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顶轿子周围的三十多人,原本神色警惕,保持着高度戒备。随着一声低喝,他们动作整齐划一,猛地将身上的外衣一脱,露出了内里鲜明的官府人的穿着。紧接着,金属出鞘的脆响接连响起,三十多把长刀瞬间被抽出,刀身寒光闪烁,众人迅速将长刀护在轿子周围,摆出严阵以待的防御姿态。
那个手持拂尘的人,尖着嗓子,声音尖锐得如同划破夜空的哨音般响起:“何方来的恶贼,敢拦杂家……”话语中带着上位者的骄横与不可一世,眼神中满是不屑与轻蔑,仿佛眼前的众人不过是蝼蚁一般。
谢远山稳稳地站在天龙教徒的前列,身姿挺拔,毫无惧色。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那刘公公,朗声道:“你是宫里的刘公公吧,那么轿子里的人必然就是高高在上的那位了?”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又隐隐透着一丝兴奋。
刘公公瞪大了眼睛,怒目而视,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恶狠狠地说道:“你既然知道那还不逃命去,你可知道冒犯里面的人是什么下场吗?”他一边说着,一边挥动着拂尘,做出一副威胁的姿态。
谢远山听闻,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这片竹林中回荡,惊起了栖息在枝头的飞鸟。他止住笑,神色一凛,寒声道:“我只需要知道里面的人是谁就好,只要没弄错其他的就不需要你管了,反正我确定了你们的身份,你们今天一个也不能活!”说罢,他猛地一挥手,高声下令:“来啊!今天就是我们成为人上人和下地狱的边界,成功了我们都从此加官进爵,失败则遁入深渊,杀……一个也不能留!”
刹那间,几百个天龙教的人齐声呐喊,声音震得竹林簌簌作响。他们挥舞着长刀,如潮水般朝着这几十人汹涌冲去,脚步踏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谢远山身形一闪,突然抽刀,借助这股冲劲,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腾空飞起,目标直指那轿子,刀光闪烁,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刘公公见状,也毫不示弱,飞身而起,在空中转身,一掌朝着谢远山狠狠打去。两人的手掌在空中轰然碰在一起,一股强大的气流以碰撞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吹得周围的竹叶纷纷飞舞。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人都被震得倒退了好几步,各自在地上留下了深深的脚印。
两人都对对方的高强武功感到震惊,不过此刻生死相搏,根本没有时间犹豫。他们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杀意,再次毫不犹豫地冲向对方,拳风呼啸,刀光闪烁,瞬间战作一团。
谢远山一边与刘公公激斗,一边高声呼喊:“项宇莫,快去除了他们……”声音中带着焦急与催促。
项宇莫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低声道:“看我的。”他脚下轻点,如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中,几个起落便猛的打倒了两个官府的侍卫,紧接着,手中长刀高高举起,裹挟着凌厉的气势,狠狠砍向轿子。
他的内功极为深厚,这一刀砍下去,带着千钧之力。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轿子瞬间被砍得散架开来,碎木飞溅。与此同时,一道身影如飞燕般从轿子里飞出,这人正是沈清悦。她身着一袭劲装,手持软剑,剑刃闪烁着寒光,如灵动的毒蛇般刺向项宇莫。
项宇莫心中一惊,赶紧侧身闪避。他定了定神,高声喊道:“这轿子里的人不是,苦玄,去后面的轿子……”喊完,便与沈清悦再次缠斗在一起,两人你来我往,剑影刀光交错。
苦玄和尚双手合十,从人群中缓缓走出,口中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他脚下发力,整个人如炮弹般飞向后面的轿子。眨眼间,他便一下子跳上了轿子门口,伸出一只手,猛地去掀开帘子。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从里面伸了出来,速度快如闪电,瞬间变成拳头,带着呼呼风声,重重地打在苦玄和尚胸口。苦玄和尚被这一拳打得倒退了好几步,他稳住身形,用手轻轻拍了拍胸口,朗声道:“贫僧曾经练过铁布衫,你这拳头太弱了……”
这时,轿子帘子一挑,走出一个人。谢初九定睛一看,心中一惊,竟然是慕峰。
慕峰大步走出轿子,神色冷峻,周身散发着一股威严的气息。他怒声道:“你们这群天龙教的恶贼,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说完,他脚下一蹬,如猛虎下山般冲进人群,与天龙教的人混战在一起,每一招每一式都威力十足,打得天龙教徒节节败退。
谢远山看到这一幕,心中暗叫不好,大喊道:“我们上当了,撤,快撤!”然而此时想要撤退,谈何容易。
就在这时,突然周围响起了敲锣打鼓的声音,那声音整齐而有力,仿佛是死神的战鼓。紧接着,从四面八方突然涌出了几百上千的官兵和一些凤麟宫的人。他们步伐整齐,迅速将这些人围得水泄不通。
为首的人正是窦月娘。她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英姿飒爽,眼神中透着决绝与果断。她一挥手,高声下令:“杀……殿下有令,除了文正公子以外,天龙教的人一个不留!”
刹那间,原本是天龙教几百人围攻三十多人的局面,立刻转变成了凤麟宫和官府的上千人围攻天龙教的人。战场形势陡然逆转,天龙教众人陷入了绝境。
谢初九看到此刻沈清悦已经出现,但是目光在人群中搜寻了许久,却没看到霍清瑶的身影。他心急如焚,来不及多想,双脚猛地一蹬地,直接跳进人群,几个起落便跳到沈清悦身边,与她并肩作战,手中长剑挥舞,守护着彼此的后背 。
沈清悦一看是谢初九立刻露出了笑容“初九你来了…”
谢初九也微笑一下“有我在,你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