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长矛拔出,看着已经后退一步的众女。
我嘲讽的说:
“四五万的人!居然被两千海盗屠城?你们但凡反抗一下,也不至于落到现在的地步。
你们不觉得羞愧吗?要别人来救?那你们的手和脑子用来干什么?
滚!”
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但我知道她们听到了我说的最后一个字,所以她们才慌乱的逃走。
只留下一个和刚才那妇女长相差不多的女人,应该是死去女人的姐妹,她畏惧的说:
“我早就说过,她早晚因为自己的眼睛和言语死亡。你……真的是五国人?”
看着她疑惑的眼神,我现在才恍然。
刚才,那名急着投胎的女人是怎么知道我是五国人?哪怕我的口音很正,可外貌却是海盗长相。
原来,她的眼睛不好,加上现在天已经逐渐变黑,确实有一类人晚上看不清东西,所以那女子才朝我打来。
“你是她的什么?”。
“姐姐。”
她小心的回答,弯腰托起那名妇女的尸体。她看似是在为妇女整理衣服,实则悄悄的拿走了她的一件东西。
好像是一块玉佩,或许就是因为这块玉佩她才会留在这里。
“赶紧离开,再被抓就不会有人救你了。”
“谢谢恩人,我以后给你烧香。”
我又没死,烧什么香?
只是一块玉佩,我虽然身上没有一文钱,也不会看上。
……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艰难前行着,大约走了半里地之后,终于找到了一处相对安静且平坦的地方,准备稍作歇息。
就在刚刚,面对那五十名穷凶极恶的海盗时,尽管凭借自身卓越的武艺和敏捷的身手将他们迅速解决掉显得颇为轻松。
然而不知为何,此刻的我却突然感到身体一阵发热,额头滚烫得犹如燃烧着的炭火一般。
本以为经过短暂的休息能够让这突如其来的高烧有所缓解,可事与愿违,无论怎样调整姿势或是深呼吸都无法减轻这份痛苦。
无奈之下,我只得咬紧牙关,强忍着浑身的不适继续朝南面前行。
又硬撑着走了大概七八里路,忽然间,前方道路旁出现了三辆血迹斑斑、残破不堪的马车。
靠近一看,只见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尸体,从其着装来看,应是些家丁护院之类的人物。
现在是夏秋时节,这条道路是一条大道,每天都会有人走过,显然这里不久前经历了一场激烈而残酷的厮杀。
望着这些死去的人们,心中没有一丝怜悯之情。
眼下我自身难保,无暇顾及太多。
我怜悯他们,谁怜悯我?
于是当机立断,快速脱下身上那件具有鲜明英利国风格的衣物,换上其中一具家丁的服装。
如此一来,不仅可以更好地融入北陵国内部环境之中,避免因穿着过于显眼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同时也能减少他人对我的关注和怀疑。
至于手中那柄与其他五国均不相同的长矛,考虑到它太过引人注目且携带不便,我毫不犹豫地将其丢弃在了路边的草丛之中。
毕竟以我如今的身手而言,对付那些普通之人简直易如反掌,根本无需借助兵器之力便可轻易取胜。
当然,如果不幸遭遇江湖中的顶尖高手,我还有秘密武器——“挫仑”。
此前梅丽娜已详细告知于我此神器的具体使用方法。
与她分别之后,我曾私下里悄悄试用过一次。
不得不说,其威力确实堪称惊人,令人咋舌!
我实在是想不通项堪是怎么在这样是武器下活下来?这几乎不可能啊?
只是每次发动之时都会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不适合在暗中悄然出手。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之际,我定不会轻易动用这件宝物。
换下的衣服和人皮面具我都丢掉了,唯独留下梅丽娜编织的假发,就当是留个念想。
在死去的人身上摸索几遍,没有收获一文钱,只能找到一棵大树树干上休息一晚。
……
“娘的,这群海盗怎么来我们这里?”
“踏踏踏!”
“嗖嗖嗖!”
“校尉大人,现在可不是问这件事的时候。”
“你真的确定是海盗?”
“岂敢欺瞒,报信的虽然是江湖人,可这人确是下官的故交,绝对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下官愿拿人头担保。”
“唉!若是击杀海盗,我只能算是功过相抵,若抓不到海盗,我这校尉就不用做了。”
我在发现有异动的时候早已经清醒,透过树枝的缝隙看见路上有一支军队走过。
“该死,樊愧那个蠢货在干什么?早就得到消息居然开城迎接海盗?”那名骑马走在最前面的校尉愤怒说道。
“樊愧胆小懦弱,做出什么事也不足为奇。”在旁边的一名县丞淡淡回答,似乎早有预料。
“咦?这里怎么有马车?你们俩去看一下。”
他们果然发现了道路上的马车,校尉吩咐旁边的两名士卒前去查看。
“将军,应该是附近山匪所为,这马车的主人来头不小。”
“那就告诉我是谁家的,什么时候了还故弄玄虚。”校尉没好气的斥责。
“像是符家的人。”
“符家?太后的那个符家?”
士卒回答:“多半是,不过不知道和太后是否有关系?”
“直勋,你怎么看?”
校尉问一旁的县丞,县丞摸摸胡子:
“前户部侍郎因为贪污,被朝廷问罪,贬为小吏,听说会太后会等风声过去后再次启用他。
这应该就是太后的子侄——符尽石一家。”
“完了,看来我这次死定了,这周围的山贼越来越过分,连这样的人物也敢劫杀?”
“郭校尉,这或许是一件好事。”县丞却有不同的看法。
“怎么说?”
“将军派出一队兵马,把这附近的山贼剿灭了,或许能救出符家一家。
就算不能救下,也是为了符家报仇,有这一点在,哪怕在面对海盗无功,校尉的官职应该保住了。”
“卓挺善,你带着五百士卒剿灭附近山贼,务必救下符家之人。”
“领命。”
他们走了,只留下一支五百士卒剿灭山贼。
等校尉和县丞走远,一名百夫长问道:
“老卓,我们要先从那个山寨动手?”
“动手?我们为什么要那么麻烦的动手,先就地休息,让士卒们把我的话带到周围各个山寨:
能提供符家消息的我卓挺善欠他们一个人情,如果是不小心抓了符家的山寨,只要把人乖乖交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这能行吗?”那百夫长询问。
“官有官道,匪有匪道,贼也有贼道,但凡有些脑子的山贼,应该知道他们手上的人非常烫手。
总会有人发现其他山寨的动手,他们消息互通,一点鸡毛蒜皮的事也能让人竟皆知。
实在有山寨不愿意得罪对符家动手的山寨,我也能大致的知道是谁干的。”
“谁?”
“没有脑子的山寨寨主就那么几位,你觉得呢?”
“那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杀过去?”
“杀过去我们能得到什么?只会让他们狗急跳墙,我们会获得胜利,但损失也不会少。”
“高,就按你说的办。”百夫长竖拇指表示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