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鳖?”
江上弦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眼神止不住的往他下半身偷瞄。
奈何偷瞄的太过明显,崔辩叙的脸从微红光速发展为爆红,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他捏着拳头用胳膊挡住小江的视线,咬牙切齿道:“定是阿娘弄的!”
江上弦了然。
不愧是她婆婆,办事儿就是敞亮!
可这环境...
用这些菜...
是不是有些太滋补了?
想归想,小江很诚实的亲手给他夹了一筷子,满脸单纯无辜的道:“既是阿娘的一番心意,咱们便吃了吧,否则岂不是叫阿娘伤心?”
按正常来说她应该管赵玥叫阿婆、阿家,可赵玥嫌弃不够亲近,提前同她说好了,就跟着崔辩叙一块儿喊阿娘,她这是多了个闺女。
婆婆都这么说了,小江又不傻,怎么会拒绝?
她们婆媳俩亲亲热热的说好了,可人家小崔不知道啊。
一无所知的崔辩叙听到她管自家阿娘叫阿娘,耳朵抖了抖,这回连脚底板都红了,猛地抬起头眼睛跟奥特曼似的:“你吃饱了没有?”
吃饱了没有?
当然没吃饱!
可话都到这儿了,江上弦哪里能说自己没吃饱?
羞涩的新嫁娘微微点了点头,等着对方接下来的举动,谁知耳中突然响起大口干饭的声响。
江上弦僵硬的抬起头,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
只见崔辩叙跟饿死鬼一般开始打扫战场,速度一如既往,胃口好的出奇。
她静静的吐出一口气,罢了....
不和傻子论长短。
崔辩叙吃的飞快,新鲜出炉的小俩口赶在子时的更声响起前光速洗漱完毕。
小崔最后瞅了一眼自家娘子干干净净的脸蛋子,确认不是惨白的蒸饼上画红印之后安心的熄了烛火,一个鹞子翻身蹦跶到床榻上发出一声大响,震的不由自主又开始想黄色废料的小江一个激灵:“嘛呢!”
没错,江上弦近来脑子里基本都是限制级,赶都赶不走,她也不想赶。
她是个俗人,又不是什么圣人,这种日子,这种氛围,肯定要干点什么才行的,这就是传说中的情难自禁。
她刻苦学习,不就是为了这时候么?
可谁告诉这傻子洞房花烛夜还要秀一下武功的?
这黑灯瞎火的险些吓得她叫出声!
崔辩叙下意识摸了摸鼻子,随后想到这已经熄了灯啥都瞅不见又放下手:“都瞧过了没有?”
“什么?”江上弦懵懵的。
因为太过激动的缘故,崔辩叙的脑子已经和嘴分开行动了:“没瞧过?没事,我看过了,简单的很。”
小江诡异的跟上了他的节奏,在黑暗中诚实的点头:“看了,是挺简单的。”
躺着就行了。
就这个环境,想整花活也挺费劲的。
崔辩叙正准备摸黑去拿学习资料的动作一顿,一秒内精准作出判断,臀部快速落回床榻之上和江上弦挨着:“那,那咱们开始了?”
已经在思考要不要自己先把衣裳脱一脱的小江松了口气,细声细气的恩了一声。
瞧这磨蹭劲儿,再不抓紧她还睡什么?难不成要决战到天明么?
还得早起呢!
正寻思自家小崔会不会脱衣裳呢,她突然被一条健壮有力的胳膊猛地按倒。
“咳咳!”
江上弦挣扎着用手扒拉:“额滴脖纸!”
他爷爷的!锁喉干什么!
这小子看的到底哪一本!
“哦、哦!”
崔辩叙紧急撤回一条胳膊,手忙脚乱的把她扶起来,一时间气氛尴尬到令人抠脚。
“要不还是把灯点上?”小崔提议道。
他这什么都还没干呢,就紧张的出了一身汗了。
江上弦断然拒绝:“不行!”
点了灯里头干什么外头不就都瞧见了!?
小崔有些委屈:“那怎么办?”
“失败乃人生常态,咱们再来一次!”
“不是,先亲!”
“亲哪儿?”
“亲嘴!”
“哎呀不对不对!”
“怎么会不对!?”
“错了错了,扶着点!”
......
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此处省略一万字。
卯初。
辛勤工作了一宿的崔师傅凭借着超强的生物钟睁开了发懵的双眼,头昏脑涨的他按照着往日的习惯翻身就要下床,可惜被长时间压着的右腿不给力——麻了。
下意识的他就伸手想给自己按一按腿,谁知摸到了一条软软的、细嫩的、不属于自己的腿。
崔辩叙的手不由自主的捏了两把,终于有了切身感受——他成婚了!
这腿不是一般的腿。
这是他家娘子的腿!
睡的正酣的江上弦只觉得腿有些痒,也跟着伸手去挠,挠着挠着她就摸到了热热的硬硬的东西,小江觉得这手感好像有些熟...
不确定,再摸摸。
唔....
双弹瓦斯啊~
江上弦闭着眼叹了口气——她喜欢喵喵啊。
突然!
她睁开还挂着眼屎的双眼和崔辩叙的...胸肌对了个正着。
不是双弹瓦斯!也不是做梦!
略微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醒了?我正好要去练武,一起吧!”
崔辩叙努力告诉自己,白日宣淫不妥,一会儿还有正事,一边发出邀请:娘子,走,习武啊!
江上弦重新闭上眼,背过身,用被褥将自己裹成一条蛆,徒留一个乱糟糟的后脑勺对着热情相邀的小崔:“不是奸夫淫妇剑我不练。”
神金,睡都睡到了,还要练,练个屁!
谁家结婚第二天凌晨五点爬起来锻炼身体的?
小崔:.....
可惜回笼觉江上弦也没睡多久,不到半个时辰就被润真和英姿从被窝里掏了出来梳洗打扮。
越年轻精神越好,英姿在边上给润真递着需要的东西,小嘴叭叭的:“大娘,我刚才起来的时候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咱们这院子好大好宽敞。”
崔辩叙没有贴身婢女,江上弦也就只有两个,就算把婆子们都安排进来住了地方也有些太大。
“你们住的屋子如何?收拾的还干净?”江上弦如同一朵绽放的娇花,嘴角挂着笑意同她说话。
英姿用力点头:“我同润真姐姐睡一块儿呢,一个人睡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