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缺躬身恭敬说道,
“启禀二师父,无缺以为。如今大明之地,我移花宫已将上下人等江湖势力几乎尽数筛查了一遍。”
“可近一个月过去,依旧无一无所获。”
“那么唯一能够说明便是,我们寻找的方向,或许从一开始便走错了。”
听得此言,邀月也是向花无缺投去询问的目光,想听听他接下来怎么说。
见此,花无缺继续说道,
“大师父,二师父,因此无缺有个猜想。”
“会不会我们所要寻找的那个人,并不是大明之人呢?”
“这……”
怜星与邀月对视一眼,
微微颔首,神色凝重道,
“这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无缺你接着说!”
“是,师父!”
花无缺点点头,继续道,
“因此我提议,我们可以抽调部分人手,前往宋国、大理、西夏等国,逐一筛查一遍。”
说到这里,花无缺微微一顿,目露精光。
“如此一来,我们的寻找将会更全面更细致,说不定能更快找到两位师父所要寻找之人。”
一番话说的头头是道,
便是邀月听了也是微微颔首,清冷的脸上露出一抹欣慰之色,转头看着怜星道,
“我觉得无缺的提议不错,看来这些年,无缺当真是长大了。”
怜星微笑着点头。
“姐姐说的是!”
花无缺嘴角微微一扬,面露谦虚抱拳说道,
“两位师父过奖了,这都多亏了移花宫对无缺的栽培。”
邀月满意的点了点头,
“好!既然如此……”
“启禀宫主,属下有事要报。”
就在这时,
站在花无缺身后的月奴,站出上来躬身抱拳。
邀月最讨厌别人在她开口的时候打断她的话,
闻言眉头一皱。
不过看到是移花宫的老人手月奴,
神色略微一缓,眼神微微眯起,淡淡看着月奴声音冰冷问道,
“何事?”
月奴忙惶恐抱拳道,
“启禀宫主,我移花宫在大明江湖,还有一地尚未寻找。”
“嗯?”
邀约淡淡嗯了一声,扭头看一下花无缺。
意思很明显,让花无缺给个解释。
花无缺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不用月奴开口说出剩下的话,
他也知道她想要说的是华山了。
但是他之所以在排查中有意无意绕过华山,
一方面是因为华山派的萧然,乃是自己生死兄弟的恩人。
再者,萧然也是与大明朝廷皇家关系极为亲厚。
移花宫两位师父虽然强大,但毕竟只是一个江湖势力。
而且她们此次忙完之后,就会离开此地。
一旦冒然得罪华山,就等于得罪了萧然,说不定还间接得罪了整个大明。
如今移花宫在大明江湖已是叫江湖众人,人人自危了。
可以想象的,是一旦邀月怜星二人离开大明之后,那么今后移花宫将在大明举步维艰。
而且就他所知,那位大明驸马萧然身边,一大群莺莺燕燕。
怎么看,
也不像是那等大师父二师父口中所言的那种绝世天才。
看到花无缺如此神色,邀月心中哪里还不明白花无缺在这次行动中,也还有着他自己的小算计。
淡淡看了他一眼,
却也并未开口询问。
随即目光落在月奴脸上。
“月奴,你为本宫主细细道来。”
“是,宫主!”
月奴恭敬应了一声,随即对邀月怜星二人道,
“启禀大宫主,二宫主。在大明华山派,今年出了一位天才名为萧然,乃是华山派,岳不群的亲传弟子。”
一听到这话,原本还带着几分好奇的邀月神色顿时一沉。
冷声问道,
“月奴,莫非是本宫离开移花宫二十载,你也敢戏耍本宫主了吗?”
月奴连忙跪倒在地,神色惶恐道,
“属下万死不敢!”
“不敢?”
邀约冷哼一声。
“哼!那华山派若是二十年前倒还能叫本宫主多看一眼。”
“自当年华山派搞什么剑气之争,早已没落,区区一个三流势力都算不上的门派,不是逗弄本宫主是什么?”
说着玉手一抬,就要出掌。
花无缺忙躬身站在月奴身前,对邀月急道,
“请大师父暂且息怒!月奴姑姑也是为了完成大师父二师父的嘱托,绝无此意啊!”
“此中另有隐情,还请大师父容禀!”
邀月眼神微微一眯,
一旁的怜星伸手轻轻拉了一下邀月的衣袖。
邀月这才缓缓放下了玉手,冷哼一声。
花无缺与月奴皆是一头冷汗。
旋即花无缺也是不敢大意,忙道,
“关于此事,无缺倒也是知道些许。”
“华山派虽然始终没落,但因为其掌门岳不群的亲传弟子萧然身份略显特殊,故而,无缺并未如对待江湖势力宗门一般。”
听到此话,邀约淡淡扬起天鹅般修长的脖颈,
垂眸扫了花无缺一眼。
“你且详细说说。”
“是!大师父!”
花无缺才刚开口,便听邀月开口、
“月奴起来说!”
说话的时候,还扫了花无缺一眼,明显带着几分不悦之色。
花无缺不由心中神色一紧。
月奴感激看了花无缺一眼,缓缓起身道,
“大宫主,少宫主所言不错。”
“那萧然其名符合我们要寻找的条件,乃是如今大明皇帝的妹妹云罗公主的驸马,与皇家关系亲厚,且深得护龙山庄庄主朱无视的信任。”
“因此,虽然华山派是江湖侍立,不过我们移花宫这些时日在大明的行动,却也不好针对华山派展开。”
“嗯!”
邀月淡淡的恩了一声,轻轻抠了抠自己的手指甲。
“原来如此!”
旋即带着不屑的语气道,
“区区一个华山派,不过出了一个攀龙附凤的幸进大明驸马而已,如能够叫尔等束手束脚?”
“这萧然莫非有何奇异之处?”
月奴想了想,微微摇头道,
“回宫主,萧然此人并无过多出彩之处,不过其迎娶大明公主之后,还有着诸多妻妾,在江湖上叫人津津乐道。”
邀月闻言整个人脸都黑了下来,她都快被气笑了。
什么跟什么啊,
“一个花心的浪荡子弟,也值得你如此重视?”