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是豪门之首,龙虎门是宗派之首,一个代表世俗界,一个代表修真界,要是双方联起手来,足能将秦凡置于死地。
穆瀚洋就是这么打算的。
不过,乔怀安可不想趟这个浑水。
这事跟乔家没有任何关系,乔家干嘛非要跟秦凡作对?
陶家跟霍家的教训还不够惨痛吗?
“还是算了吧,我们乔家人丁单薄,实力有限,实在不敢跟秦凡硬拼。”
乔怀安婉言谢绝。
穆瀚洋冷道:“我们三家出了这么大事,乔叔叔想要袖手旁观?”
乔怀安叹了口气:“不是我不管,乔家只是个世俗豪门,没资格插手你们修真界的事。”
穆瀚洋说道:“有没有资格是一回事,管不管是另外一回事。乔叔叔,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帮不帮忙?”
乔怀安依然摇头:“贤侄,别的都好说,唯独这件事乔家无能为力。”
穆瀚洋冷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了,告辞!”
说完,他身形一闪,消失得无影无踪。
“爸,您答应穆瀚洋就好了,您这么一拒绝,咱们可就彻底把龙虎门给得罪了!”
乔洋嘟囔道。
乔怀安道:“可要是答应了那就是跟秦凡作对,你想面对秦凡那个疯子吗?”
乔洋吓得浑身一颤。
“我跟薛清河是多年好友,他应该不会刁难乔家,可要是得罪了秦凡,那家伙是真敢杀咱们全家的!”
乔怀安唉声叹气。
众人默然不语。
还是老爷子深谋远虑,想得周到。
是啊,宁肯得罪龙虎门也不能得罪秦凡,秦凡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洋儿,你立刻到陶家跟霍家送信,把事情讲清楚,让他们派人来收殓尸体。”
“敏君,你带人把家里收拾一下,该修的修,该换的换。”
叮嘱完一切事宜后,乔怀安仿佛用光了全部力气,被人搀扶到卧室休息去了。
……
黄浦江大剧院。
众人齐聚后台商量着怎么把秦凡救出来。
“这有什么可商量的,直接打进去不就行了?”
见说来说去也没个定论,孟平拍案而起。
“你冷静点!”
赵文州劝道,“要是这么干的话,咱们的伤亡肯定很惨重,宗主的一番苦心全都白费了!”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大眼瞪小眼什么都不干吧?”
孟平像泄气的皮球似的坐到凳子上。
“要不……咱们请律师吧?”
这时,陈天旭提议,“我爸认识不少律师,都是行内赫赫有名的精英,不管怎么说,先让律师把秦先生保释出来再说!”
这个提议得到不少人赞同。
既然倪亚男一口一个法律,那咱们就在法律框架内行使权力。
“这个怕是不可能,秦凡犯得是杀人案,而且是一口气杀了八个人,警局肯定不会同意保释的。”
团长红姐摇头说道。
众人刚浮起的心再度沉入水底。
“红姐,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小彩蝶忙问。
红姐叹了口气:“我能有什么主意?秦凡杀人证据确凿,人证物证都在,根本没有翻案的可能,死刑是板上钉钉的!要我说,你们也别白费功夫了救他了,还是早点给他预备后事吧。”
孟平勃然大怒:“有主意就说,没注意就闭嘴,不说风凉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红姐一直跟秦凡不对付,以前也就算了,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叽叽歪歪,谁能不生气。
“臭小子,怎么跟我说话呢,这可是我的地盘!”
红姐也怒了。
“我就这么说话,再逼逼我他妈抽死你!”
孟平怒道。
“你他妈试试!”
红姐针锋相对。
“够了!”
赵文州拍案而起,呵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吵个没完?”
小彩蝶拽了拽红姐的胳膊,红姐一脸不忿说道:“你们爱怎么办怎么办,秦凡是死是活关我屁事!”
说完,红姐气哼哼回房休息去了。
“陈少,麻烦你找几个靠谱的律师,看能不能把我们宗主保释出来,我跟阿平先去机场接人,问问她们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赵文州郑重说道。
陈天旭点头:“行,我这就去!”
小彩蝶问道:“接什么人?”
“宗主的朋友,据说都有些来头。”
赵文州没敢暴露对方的身份,只是含糊说道。
小彩蝶说道:“行吧,陈少去找律师,你们两个去机场接人,我托些关系看能不能疏通一下。咱们三管齐下,只要有一方成功就行!”
众人互道保重,分头行动去了。
“文州,咱们要不要给宗主家里打个电话,毕竟出了这么大事,不通知家里不太合适吧。”
去机场的路上,孟平突发奇想。
赵文州赶紧劝阻:“你别乱来,宗主最怕家里人担心,要是让家里知道他被拘留了,肯定要急死。”
“那倒也是,告诉家里也没用,他们又帮不上忙。”
孟平唉声叹气,“你说顾琼华跟司徒韵真能救宗主吗?”
赵文州眼中划过一抹疑虑:“我也不清楚,但愿吧,不然咱们只能强行劫狱了。”
孟平埋怨道:“宗主也是,干嘛非要跟特警队走,直接跟他们干不就得了?”
赵文州瞪了他一眼:“你真是个榆木疙瘩,宗主这是为了救咱们跟那些宾客,所以才跟束手就擒!特警队手上的灵能武器奈何不了宗主,但咱俩肯定扛不住,一旦动起手来,咱俩肯定要遭殃,宾客们也会受到牵连。”
孟平皱眉道:“宗主还是太善良了,这种时候就该当机立断,这么在乎别人的死活干嘛?”
赵文州心生敬佩:“没办法,谁让他是老宗主的孙子呢,这爷孙俩的性格简直一模一样。”
汽车一路疾驰,半小时后抵达沪市机场。
二人赶紧到出站口举起告示牌,上面写着一行字“欢迎顾琼华女士以及司徒韵女士!”
一架航班落地,旅客们依次走了出来。
一个金黄色大波浪的时髦女郎踩着恨天高走了过来,她拉了拉墨镜,打量了这二人一番,问道:“你们是来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