颜言抿抿唇,微微皱眉,拉过他的手又仔细瞧了瞧。
“都破皮了!”陶颜言嘟囔道:“得让太医给消毒。”
贺临璋见她关怀备至,心里妥帖了,笑道:“那倒不用,颜言给摸摸就好。”
陶颜言故意嗔他一眼:“幸好没见血,若是见了血,脏物进了血管,手就废了。”
看她大惊小怪的样子,贺临璋笑意更深,轻轻将她的手握住。
“陛下伤的是右手,就别拿筷子了,臣妾喂你。”陶颜言心想,你不是就想让我好好疼疼你嘛,那我就在文武百官面前好好疼你,宠你,让你过足瘾。
贺临璋一开始还享受其中,可慢慢的就有点不自在起来。
无他,只因小妮子软乎乎地握着他的手,柔情似水,娇声娇气地一口口喂他,他又喝了两杯酒,吃了大补的猎物,浑身燥热难耐,就想把人赶紧带回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