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后,有士兵来报,孟获派了使者来求见。
刘禅让人带使者进来。
使者进了刘禅的帅帐,刚要说话,就看到了刘禅与祝融夫人正同桌喝酒。
见到刘禅对祝融夫人以礼相待,使者也舒了一口气。
这个时代使者是非常难做的,虽说是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但也有人不按常理出牌,偏偏喜欢斩使立威。被敌方斩了也就罢了,如果没完成任务,还经常被己方主帅给斩了。
如果刘禅真的折辱祝融夫人,那斩了他这个使者也是有可能的,就算不斩他,他回去也可能被孟获杀了泄愤。
刘禅问道,
“你家大王派你来有何事?”
使者赶紧跪下回话,
“我家大王说,仁者不辱人妻,不坏人子,虽然我家大王与大王为敌,但大王素有仁德之名,当不会囚禁我家大王夫人,我家大王愿意送上珍宝礼物,换夫人回营。”
刘禅无语,我素有仁德之名,你们还跟我为敌?再说了,我又不是活捉了你的夫人,我活捉的是你的部将,她是以敌将身份被我活捉的。
不过刘禅本来也没打算囚禁祝融夫人,笑着说,
“好。那就这样吧,我亲自送夫人出寨。”
使者听了大喜,感激不尽。
刘禅让人牵来祝融夫人的卷毛赤兔马,又将丈八长标也还给了她,跟祝融夫人并排走出了军营。
孟获正在营中望眼欲穿,自从祝融夫人被刘禅擒获后,他一直还在震惊之中回不过神,他没想到,夫人如此勇猛,竟然也不是刘禅一招之敌。
此刻心中万分后悔,如果夫人被刘禅带入营中折辱,那他孟获在蛮地中就要颜面扫地,永远抬不起头了。
早知道刘禅如此勇猛,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夫人去与她对阵。
没过多久,就听到蛮兵来报,夫人已经被放回来了。
孟获大喜,立刻亲自出寨迎接。
果然看到夫人骑着卷毛赤兔马,手持丈八长标,跟着使者回来了。
看夫人神色,也是平静中带着一丝喜色,孟获顿时放了一半的心,看情形,也不像在刘禅营中被折辱的样子。
将夫人迎入寨中,孟获赶紧让人摆上酒食,给夫人压惊。
夫人摇摇头说道,
“酒食就不用了。刚才在刘禅营中,已经吃过了。”
孟获问道,
“夫人在刘禅营中,遭遇了什么?”
祝融夫人回答道,
“跟你们上次被刘禅生擒一样,给了我酒食吃了,就放我回来了。”
孟获,还有三洞元帅,上次被刘禅生擒,在刘禅营中的情景,孟获也跟祝融夫人说起过。
孟获听了,喜恼参半,喜的是夫人平安无事,恼的是夫人丝毫不给面子,被生擒又不是什么长脸的事情,拿出来说什么。
孟获问道,
“跟我们一样,也是给了些酒食之后,就把你提到帅帐,然后问你服不服,再然后放了你?”
祝融夫人知道孟获担心什么,恼道,
“不同一些。
她直接把我绑到帅帐,然后给我松绑,搬走帅案,搬来长案,她自己与我同桌吃饭喝酒。”
孟获问道,
“你跟刘禅同桌喝酒吃饭?”
祝融夫人说道,
“我已经再三确认,她是一个女人。我为何不能和她同桌吃饭?”
孟获点了点头,他近距离亲眼见过刘禅,确信刘禅是女人,夫人和她同桌倒是没有问题。
孟获又问,
“刘禅没有和你说什么吗?”
祝融夫人回答道,
“怎么可能不说话。她劝降我,并让我劝你和她罢兵言和。
我说是我是妇人,不敢妄言国家大事,然后你的使者就到了。她也没多劝,就放了我。”
听到夫人没有在刘禅处受辱,孟获放下心来,随后说道,
“刘禅如此勇猛,又诡计多端,我们与之为敌,只怕难以取胜啊。”
孟获这次是真怕了,南蛮之人,总觉得汉人打仗,全凭诡计,不敢堂堂正正与蛮人交锋。孟获也是坚信这一点,才敢起兵造反的。
谁知道真打起来,刘禅诡计多端倒是真的,但打也是真能打,几百蛮将被刘禅一个人杀得七零八落,差点让刘禅一个人冲入阵中,生擒孟获而去。
往日里觉得勇冠天下的祝融夫人,也敌不过刘禅一个回合。
以为凭借泸江之毒可以阻挡刘禅大军,结果刘禅还深通地理,深夜渡河,毫无伤亡。
孟获弟弟孟优说道,
“刘禅勇猛,无人能敌。
我们还是避战不出。
泸江既然没有挡住刘禅,我看现在的营寨只怕也挡不住刘禅。
此去西南,有一秃龙洞,洞主朵思大王与我关系莫逆,不如我们去投靠他。他那里地势险要,只有小路可走,刘禅纵然是插翅猛虎,也飞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