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我们真要把周围看守的人调走?”赵筑邶问道。
“当然不。”问青天笑着说道:“不能让他这般自由啊。”
赵筑邶若有所思,挥了挥手,招来两个人,让这俩人继续看守着乔和,俩人不解的想要询问些什么,却被赵筑邶一个眼神给吓了回去,然后快速回到自己应该在的看守的位置。
问青天说道:“筑邶,你对那朱瞻基了解的多吗?”
赵筑邶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任何人了解朱瞻基,哪怕是他那已经死去的父亲。”
问青天点了点头说道:“按照现在京城的情况,你说朱瞻基会做些什么?”
赵筑邶道:“很简单,无非是安抚民心,然后趁着这个借口拔掉一些自己看不顺眼的人。”
问青天点了点头说道:“这么看来,那锦衣卫是不是这几日要多活泛于京城了。”
赵筑邶摇了摇头说道:“还有可能是其他的组织,朱瞻基手下的人不少,能扩散信息的也不少,光靠锦衣卫的话,是很难达到效果的,都说孤掌难鸣,若是没有人附和,这消息是散布出去的。”
问青天眼睛眯了眯说道:“那会是谁?丐帮短时间内是不会再大肆的活动了。”
赵筑邶看了问青天一眼,笑了笑,看来问青天已经想到会是谁来了,就是那人能不能来的问题了,武当还会再来京城掺和一笔吗?不见得,据现在的情况,朱瞻基是无法再请动那张松溪了,何况张松溪也有着理由不来。
问青天想着,若是张松溪来了,这落雷的事就可以随便解释了,毕竟武当信奉真武大帝,就随便找一些借口,那还是能很快又高效的缓解京城的舆论压力,至少不会再传一些大明要亡的事。
其实问青天有些担忧也有些愧疚,若是这消息传到了边关,让那胡人听到了这消息,再激起他们的好战心,即使是最后攻不进中原,那对普通的百姓也是一种祸乱。
“张道长应该不会来,他就算是要来,也会先来崆峒派见一面,毕竟等他进入京城范围,那边是我崆峒派的地方,他就算是不来崆峒派,也没办法悄悄地出现在京城内,这几日我会让崆峒派弟子在京城四周多游动,若是发现了那张道长的身影,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赵筑邶说道。
问青天点了点头,也不再说这些事情。
此时已时值下午,问青天随着赵筑邶往刘志咏的住处走去。
赵筑邶原本住的地方被锦衣卫围着监视着,那一日在宫中和朱瞻基撕破脸后,那些锦衣卫被快速召回,刘志咏正好乐的清净,刘志咏自己的地位和权力还在,刘志咏倒是不担心这些事,得知盗门的弟子没有被追击通缉后,刘志咏便和小雀安安心心的住在这四合院里。
“志咏,我和青天可来了,还不出来迎接我们。”赵筑邶一来到门口,便大声的喊着。
此时刘志咏正活动着筋骨,听到赵筑邶的声音,急急忙忙的从院子里走出来,笑着拍了拍赵筑邶的肩膀说道:“怎么来见我了?不是告诉你晚上才有宴会吗?是不是饿了?啧啧啧,这崆峒派掌门嫡子都来我家里要饭了,好好好。”
赵筑邶嘿嘿笑着说道“咏哥,是啊,我是真的饿了,有什么好吃的吗?快给我拿出来,听说你曾克扣下不少上贡的贡品,快给我拿出来,我要尝一尝。”
刘志咏一巴掌拍在赵筑邶的头上说道:“还真来要饭了,滚滚滚,要贡品没有,那玩意多金贵,给你吃不是浪费了粮食吗?”
问青天笑着说道:“别说闹了,我有些事和你们商量一下。”
刘志咏点了点头,带着问青天和赵筑邶走进院子,问青天疑惑的问道:“小雀去哪里了?”
刘志咏笑着说道:“她在房子里。”
问青天笑了笑,这小雀还真是有些意思,如今竟然这般稳重了,有趣,一直都不太习惯她的这沉稳,还以为这小雀是不是偷偷的逃走了,然后和乔和一起逃跑。
刘志咏推开房间的门,问青天走进,小雀正坐在椅子上用针线绣着衣服,问青天看了看,那鸳鸯绣的像是长了翅膀的猪,小雀见问青天看着她绣的衣服,急忙将自己手中的衣服放到桌下,恶狠狠的瞪着问青天。
问青天笑了笑,刘志咏开口说道:“雀儿,你先去西房呆一会,我和他们有些事情要说。”
小雀点了点头,拿着衣服出门而去。
问青天和赵筑邶捂着自己的嘴,这一句雀儿给俩人整的想要发笑,但是又忍着不笑出声,刘志咏见俩人憋笑的样子,大气的挥了挥手说道:“想笑就笑出来,别憋坏了自己。”
问青天将笑意收回,赵筑邶却是张开嘴笑出声,刘志咏上去就抓住赵筑邶的衣服说道:“嘿,筑邶,你还真是让你笑你就笑啊。”
赵筑邶拉住刘志咏的手说道:“咏哥,咏哥,别这样,别这样,撒开,你让我笑的。”
“我让你笑你就笑,之前我让你结账,你咋不结账?”刘志咏恶狠狠的说道。
“咏哥,那次不是你说请我逛胡同吗?怎么我结账,我结账不是在打你的脸吗?”赵筑邶道。
“嘿,你小子还挺有理,我看看你现在什么情况,我看看?”刘志咏说着就往赵筑邶的下身抓去,惹得赵筑邶嘻嘻笑着躲着刘志咏的手。
俩人闹了一阵,许久还是赵筑邶笑着拉开刘志咏的手,问青天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门缝,门缝处一个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刘志咏,见问青天看了过来,小雀急忙把脸挪开,跺了跺脚,这刘志咏对自己不感兴趣,对这赵筑邶怎么这般感兴趣,莫不是,这刘志咏是龙阳之好?
问青天见俩人闹得差不多了,开口说道:“志咏,今天晚上,你是不是要给百官一个下马威?”
刘志咏收起笑容说道:“当然,难不成我请他们要表扬他们,我今晚必须狠狠的批评他们,你就看我表演就行了。”
赵筑邶说道:“咏哥,那你必须要狠狠的批评他们,至少让他们短时间内失去心气,让朱瞻基着急几天。”
刘志咏点了点头。
问青天说道:“来之前我和筑邶讨论了一番,我们觉得接下来朱瞻基会叫张松溪来,对于消息的传播,志咏,盗门和锦衣卫你现在既然还能插手,那你尽可能的让消息传播的慢一些。”
刘志咏嘿嘿笑着说道:“我当然能插手,我这才明白对于朱瞻基而言,我的位置他还真是不能快速的将我降下去,嘿嘿,这一点你放心,既然已经选择和他撕破脸,那我就尽可能的让锦衣卫和盗门传一些更加扰乱朱瞻基的消息。”
问青天看着刘志咏,心里想着,若是真是可以让京城闹得人心惶惶,对自己来说是一件好事,但若是闹的时间长了,事情大了,那对驻守边关的将军并不是一件好事,问青天有些担忧,若是如此,还不如另寻他法来给朱瞻基制造压力。
问青天缓缓开口说道:“这样吧,别让锦衣卫和盗门传一些扰乱的消息,就抑制朱瞻基想要传布消息的速度就行,尽可能的拖住消息传播。”
刘志咏疑惑的看了看问青天,不理解,但还是点了点头,赵筑邶却是一脸神秘微笑的看着问青天,赵筑邶笑了笑,开口说道:“青天,没想到,你还有这么远的眼光,嗯,我赞同你说的。”
问青天笑了笑说道:“亲身经历过一些,自然对这些方面看的重了些,倒是你的反应速度,让我觉得你才是最有长远眼光的。”
赵筑邶摇了摇头。
刘志咏也反应了过来,点了点头说道:“嗯,那便按着青天所说。”
问青天继续说道:“还有那要来京城的张松溪,筑邶,这方面你要多看一些,一定要想些办法拖住他,将这个局面控制在可以不惹怒他的同时,还有尽可能的拖住他进皇宫。”
赵筑邶点了点头说道:“这张松溪只要没长出翅膀,就没办法悄无声息的进入京城,我会多找些人,嘿嘿,张松溪而已,老头一个,实在不行,就让他留在崆峒。”
问青天哈哈笑了笑,留在崆峒,哪有那么容易,张松溪的功夫问青天是领略过的,那气功也是一等一的,若是不下药,是很难伤到这位张道长的,而且这次入宫,张松溪肯定不会很放心这朱瞻基的,肯定会多带些人手。
赵筑邶也是笑了笑说道:“放心,张松溪这面交给我,我会想办法拖住他的。”
问青天点了点头说道:“接下来我要说的,便是咱们之前说的第三方势力,我想好从哪里招来人了。”
赵筑邶和刘志咏来了兴趣,笑吟吟的看着问青天,问青天笑着说道:“医馆。”
赵筑邶和刘志咏互相看了一眼,俩人脸上露出笑容,却是摇头,赵筑邶说道:“青天,不是每一个疾医都能像你和你师父一样,你和你师父是疾医里的一个特例,这样吧,人还是由我崆峒派出,我会给咱们势力多找一些好苗子。”
问青天摇了摇头说道:“当然不是让疾医去学武,我是想让医馆来给咱们选,在治病的过程中,尽可能的了解江湖上的人物,若是有无门无派还身怀能力的人,咱们当然要尽可能的结交一些,若是可以,便找他们加入到咱们里面,这样总比没有头绪强吧。”
刘志咏说道:“但是朱瞻基若是放进一些人进来,然后特意监察着我们,我们又该如何是好?”
问青天说道:“总会进这样的人的,这是无法避免的。”
赵筑邶点了点头说道:“这倒也是个办法,但是我崆峒派还是老话,第一批必须是我们,咱们自己人用起来能安心一些,之后进来的人,就由第一批来监察,这样既省下些力气,也能更安心。”
问青天点了点头说道:“还有,那乔和一定要给他寻一个好的位置,一定要有威望,但是不能给他太多的权力,那乔和一定要千般看防,直到有一天真的对咱们放下戒心,才能告诉他更多的事。”
赵筑邶点了点头说道:“这乔和其实不必过于担心,这小雀不是都是咱们一起的了吗?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就听咱们的就好了。”
“一起的?”问青天疑惑的看着刘志咏,随后便笑着问道:“是一起的吗?”
刘志咏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问青天,看了一眼赵筑邶,又看了看门外,刘志咏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让我先观察两天吧,若是现在看来,其实,这样,也不错。”
不错么?问青天眯了眯眼睛,时刻感受着外面的乔雀,乔雀本来心跳缓慢又开始变得心跳加速,问青天笑了笑,这么看来,小雀对这志咏确是有了些真心。
三人拿起茶杯喝着茶,赵筑邶喋喋不休的和刘志咏讲着这八大胡同来了些什么新的花魁,比如新来的葛花魁,说长的如花似玉,刘志咏笑着说道:“如花似玉又如何,到了那风尘之地,能有几个人能保持着清白的身子。”
赵筑邶反驳道:“此言差矣,这葛花魁来到京城三日里,无论是谁给她多少银子,这葛花魁都是保持着清倌人的作风,说不得,这花魁还是那黄花闺女,志咏,你不是最好这口吗?”
刘志咏一巴掌拍在赵筑邶的后脑说道:“谁和你说的,我可去衙门告你啊?别瞎说。”
赵筑邶揉着后脑勺说道:“咏哥,你都打我后脑勺两下了,这是何必?太疼了。”
刘志咏说道:“那八大胡同,我是不会再想去的了,至少短时间内,我是不会去的了。”刘志咏说的大义凛然,完全是因为看到问青天对他使着眼色,刘志咏有些纳闷,莫不是慕容清也在附近?
赵筑邶笑着说道:“不愧是有家室的人,这觉悟一下就上来了,嘿嘿嘿,看来我也要快些寻个媳妇,这样便可以少去那销金窟喝花酒了。”
刘志咏说道:“你那是天生的,改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